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尤醉之前的這番真心實意的話還是稍微打消了一些眾人的戒備心。
身穿職業西裝的女性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好了好了,現在這個副本裡面也就剩下我們幾個玩家了,並且到了副本的中期,對於這個副本的那個找出秘密的主線任務還是沒有什麽線索。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更不應該內鬥了,而且更別說尤醉也的確給我們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關於畫像裡面可能隱藏著通向另外一個漁村的信息……
在我看來他的嫌疑的確也不大,大家也不要惡意這麽重,互幫互助才是最好的。”
“我理解的。”
尤醉雖然眼中還有著淚水,但是臉上卻掛著一點勉強的笑。
他主動地說道。
“畢竟在這個世界裡面不管是誰都不能完全相信,這樣這幾天內我還是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面不出來好了。”
“哎哎?”
謝辰有些不忍心了,又看了一眼他身上面的那些怪異的鱗片還有他明顯蒼白的臉色。
只是這樣就忍不住心疼起來。
“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他又確認一般問了一句。
“沒事的。”
尤醉安撫地對著他一笑,隨意地選了一個房間走了進去,讓人在外面將房門鎖上。
大廳裡面的眾人在他進入房間之後都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就算是之前對尤醉態度最不好的狂歌心中也生出了些許愧疚,覺得對方的態度實在是太好了,顯得自己很欺負人的樣子。
“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怪物偽裝的,這樣我們暫時將他關上兩天就可以放他出來好了……”
而在房間裡面。
尤醉緩緩地走到了自己的窗口旁,向著外面看去。
此時正是夜晚,但是漁村之中卻是一片漆黑,除了他們所在的這家旅館之外,甚至沒有一幢建築裡面亮著燈光。
這一點似乎畫像裡面的村莊和外面的村莊都是一樣的。
這裡的村民好像也是習慣了沒有燈光的生活,在黑暗裡面隱藏著自己的身影。
尤醉所能看見的也只有月光之下那些還不停地在街道上面徘徊著的人手怪物,它們乾枯的長手摩擦著街道,用細小的惡毒眼睛尋找著它們的獵物。
【我能請問一下您下一步的計劃嗎,主人?】
二號溫聲發問。
【等待。】
尤醉輕輕地用手指敲擊了一下窗戶玻璃,看向遠處的大海的影子。在此時看去,大海似乎也變成了一片恐怖的血海。
【等待什麽?】
【等待著從這裡被放出去嗎?】
【不,二號】
尤醉的嘴邊露出一點模糊笑意。
【你覺得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算是安全嗎?】
【似乎是安全的。】
二號人性化的停頓了一瞬,按照人類的習慣停留,就像是它在“思考”一樣。
【至少暫時來看,那些怪物是沒有辦法來到這裡的。】
【不,二號。】
【當你這樣想的時候,你就已經落入了一個陷阱之中。】
【因為當你覺得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恰恰是你最為危險的時候。】
【而在這裡的時候,危險也並不是從外部攻入,而是從內部出現的……】
【您的意思是在這群玩家裡面,有人可能會對著自己身邊的同伴出手?】
【為什麽不能呢?】
尤醉躺在了床鋪上面,舒展開自己的身體,黑發凌亂地散在他的鎖骨之間,顯出他纖長而柔軟的脖頸。
那些詭異的鱗片就像是寶石一樣裝點著他的身體,越發顯得宛如一件藝術品一樣昂貴,且一眼就價值連城。
【當他們覺得我是一個威脅,進而選擇將我關在這裡的時候,也是我在進行選擇,將他們關在了外面。】
【很快這裡就要不平靜起來了。】
尤醉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但是當半夜時分,就聽聞從外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他甚至沒有睜開眼,而直到天明的時分,當謝辰敲響他的房門給他送早飯的時候,才從他的口中的知了昨晚發生的慘案。
“有人死了。”
謝辰的眼下帶著黑眼圈,打著哈欠,看起來後半夜的時候也沒有怎麽休息好的樣子。
“是我們之中那個叫做單一的玩家,他和他的弟弟是一對雙胞胎,不管做什麽都在一起。
就在他昨晚和他的弟弟單二睡在一個房間,但是半夜的時候,當單二起夜,就看見一道漆黑的黑影從他們所在的房間裡面逃竄了出去,去往了一樓……
“而他的哥哥的單一的頭顱,就放在枕頭上面,就像是熟睡了一樣,只是當我們掀開被子的時候才注意到他的頭顱下的身子部分已經全都失蹤不見。”
“單二已經氣瘋了,他覺得可能是那些怪物從窗戶進來殺死了他的哥哥,或者是有怪物隱藏在我們這些人裡面。”
說到這裡的時候,謝辰悄悄的四處觀察了一下才對著尤醉說道。
“還好你昨晚主動提出來要將自己單獨關在了房間裡面,不然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們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從外面進來的你了。”
尤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能出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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