本來這個問題是沒有異議的,肯定是柏寒。
但是在聖王將尤醉帶回來,並且宣布他成為自己的聖後之後,這個問題就變成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做好你該做的。”
聖王最後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輕很淡,但是裡面卻像是一面鏡子一樣無比透徹,就像是將柏寒心中的一切想法全都看透了。
他接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轉身離開了,甚至再也沒有回頭。
他們都很明白現在的局面,如果不能在近期內解決掉不滅之淵所造成的惡劣影響,那麽他們、甚至是整個人類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麽未來可言了。
柏寒將思維從沉重的泥沼裡面抽出,這才回過神來。
空氣裡面的甜膩香氣不知道什麽更重了。
“你…怎麽啦?”
但是這些更加深遠的東西自己眼前的小魅魔又怎麽知道呢?
對方卻也只能這樣皺著眉頭,那樣天真又可憐地看著他,似乎對於他這麽久都沒有理會他而很是委屈罷了。
他身後的黑色蝠翼輕微閃動著,後背上開口的部分皺到了一起,輕輕呼扇幾次,露出了纖細漂亮的肩胛骨。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根自己眼前的人說些什麽,他什麽都不懂,什麽也不明白。
他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複雜,也不知道現在的戰局究竟是發展到了多麽惡劣的狀態,他現在所心心念念的牽掛著的就只有他的那個所謂的“丈夫”,還有他的即將出生的那個“孩子”。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出生對他而言到底是意味著什麽。
並且那個被他所深愛著的孩子也已經在瘋狂地吸收著他身體裡面的能量,並且將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就連他自己也不認識的人。
他正在被從精神到肉體的,一點點地徹底改造。
小魅魔原本坐在床上,用一隻手羞怯地掀開衣服,露出一點白皙微鼓的小腹,但是眼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就這樣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他,也不說話也不動,就這樣直勾勾地看向他……
視線落在他柔軟的肚子上,帶來一陣冰涼涼的冷意,不知道是風還是因為男人的注視所造成的。
尤醉也不由得覺出了一絲羞澀和困窘,悄悄地放下了自己的寬大的睡衣襯衫意圖遮擋住自己原本就那樣坦蕩蕩地露出來的小腹。
尾巴尖就像是心情的反應器一樣,不安在在被子上面畫著圈,一邊還在敲擊著。
注意力被轉移開之後,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肚子都不怎麽痛了,隻想要盡快地將自己隱藏起來。
就像是自己之前的習慣一樣,躲藏在別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裡面。
但是他剛剛要這樣子去做,他那原本要將自己的襯衣衣角放下來的細白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男人用的力氣很大,尤醉沒有什麽反抗的力氣。
緊接著一個趔趄被人抓得就要往前面撲去,幾乎是整個都被扯進了柏寒的懷裡面,與他緊緊貼在一起。
尤醉被真真切切地嚇了一跳,另外一隻手卻還要捧著自己的圓潤的肚子,生怕對方的動作過於粗魯,壓到自己肚子裡面的“寶寶”。
“你幹嘛啊!”
小魅魔這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被人欺負,但是卻不能接受有人要傷害他身邊的人……
那種被強迫地施加在他身上的母性,強迫他去完成很多原本他根本就不會去做,也沒有能力去做到的事情。
尤醉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離著眼前的人遠一點,身上急得都要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小腹上面還有著幾道淡淡的花紋,正在隨著他的情緒和呼吸,散發著忽閃忽閃的不穩定的紫光。
因為房間裡面的溫度本來就不低,加上尤醉本身就是容易出汗的體制,不過是這樣左右拉扯幾下,他的全身都已經變紅了。
“你這個人……”
“嗚你這個人,不幫忙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這樣子搗亂啊……”
尤醉幾乎要急得哭出聲來,兩隻手都急忙伸出來擋在自己的肚子前面,就像是抱窩的老母雞要護住自己的崽崽一樣,生怕別人碰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紅著眼睛想要離著柏寒遠一點,但是身子後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卻又覆上了一層細軟的羽毛,巨大的翅膀伸展開來,將他充滿佔有欲地籠在其中,向著前面推去,杜絕了他的一切退路。
【???艸你個不安好心的鳥人你又幹什麽啊】
【能不能把你的大撲棱翅膀給爺挪開,擋著我看我老婆了】
【差評了,就你這樣我祝福你一輩子都得不到老婆的喜歡!】
【就你每次都不讓我看老婆,長了幾根鳥毛了不起啊】
尤醉眼睜睜地看著柏寒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是他卻根本無處可逃。
尤醉此時的神志暫時還算是清醒的,並沒有像是昨晚那樣出現甚至連人都認不清楚的狀況。
但是在他的識海裡面,那些曾經在昨晚上得到過柏寒身體裡面能量的種子們卻像是食髓知味一樣感受到了柏寒的靠近,開始在尤醉的識海裡面左右遊蕩,帶動起一波能量波動,渴望著再次得到足夠多的養分。
因為尤醉開放給它們的那一部分識海本來就是只有一小部分,並且還是極為貧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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