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真做了點什麽,那麽他就再也騙不了自己了。
這種感覺讓他心慌不已。
他不會真的要栽在感情上了吧。
...
第二天, 兩人拿到被烘乾的衣服,隨便收拾收拾便回了家。
一路上, 宋迢都沒有主動跟景良途說話。
只有宋迢知道, 現在他的內心在做著怎樣的掙扎。
他以為像自己永遠不會喜歡上別人, 可是現在他好像不光喜歡上了, 還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他必須得花上一段時間, 才能理清自己的心。
景良途對他的冷淡倒也無所謂,反正這孩子陰晴不定的, 等過幾天他自己就好了。
回到家休息了幾天后, 景良途也開始忙碌起來了。
他一方面要操心學生會的事情, 一方面還要為即將到來的考試做準備。
許年在外面一直塑造的是一種可以獨當一面的形象, 很多事情都由他一個人決斷。
景良途則覺得這樣做不好,另一方面會顯得他太獨斷專行,另一方面也會增加他的工作難度和數量。
故而,他乾脆將一些工作分配給其他部門完成,同時也著手準備著招新的工作。
於是,宋迢就在學生會新支的小棚子裡看見了景良途。
他在學校的時候和在家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穿著十分嚴謹,領口的扣子一絲不苟的扣上,給人一種十分禁欲的感覺。
宋迢生性恣意,喜歡肆意妄為,平日裡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循規蹈矩,一絲不苟的人。
他曾經以為許年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許年偏偏在宋邱禎面前的時候就好像拋棄了所有的陳規條律,將自己放心的交給他,樂此不疲。
這時,他看見一個拿著宣傳單的女生靠近了許年,指著宣傳單上的東西問了他一個問題。
他們倆的頭挨得很近,宋迢甚至能看見女生的長發剮蹭到了許年的臉上。
他的眉眼壓了下來,目光幽暗的看著那裡,心裡暗暗下定了什麽主意。
於是,當景良途坐在c位開始給有意進入學生會的人面試時,在那群面色緊張的人中間看見了表情不羈的宋迢。
他的雙腿交疊著,挑起眉來看他,神情看起來比他還像面試官。
景良途心了咯噔一下,心想他來這裡幹嘛。
雖然心中有所忌憚,但是這個招新畢竟是面向全體學生的,他不可能這個時候讓他離開。
景良途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給新人面試。
別人都在緊張地準備發言,只有宋迢在觀察景良途給人面試時那副嚴肅又認真的樣子。
不知為何,他的表情越冰冷,他就越想看看這個人失神流淚的樣子。
有人面試回來後,小聲嘀咕了一句:“請會長來面試真的不是來報復新生的嗎?我後面都汗濕了。”
聽到他們的吐槽,宋迢只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
很快就是宋迢站在了景良途的面前。
明明自己才是面試人,景良途卻莫名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壓迫感。
景良途輕咳了一聲道:“這位同學為什麽想來加入學生會呢?”
宋迢道:“因為我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仰慕會長,所以想進來多跟著你學習學習。”
看著他狼一樣的目光,這樣的回答真是讓景良途感覺後背一涼。
他平複了一下心跳,回答道:“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我勸你不要來,因為很快我就不再任職了。”
畢竟他過不了多久就要畢業了。
宋迢卻無所謂道:“可是你現在還在啊。”
景良途:“......”
這個人就是純粹來給他找不痛快的吧。
但是宋迢在學校優秀的表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成績優越,還代表學校獲得了數次全國數學競賽獎,能招到這樣一個優秀人來學生會,大家自然都十分樂意,別的不說,光是充門面,宋迢的存在都大有價值。
只有景良途感覺有哪裡怪怪的。
雖然景良途對宋迢的工作能力抱有偏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從宋迢加入學生會之後,他優秀的辦事效率和執行能能力讓大家刮目相看,更厲害的是他作為一個新人甚至解決了幾樣突發事件,景良途知道,沒有經驗的人是很難做到這些的。
所以他很快升了職,站在與景良途最近的位置。
雖然他以一己之力幫景良途擋了不少桃花,但是有些人卻是讓他暫時無能為力的。
比如今天,景良途問他:“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喜歡什麽?”
宋迢嗤笑道:“他喜歡什麽,我為什麽要知道?”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麽,垂下眼眸:“你為什麽要問我這些?”
景良途下意識的偏開目光,含糊道:“沒什麽,就隨便問問。”
他當然不是隨便問問。
畢竟,宋邱禎的生日快到了,換句話說就是甲方爸爸的生日要到了,他焉能沒有表示?
在原劇情線裡,許年為了乘機提高宋邱禎對自己的好感,他甚至又重新偷偷地出去打工,就是為了能在宋邱禎的生日上捧著自己的禮物,溫言軟語的說上一句:“先生,這是我用自己打工賺的錢買來的禮物,雖然不是很貴重,但這是我的心意,請您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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