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醉的身子顫動得越發厲害了,他的眼球不安地在眼皮下面顫動,幾乎要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懼。
站在他床前的人很明顯已經發現了他醒著,但是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在此時站在床頭,懷揣著某種惡意,看著床上的妻子不敢醒來,被自己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隨後,尤醉感覺到自己身邊的床墊微微下沉,就像是有人躺在了他的身邊。
一隻冰冷的,仿佛死人一樣的手伸入到了暖熱蓬松的被褥之中,撫摸上了他赤裸的腰肢,將他攬入了毫無溫度的懷中。
尤醉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睜開了眼睛,全身的意志力都要來控制自己不能從眼前的男人的懷中逃走。
但是那隻手卻並沒有一點松開的意思。
帶著濕氣的唇落在他的耳朵上面,親昵地咬著他柔軟的耳垂,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細碎的牙印和吻痕。
那感覺就像是被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撕咬。
“不要。”
小魅魔軟著嗓子推拒,但是卻毫無用處。
“你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男人嘴角上揚,惡趣味地抓住了他還想要向著大腿上面纏的深紅色的桃心尾巴。
蒼白的指尖把玩著最為敏感的尾尖,輕輕地蹭過柔軟的尖端,引起更多的身下人的顫抖。
“不要再天真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誰會這樣愛你?”
“那些原本口口聲聲地說著愛你的人,全都是想要利用你,想要佔據你,他們都對你不懷好意。”
“他們全都想殺死你,將你美麗的屍體做成標本,留在他們的身邊,成為他們一個人的藏品。”
“你曾經的小情人,那隻沒有腦子的蠢狼,還有聖王……都是這樣子。”
“他們說著愛你,說著永遠,最後卻也都離開了你的身邊。”
低沉的語調在尤醉的耳邊不斷的訴說,就像是一道詛咒。
“放棄吧,看清楚現實。”
“只有我,只有我會一直都陪伴在你的身邊。”
蒼白的唇瓣開合,將敏感的尾尖含入其中。
小魅魔蜷縮起了身子,因為過分的刺激而發出了一聲細弱的尖叫,他的身子猛烈顫抖起來,眼睛睜大,無神地看向屋頂。
眼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流出了眼淚,但是很快也被人抹去。
他能感受到綿軟的舌尖惡意地掃過他的尾尖,甚至還用犬齒輕輕地在上面咬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從他的臉上逼迫出更多的表情的機會。
尾尖被重重地吮吸著,尤醉仰面看著天花板上聖潔的女神浮雕,控制不住地扭動著身子,腦海之中的巨大快感和內疚感幾乎要將他徹底壓垮。
女神垂目看著他,仍然溫柔慈悲,不帶一點人間的愛恨和愁緒。
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條柔軟的白魚,被擺在血淋淋的案板之上,任憑那劊子手的刀一次次地刺穿自己的身體,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劇烈疼痛。
他想要逃避,但是甚至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記住,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陪在你的身邊,因為他們都會因為各種原因……死去。”
“當這個時候,你的內心也應當感到愧疚,因為他們是因為你死的,如果不接近你,他們原本也不會死去。”
頭頂的小角也被舔舐,尤醉幾乎要被這巨大的刺激所逼瘋。
明明時朗沒有張口,但是那聲音卻像是惡魔的囈語一樣不斷地傳入他的腦海之中。
“不要再去追尋所謂的‘愛’了,那些人對你的許諾都是這樣的膚淺,他們一次次地對著你說出所謂的永遠,但是卻又會很快的離開……人類總是這樣子的輕薄且愛說些謊言。”
“從這場遊戲開始到最後,我是唯一陪在你身邊的人。”
冰冷的手臂越發用力地擁抱著他,似乎是想要將他徹底地嵌入自己的血肉之中,永不分離。
“我的愛人……我的神靈……”
男人輕聲地喟歎道。
尤醉的意識恍惚,天邊的第一絲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終於受不住這巨大的痛苦,即將陷入失去意識的昏迷之前,他終於看清楚了那個將自己擁在懷中的男人的面容。
在他正常的正臉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生長出了另外的一張臉,那是一張和他的臉一個模子複製出來的臉,只是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臉色蒼白,宛如雕塑。
緊閉的雙目中緩緩地流淌出淚水。
……
尤醉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他躺在床上,緩緩舒展著身子,腦海之中卻還在回想著他從時朗那裡所聽到的話,還有最後所看見的那一張臉。
[我對時朗的身份更加感興趣了。]
尤醉在腦海之中開口。
他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扮演者,隱藏起自己內心的所有想法,在所有外人,甚至是一直圍觀他的直播間觀眾看來,他都是那樣脆弱柔軟、心思單純的玻璃美人。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只有對著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二號才會露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昨晚曾經提到過“遊戲”這個詞,他的真實身份也許並不是一個遊戲的npc這麽簡單,或許,他和我一樣,都是這個遊戲之中所隱藏著的異端,他所知道的東西明顯已經超出了系統允許他的這個角色所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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