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魅魔被他親吻得很舒服,這個時候已經學會了怎麽樣才能合適地搖尾巴,輕快地在身子後面晃動著。
眼睛卻根本都沒有睜開。
他甚至開始懵懂地回應著自己眼前的人,將自己的舌尖送入到男人的口中,結果被吸紅了才被放回來,還怎麽都推不開男人壓住自己的胸口,最後委屈得都哭了出來。
可是漸漸地,少年的哭聲漸漸也停了。
男人的手臂給了他安全感,他將自己的臉埋進那剛剛才讓他弄得哭了出來的那人的臂彎裡面,在那黑暗和周圍的花香味裡面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時朗臉上面的表情在尤醉睡著了之後就徹底消失了,不管是之前的笑意還是努意。
他就像是陷入到了某種深沉的回憶之中,就這樣抱著自己膝蓋上面的少年,坐在這一片虛幻的花海之中,看著遠處,不知道是在想著些什麽。
許久,他這才終於侵入到了尤醉的識海之中。
少年的識海裡面根本就沒有對他被設下任何的禁忌,這讓他的心情好了一點。
在尤醉的識海裡面,時朗能夠看見有一個個的黑色的小點,正在裡面歡快地遊曳著,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這些還沒有成熟的孩子,就像是聞到了餌料味道的魚一樣,直直地向著他所在的方向遊來。
他們迫切地圍繞著他侵入的精神體,追著人腳後跟咬的小狗一樣繞著他,向著他不停地討要著食物。
這些種子比起剛剛播種的時候,其實體型已經大了近乎一倍,現在也能隱隱約約地看出來鼻子,眼睛和嘴巴的模樣,只是身上的皮膚還是皺巴巴的,並且身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並且它們臉上的五官並不是固定的,而是會隨著動作時刻發生變化的。
時而眼睛在嘴巴的下面,時而眉毛在鼻子的下面,而眼睛爬到了頭頂上面,總之是十分的隨心所欲,就像是排列組合一樣。
就算是都這樣組合在一起的時候,似乎還是挺像是個人的,可是還是稱不上是漂亮。
不光是體型,這些種子的數量也是少了近乎一半,這是因為它們在尤醉這裡缺衣少食,根本就沒有怎麽吃飽過。
尤醉根本就沒心思給這群東西當什麽媽,平時也只是留著他們好裝可憐從男人們那裡騙點能量。
這樣子一來,它們當然也不高興,直接在尤醉識海裡面就鬧了起來,努力地想要將他們的“母親”吸乾吃掉。
但是尤醉可不會這樣慣著它們,反正他開放給他們的也只是最淺層的那一層識海。
他在後面將識海直接一封閉,就算是它們在第一層裡面蹦迪也影響不到他。
所以很快這些種子們就知道了,它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它們吝嗇的母親的手裡面獲得一丁點多余的能量。
有些種子甚至還提前就開始了第二個階段,直接就是對著身邊的這些兄弟姐妹們出手獵食,於是豐衣足食終於吃上了飽飯。
所以有幾個已經長得格外得大了,此時湊在時朗的精神體身邊搖著尾巴,尾巴看起來都比旁邊的同類要大了一截。
時朗任由這些種子就像是見了親爹一樣地在他的身邊可勁兒蹭,想要從他的身上榨取出一點能量來。
他就這樣觀察了一會,居然也真的就像是它們所希望的一樣,釋放出了一些能量。
這些能量雖然不多,但是比從尤醉那裡拿到的能量可是要多上不少。
孩子出生這麽久還沒有看見這麽大方的人,都高高興興地晃著尾巴,在時朗的身邊吃那些能量球,一口一個別提有多爽了。
如果不是不能說話,說不定就真的要直接喊爹了。
在他們吃的時候,時朗就是在一側繼續觀察著他們。
好一會,他才勉勉強強地從這群種子裡面提溜出了那一隻幾乎搶了一半的,體型最大的。
幸運種子用那張沒有一點對的臉張開嘴,打了一個嗝,從裡面吐出一個小小的能量球。
“就你吧。”
時朗用那種菜市場買菜一樣子的語氣說道。
他似乎還是有點嫌棄,但是也沒有別的可以選了。
那種子卻是似乎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來自於他的生理學上面的,父親的氣息……
他正開心地在他的精神體上蹭來蹭去,想要再依靠賣萌獲得一點能量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尾巴上面驟然一痛,但是那痛苦卻很快卻又消失掉了,但是在他的尾巴尖上,卻是多了一個深藍色的印記。
將他和他身邊的那些同伴,區分開來。
緊接著,男人將種子丟了回去,退出了尤醉的識海。
那花香味道逐漸更淡了,遠處的花海也變成了星星點點的亮點,最後亮點的顏色消失掉,就像是被混合開來的顏料一樣,被混合進了大片的黑暗裡面。
整個世界都在崩潰,但是只有抱著少年的男人巋然不動,甚至還有空低頭去看自己懷裡人的臉。
少年此時在這裡沉睡著的,是他的精神,而非肉體。
人大部分時候的困倦,都是因為人類的肉體需要休息而不是因為人類的大腦,而現在少年的肉體和精神卻很明顯都已經勞累到了極致。
小魅魔在睡夢中的時候,似乎也有些很不安慰,嘴裡面就像是在不停地吮吸著什麽,砸吧著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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