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怪異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心裡面。
他重重地往前一步,撲倒在眼前人的懷裡,在他的心中對於自己面前的人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是不是之前,見過你?”
他就像是夢囈一樣輕緩開口。
他的記憶裡面對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身體卻就像是有記憶一樣主動地纏了上去,尾巴尖都乖順地在人的手心裡面蹭。
“我在……做夢嗎?”
他現在的身體完全就和他在外面的那身體一模一樣,就連身上面的襯衣都一點變化都沒有。
襯衣因為實在是太過於寬大,松松垮垮地往下面只能勉強遮住他的大腿,白皙的小腿陷入到了身後面的淡藍色的花海中,隨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風左右蕩漾,若隱若現。
漆黑的尾巴根從大腿縫隙之間翹起來,被人向著上面拉扯而去,隨著上面受到的觸摸而輕輕顫抖著。
男人卻還是笑,伸出一隻手托出了他的肚子,讓他將下巴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面。
“你又忘記了嗎?寶貝。”
他的話說的很溫柔,但是手下面的動作卻更加暴戾了起來,一點都沒有憐惜地揉捏著。
就算是在夢中,但是這個夢境卻也真實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小魅魔的眼中不由得再次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淚水,他紅著眼睛,不知所措地在男人的懷裡面蹭著,將自己的鬢發蹭的亂糟糟一片黏在側臉上面,更加顯得一張小臉只不過一個巴掌就能蓋過來。
“真是不長記性。”
面具向著一側推開,下面的面孔最開始是白色的閃光馬賽克,但是很快閃爍了幾下,最後出現的就是尤醉所熟悉的那張臉……
聖王的那張臉。
男人就像是在訓斥家裡面不聽話的貓咪一樣,教訓一樣地在他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犬齒咬合,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印。
“認了新的主人也就算了,還被外面的野狗搞大了肚子,現在懷孕了沒人要了,就被人丟掉了……
吃不飽喝不飽,在外面流浪的渾身的毛都髒兮兮的時候才想起來原本的主人的好,又蠢又可憐的抱著肚子回來找主人……
嗯?你說這樣子的小壞貓該不該罰?”
絲絲鮮血從白皙柔軟的皮膚裡面流淌了出來,被男人一點點地舔了下去,就像是在品嘗著什麽珍饈美味。
還沒有從之前聖王給他的洗腦裡面清醒過來的尤醉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對著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但是他的話實在是太過於篤定,又是這樣子的有說服力。就好像是,但凡他說出口的話,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至理名言。
甚至就連根本沒有記憶的尤醉也似乎覺得男人說的話很有道理,他抱著自己的肚子驚惶了起來。
這件事情的確就是自己錯了……
自己怎麽可以這麽壞,這麽不聽主人的話?
這樣子的自己,不被主人拋棄掉,一定是要對著主人感恩戴德的吧。
男人的手掌在尤醉的脖頸位置轉了一圈,幾乎將他的纖細的脖頸全都握在掌中,丈量那裡的長度。
尤醉隻覺得他的手仿佛就要在下一秒鍾收緊,就像是掐死一隻美麗而脆弱的小鳥一樣根本不用花費什麽力氣,就將自己生命收割。
屍體最後會被丟進花壇裡面,腐爛成為一具小小的精致白骨。
“下次要是再這樣子的話,乾脆就在小醉的脖頸上面帶一個項圈好不好,就是貓貓狗狗都會帶的那種,上面最好再帶上一個小鈴鐺。”
男人的舌尖從他的指縫之間插了進來,冰涼的就像是毒蛇的信子,慢慢地在他血脈最充盈的地方左右滑動。
他宛如一隻憑借恐懼為食的野獸,心滿意足地享受著自己懷裡人的身子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顫抖。
“只要寶貝你一動,那鈴鐺就會在你的身上響,一聲又一聲,叮鈴叮鈴地響~是不是很可愛?”
“尾巴根是不是也應該掛上一個,到時候一邊晃著尾巴一邊哭出聲來……想一想就一定很漂亮……”
男人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
他的頭顱始終都在獵物最脆弱的弱點位置逡巡著,似乎隨時都能一擊必殺,直接咬斷他的脖頸,享受他鮮嫩的皮肉。
臉上面那還沒有完全被摘下來的面具甚至都卡在尤醉的柔軟皮膚上面,在上面留下了些許紅色的壓痕,是一個個的小方格的痕跡,形成不規則的怪異紋身。
因為過於恐懼,尤醉的尾巴尖都不由得僵硬了,直直地向著後面耷拉著,甚至都要恐懼到夾起來。
“你是在害怕什麽嗎?尾巴給我搖起來。”
男人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音調瞬間從溫柔變成了極冷,重重地在他的尾巴根上掐了一下。
“怎麽這麽笨啊。連搖尾巴都不會,我之前都是怎麽教你的,出去流浪了這一段時間,回來一看什麽都忘乾淨了。”
尤醉被他那突然而來的一下刺激得眼眶發紅,好一會才緩過神,啞著嗓子應答下來,努力配合男人的工作。
“唔唔,我,我會的…”
尤醉在這樣的呼吸下不由得瑟瑟發抖,甚至就連反抗都忘記了,只能就這樣乖乖地被人抱在懷裡面,心裡面又是恐懼,又是愧疚。
“求您,求您不要,不要丟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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