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還沒走幾步就被宋迢攥住了手腕,低聲道:“往哪去?”
宋迢的力氣很大,景良途根本掙脫不開。
他揉著被球砸的發紅的眼眶,順勢道:“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宋迢:“.....”
*
總而言之,景良途最終被宋迢揪到了醫務室。
醫生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冷靜的說傷沒什麽大礙,就給他拿了個冰袋,讓他自己冷敷消腫,接著就收拾收拾準備下班了。
景良途跟宋迢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感覺氣氛有點尷尬。
他道:“那個,你可以走了,我這邊敷好自己離開就行。”
宋迢嗤笑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想留下來陪你?”
景良途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悶悶道:“又不是你把我弄傷的,你當然可以離開。”
宋迢看著景良途發紅的眼尾,還有眼睫上殘留的淚漬,雖然知道是因為疼痛而刺激出的生理淚水,但莫名聯想到他被宋邱禎壓在床上欺負的時候,會不會也這麽哭。
那時候的宋迢不知道,有些好奇是不能有的,因為一旦滋生,它就會像一種魔障一樣,久久困擾著你,誘惑著你,吸引著你,直到你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最終,用自己的手輕輕掀開了那道薄紗。
景良途一直沉默不言,拿冰袋的手冷白修長,骨節分明,手腕處的襯衫松松挽起。
看著這截白皙的手腕,他想到剛才握住這個人的手腕將他帶到醫務室的時候,他的心中曾暗暗想過——
明明是個男人,怎麽手腕這麽纖細,一隻手就抓的過來。
他來到自己家,真的就像綿羊誤入了狼穴。
*
晚上回家的時候,景良途的眼睛跟額頭的地方差不多已經消腫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一些淡淡的痕跡。
宋邱禎問怎麽回事,景良途只是含含糊糊的說不小心撞到牆了。
宋迢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跟景良途擦身而過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
景良途想提醒一下宋邱禎要不要跟自家親兒子搞一搞關系,畢竟將來養老還是要靠他的不是嗎,不然老了遇見一個小小的感冒,宋迢就簽了同意捐贈的協議了。
但是顯然宋邱禎並沒有這方面的自覺,隻想跟許年卿卿我我。
他們一家的氣氛感覺幾百年了都沒有變過,父子兩基本不會主動說話,兩個人都像彼此的債主一樣。
面對這樣的家庭關系,景良途也覺得十分無語。
.....
睡前的時候,宋迢出門去書房拿了本書,這時候他偶然注意到宋邱禎房間的門縫並沒有關緊。
這些天,許年一直都是跟宋邱禎睡在一起的。
不知為何,他的呼吸停滯了一下。
他透過門縫,隱約看見宋邱禎壞笑著攥住許年的手,迫使他白淨修長的手指往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盒裡伸。
許年拿出來了一個金屬的手銬,還有一個漆黑的布條,用來蒙眼。
宋邱禎垂下眼眸問:“想試試嗎?”
許年乖巧道:“可以。”
真是配合的要命。
真的,就這麽喜歡他嗎?
不知為何,那一幕在宋迢的眼裡莫名有些發燙。
他向逃難一般的衝回房間,迫使自己忘記剛才的那一幕。
但是他的心卻不受控制的深想下去。
他想到許年被自己握過的手腕,如今可能正被手銬銬著,吊在床頭,顫巍巍地搖晃著。
當天晚上,宋迢做了一個夢。
夢裡很混亂,有時候,他變成的他的父親,而許年的雙手則被手銬銬住,眼泛淚光的求他解開。
有時候,他又回到了學校,而身為學生會會長的許年則目光冰冷的看著他,薄唇輕啟道:“翻牆逃課的事情,學校一定會給你一個處分。”
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麽會有這樣大的反差。
第64章 28首發晉江禁止盜用
床上躺著一個腹肌流暢, 肩寬腿長,眉目英俊的男人,他的手被銬在床上, 眼睛被黑色的布條蒙著。
景良途用手機對著宋邱禎拍了個照留作紀念,然後滿意的將它加入私密相冊, 留作日後品鑒。
系統:【咳咳, 過分了哈。】
景良途:【下次注意。】
這件事主要在於宋邱禎撲通一聲倒在床上後, 閑得蛋疼的景某人突然想試一試這玩意是不是真的這麽好用, 於是小小的嘗試了一番,發現質量確實不錯。
當然, 他耍完之後又慫慫地將宋邱禎給解開了, 期間宋邱禎翻身動了一下還將他嚇得渾身一激靈。
系統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怎麽這麽慫,還這麽愛搞事情!】
景良途:【QvQ別這樣說, 在下會自卑的】
*
宋迢經歷過昨晚那個夢後,早上起來看著景良途的目光都有點不太正常。
他看到他挽起的袖口, 白皙的手腕, 緊致的腰線,還有雪白的後頸, 喉嚨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 不知為何,居然能漸漸理解他爹那些奇怪的癖好。
明明曾經,他對這些都是嗤之以鼻的啊。
他很排斥這種情緒,所以今天一天, 他對景良途的態度反而比以前更加冷漠了。
而且這種冷漠在宋邱禎摸著景良途的手腕,目光溫柔地問“疼不疼?”的時候直接飆升到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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