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雖然還一直都沒有捅破那張窗戶紙,但是卻也已經是相互戀慕。
“沒關系。”
時朗撫摸著他順滑的頭髮。
“反正你也應該見過他的屍體了。”
【不會就是之前那隻被砍了頭的蛇吧】
【嘖,好變態啊!】
【嗚嗚嗚我的可憐老婆,為什麽每個世界都要遇上這樣的瘋子】
【當老公是個高危職業,拉仇恨杠杠的】
尤醉的眸子驟然收縮。
他想明白了……
之前那條來救他,將他從地牢裡面帶出來的巨蛇。
就是那個和他相互喜歡的人……
只是尤醉當時失去了記憶,並且也認不出已經徹底墮落之後的情人,只能看著他就那樣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尤醉的睫毛上下眨動了一下,從眼角流出一點晶瑩的淚水來。
他的心中情緒翻湧,但是卻根本沒有力氣做出反抗。
“要記住,你的主人只有我一個,好好工作,不要做些多余的事情。”
男人微笑地對著他警告道,他俯身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你等在原地,我們的計劃會繼續下去。”
“有人自然會找上你的。”
尤醉睜開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那個破破爛爛的廠房。
之前時朗不知道是用什麽樣子的理由,將他從原地帶走了。
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夜,地面上的鮮血都已經乾涸了,怪物的屍塊也已經不知所蹤,也許是被那些觸手吞噬了個乾淨。
尤醉發了一會呆,想起那條曾經將自己咬在口中,就算是不顧自己的生命也要將他救出來的巨蛇,心中一酸。
但是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挪動了一下身子,站起身來。
身上的痕跡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尤醉現在恢復了一些精神,找到了之前他們帶來這裡的背包,從裡面找出了幾件衣服換上。
盡管之前已經盡量選擇了一些小號的衣服,但是此時他穿起來還是有些大了。
就在他努力地伸出手去,將一件T恤穿到身上的時候,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腰肢,就像是一段月牙一樣白得反光。
顯然有什麽東西被蠱惑。
一種冰冷的觸覺從尤醉的身後傳來,他驚呼了一聲,轉過身去。
深紅色的,長滿吸盤的觸手纏上了他的腰,在尤醉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它居然也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徘徊在殘留著尤醉氣味的地方,等著他回來。
尤醉猛然摔在了地上,剛剛換上的新衣服上沾染上了灰塵。
他趴在地上,臉上髒兮兮的,眉頭皺了起來。
恢復了一部分記憶的他,對於眼前的這觸手的畏懼感也少了很多,居然敢輕聲地出聲呵斥它。
就算是對方現在是這個樣子,但是之前也是人類所轉變成的。
雖然聲音還是輕軟得不可思議。
“混蛋!放!放開我!”
他伸出手揪住了觸手,觸手卻猛然僵了一瞬,就在這一刻,它從尤醉的身上覺察到了一種令它臣服恐懼的氣息。
那是……
比它高上好幾個層次的主宰,霸道地留在這個珍貴的雌性身上的氣息,表示著他對於眼前人的佔有權。
“咻——”的一下,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那深紅色的觸手就縮到了角落裡。
此時的它看起來一點都不再耀武揚威,反而有點可憐兮兮的,就像是一個被大佬搶了東西的小可憐。
尤醉愣了愣,他在原地停了一會,看見觸手似乎再也沒有了進攻他的意圖,就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抱在了懷裡,想要離開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的房間。
但是等到他真的離開了這個屋子之後,他看著原本停在外面的那一台摩托車沒了辦法。
不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麽,這輛原本精良的摩托車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堆廢鐵。
周圍還散落著凌亂的血跡。
廠房裡面破敗不堪,天空是灰蒙蒙的鐵灰色,此時明明不是傍晚,但是卻還是看不見太陽。
冷冰冰的風帶著腐臭味從遠處傳來,撲打在他的臉上。
小魅魔茫然地站在門口,看著面前荒蕪的場景。距離這座加工廠的方圓幾公裡都沒有人煙,他現在要怎麽辦?
並且還沒有任何交通工具……
就算是離開這裡,憑借著他的垃圾體力,走到路上,恐怕也會被怪物吃掉吧……
他吸了吸鼻子,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只能換了一個房間,抱著沉甸甸的背包,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冰冷的空氣席卷了尤醉的全身。他打了個哆嗦,將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了一些。
吸了吸鼻子,他現在甚至開始想念南極星十字會的監獄了。
至少他那那裡的時候,還會時不時有柏寒前來看他,並且程子燁也就在他的隔壁,可以和他聊聊天。
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孤身一人,身邊除了怪物,什麽都沒有。
他打了個哆嗦,小臉被凍得發白。
甚至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
【嗚嗚老婆好可憐!沒有吃的沒有穿的,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抱著尾巴委屈巴巴。家人們給老婆投票吧,讓老婆下了遊戲出去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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