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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大門已經沒辦法走了,所以他們也只能用人牆的方式將體重最輕的尤醉了上去。
尤醉伸出手抓住殘破的地板邊緣, 聽見那殘破不堪的地板在他的手下發出吱吱呀呀的令人牙酸的聲響。
但是終於尤醉還是首先一用力, 勉強從地下室裡面鑽了上去。
他緩緩地跪在一樓休息了一會,隻覺得眼前發黑, 並且全身的肌肉都在劇烈的疼痛著, 光是腳落在地面上就像是鈍刀子切割一樣的疼。
默默地在心中給院長的小人身上扎了幾針, 尤醉扶著膝蓋站起身來對著還被困在下面的三人喊道。
“你們不要著急, 我這就去幫你們把地下室的大門打開。”
地下室的大門也不知道是誰從外面關上的, 也許是那隻偽裝成為單二的怪物再次出現, 又也許是之前單獨離開的羅雨心?
尤醉在心中有著很多猜測,只是當他邁著沉重的腳步向著那地下室的入口方向走去的時候, 他的腳步卻停頓了一瞬。
因為他注意到, 就在他往前走的時候, 他的身後卻跟隨著一道暗影, 那暗影就貼在他的身後, 悄悄地在黑暗中隱藏著腳步, 像是一個無法被看見形貌的可怕幽靈。
尤醉的腳下忍不住越跑越快,在黑暗之中,他看不清楚地面上面的障礙物,在地面上重重摔倒了。
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尤醉沒有去在意自己腿上的疼痛,努力地想要從地面上站起來。只是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卻伸到了他的面前。
他緩緩抬頭,看見的正是拉尼亞的那張美到怪異的臉。
“漂亮哥哥。”
少年歪著頭,對著他微笑了起來,他的金發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顯得閃閃發光,幾乎就像是一個散發著光芒的小太陽。
是被畫在漆黑的背景上面的,虛假但是卻也美麗的太陽,給瀕死之人虛假的最後的希望。
“怎麽每一次見面你都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呀。”
他帶著幾分憐惜地看向尤醉身上的那些擦傷,就像是看見了一隻瓷器上面的破損,顯出一種暴殄天物一般的高高在上的神情。
“你又來這裡做什麽?”
尤醉從地上自己站起來,沒有去抓那少年的手。
“哥哥你這叫什麽話?”
拉尼亞笑著想要去手去摸尤醉的側臉,但是卻被警惕地甩開了。
“我本來就是住在這裡的呀,這裡是我的家。”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並不是這樣說的。”
“哎?是嗎?”
拉尼亞有些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頭。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哥哥,你之前和我的交易失敗了哦。
就算是我給了你院長室的鑰匙,但是你最後卻眼睜睜地看著那幅畫就這樣從你的手下溜過,但是你卻沒有做到我承諾你去做的事情。”
“你根本就沒有告訴我,要怎麽樣才能毀掉那幅畫。”
尤醉向著後面緩緩退了幾步。
雖然對方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孩子,但是他身上的那種威脅性卻一點都沒有消失。從□□上面來對力量進行判斷,從而產生輕視心理無疑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而且你還是在欺騙我,明明只要穿過那幅畫就能直接離開那家醫院,可是你卻和我隱藏了這一條消息……”
“甚至你還要我毀掉那幅畫,這樣我就是在毀掉自己的唯一生路。”
就算是尤醉腦子再如何的糊塗,現在也看清楚了少年其實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他,甚至就是在他進入到醫院之後都還想要從他的身上壓榨出最後的一點價值來。
他之前對於尤醉所說的那些什麽要帶著他一切逃出去的話,也全都是些謊言罷了。
“其實你並不是這家旅館的什麽旅客的,而正是這家旅館的主人吧。”
尤醉正視拉尼亞的臉。
“你也就正是地下的那老人所說的……惡魔,正是你才將這個旅館裡面變成了這個樣子。”
“哎?居然被哥哥你發現了嗎?”
拉尼亞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種甜膩的笑容來,在嘴角的位置露出一顆過分可愛的小虎牙。
“是的呀,真抱歉。”
一種粘稠的陰影從他的身後緩緩浮現出來,很快就將他的全身都覆蓋了起來,甚至讓他那金子一樣的頭髮都染上了漆黑的顏色。
那些原本支撐在地下的人臉紛紛浮動了出來,
一張張扭曲的人臉在他的身後浮現了出來,而更多的人臉則是浮現在了地下室的入口位置,徹底地將尤醉想要向著前面去開啟地下室的通路堵住了。
“不過既然是被哥哥你發現了,那就請你……留下來陪著我吧。”
“醫院裡面是很危險的,那個院長也很讓人惡心吧……既然你不管怎樣都逃脫不了死亡的結局,那作為我的收藏品留下來又有什麽不好呢?”
他笑得甜津津的,舔著自己的唇。
“我會給你留出最中間的位置來擺放你的臉,確保你的美麗不會受到任何的損傷。”
從地下室裡面傳來了驚慌的叫喊聲,尤醉轉身就跑。
那些人臉宛如幻影漂移一樣從牆壁之上快速移動著向著他追來,旅館的牆壁在不知不覺之間也變成了血紅色,幾乎要和那些人臉下面的底色融為一體,讓人分不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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