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嘮嘮叨叨地說道。
“因為大家所有人都知道,雖然說打著遊戲的旗號,但是火種遊戲畢竟也不是真正的遊戲嘛,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防沉迷,或者是青少年保護,或者是什麽血腥保護之類的……”
“這個遊戲的問題就在於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甚至會讓人分辨不清楚到底哪裡才是真實的世界,而哪裡才是虛幻的。每年都有大量的玩家會因為出現了心理問題而被送入精神醫院中,而且習慣了遊戲的玩家如果不能很好的適應現實,那也會出現一些更加可怕的事情……
比如說把真實世界裡面的人當成是npc之類的,然後走到大街上面開槍,這是很可怕的。”
在單一和單二離開之後,在空蕩蕩的大廳裡面也就只剩下六個玩家了。
“我覺得我們晚上的時候需要把窗戶全都關好,這樣才能防止那些怪物從窗戶進來發動襲擊。”
醫生提議說道。
“為什麽我們不全都睡在大廳裡面?”
身上穿著職業裝的女人開口,尤醉記得她的名字是羅雨心。
“這樣就算是外面的那些怪物突然發動攻擊我們也能及時反抗,還能相互幫助。”
“好像也有道理?”
謝辰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是除去他之外,卻並沒有人再附和。
“謝哥。”
尤醉拉了拉他的衣服。
“可是你有沒有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如果那個怪物其實就隱藏在我們中間,那如果我們晚上都呆在一起的話,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羊群之所以能夠群居在一起,是為了尋求同伴的幫助,但是在某種情況下,當他們身邊的那些善意的同伴隨時都可能會變成餓狼的時候,羊群就會一哄而散了。
在尤醉說完這句話之後,一種更加凝固的沉默將他們包裹了起來,一時之間再也沒有人說話。
直到狂歌打了一個醉醺醺的酒嗝,發出了一聲冷笑。
昨晚死掉的單一還有那突然出現在牆壁上面的血字就像是在他們這原本和諧的團隊之中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在“庇護所”變得不再安全之後,他們每一個人首先要考慮的都是自己要如何在這個世界裡面生存下去。
緊接著,他們一個個的就全都像是單二一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去了。
但是很快,尤醉就悄悄地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謝哥。”
他走到了謝辰的房門口,小聲喊道。
謝辰左右看了看,將他拉進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只是在尤醉剛剛進入到謝辰房間裡面不久,門口就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本來說好的三個人,你們怎麽能丟下我呢?”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貓眼的對面看過來,臉上還是那副八百年不變的淡然自若的表情。
謝辰無奈之下就又再次打開了房門。
三人再次匯在一起,只是境況大不相同。
“你們就這麽相信我?也許我其實也是怪物假扮的呢?”
“不會的。”
尤醉彎唇笑了起來,蒼藍色的眸子裡面跳躍星光。
“如果你是怪物假裝的話,那昨天晚上的時候,不幫我說話,將我直接從旅館裡面趕出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我覺得你不是。”
“而醫生則是昨晚將我從那些怪物裡面救出來的人,他對於我來說,自然也是值得信任的。”
“你們兩個在我看來,就是這裡最值得信任的人。就算是你們是怪物所偽裝的,至少那怪物也是對我抱著善意的,這樣的怪物不是也要比外面的那些‘人’要可靠得多嗎?”
謝辰被他用這樣的眼神一看,頓時就又覺得自己的心怦怦亂跳起來,伸出手去擋住了尤醉的臉。
“你…你先別說話。”
“我有點受不住。”
尤醉:?
謝辰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勉強將自己劇烈跳動著的心跳壓下去,一抬頭看見尤醉乖巧地看著自己,整個下半張臉都被擋住,隻留下一雙眼睛忽閃忽閃。
謝辰:……
【hhhh莫名有點好笑】
【謝小少爺:我為顏控帶鹽】
【如果小美人真的是怪物偽裝的,那恐怕謝少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牡丹花下死……/bushi】
【謝少竟是我自己.jpg】
好在醫生很快就將話題拉了回來。
“你們覺得昨晚的那場凶案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覺得……並不是外面的那些怪物,而就是我們之中的人做的。”
尤醉說。
“或者說,那殺死單一的怪物現在就在這家旅館之中。”
“哦,為什麽這麽說?”
醫生挑了挑眉。
“你們沒有發現嗎?”
尤醉坐在椅子上面,環抱住了自己的小腿。
“那東西殺死單一的方法是咬斷了他的脖頸,但是卻將他的頭顱留在了原地,並且還做出了一副熟睡的樣子,目的就是為了延長我們發現單一已經死去的時間。”
“而且按照單二的說法,它在被發現之後也並沒有對單二發動攻擊,而是快速地逃離了現場,並且還有之後在牆壁上面發現的血跡……”
“這隻隱藏在我們身邊的怪物,和外面的那些只知道殺戮的人手螃蟹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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