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目光從容的看了一眼他動彈不得的腰,眼神仿佛再說:有種你來?
景良途哽住了,嘴唇顫抖,他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弱勢群體。
就在昨天,他還是一個可以對白逸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隨便耍狠,並且動不動以“你要是不想乾,那我們也可以乾點少兒不宜的事情樂呵樂呵”這種若有所指的話來恐嚇他的霸道總裁。
但是現在,就因為他把自己的腰給作傷了,時代就變了QAQ。
因為腰不能動,景良途感覺自己就是癱在床上的死肉。
他以前腰不好的時候也不至於遭那麽多罪啊。
因為身體不適,他的日常起居基本都交給了白逸這個大冤種,別人的金絲雀都是偶爾獻出一下身體,平日裡就可以穿金戴銀的,他不一樣,他得伺候飼主洗澡穿衣,吃喝拉撒,一樣不少。
不過在白逸面前解決生理問題還是一個很考驗尊嚴的問題,於是他突破人體的生理機能,將起床的動作拆解成了好幾步,以此來展現自己的獨立自主。
而白逸對他巨大的進步表示冷眼旁觀。
最尷尬的是,他動作別扭的方便完後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抖著手點開了一個視頻。
裡面傳來了天籟一般的童聲——
今天開始我要自己上廁所~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小看我~
他黑著臉把手機摔了。
屏幕,卒。
*
別的金主和金絲雀都是在床上深入交流後,彼此了解了對方的身體構造。
景良途則是通過洗澡這一日常活動被白逸看了個遍,看了個爽,看了個明明白白!
越想越覺得不公平。
於是他如此提議:“你脫光了,和我一起洗。”
白逸用看待神奇物種的目光看著他,仿佛覺得他剛才的想法很奇妙,很驚為天人,很自不量力,很book思議:“都這樣了你還想著這個?”(PS:book思議=不可思議)
被這種眼神一看,景良途又自卑了。
這種自卑體現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比如說今天上午接到的這則電話。
白月光打來的。
*
裘言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顧微了。
又或者說,是不想見。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性格實在不合,另一方則是因為自己當年跟他分手實在做的太絕情,太難看,以至於連普通的電話都顯得十分尷尬。
裘言的父輩跟顧微家裡是世交,當初就算顧微不死纏爛打,他們的父輩也會想辦法把他們兩個人撮合到一起去。
故而,為了不讓他們為難,雙方都自覺的隱瞞了他們曾經在一起過,並且很難看的分手了這件事。
故而,即使是在分手之後,他們也時不時的會聯絡上那麽幾句。
顧微是個性子挺傲的人,不喜歡被人拒絕的感覺,於是每次視頻裡,都像一個色厲內荏的紙老虎,囂張的就跟當年自己是甩他的那個,不是被甩的那個。
這些年在國外,他們之間並非是音訊全無。
有一個他倆共同的好友經常對他說,他走的這些年,顧微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正好,這段時間他剛想將市場往國內發展。
或許可以看看顧微現在如何了。
視頻電話被磨磨蹭蹭的接通之後,顧微整個人蔫了吧唧的趴在床上,手機離的很近,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根根分明的眼睫,還有微微勾起的眼尾,落在眼角的痣。
顧微是一個很漂亮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狡猾的大人們的世界裡,開場白都比較迂回曲折。
比如裘言:“你那邊看起來挺清楚的。”
景良途:“清楚吧,可能是因為剛換了個屏。”
“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
“伯父伯母呢?”
“比我健朗。”
這時候,裘言才看到他精神蔫蔫地趴在床上,眼底憔悴,莫名給人一種縱欲過度的感覺。
反正平日裡的精氣神是一點也無了。
裘言眉頭微皺,手指不自覺的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目光多了一絲盤問:“你最近在做什麽?”
如果按照書裡面的劇情的話,應該在忙著搞金絲雀。
但現在他的狀態看起來像是被搞的那一個。
他只能心虛道:“工作嘛,累的。”
事關男人的尊嚴,他不會告訴他現在的自己屬於一個鐵廢物的狀態。
傷到哪都行,傷到腰,不行!
裘言歎了口氣道:“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啊,下周我就要回國了,到時候有什麽事情你可以來找我商量。”
“嗯,好。”
“......”
“!!!”
他下周就回國了?!
景良途火速跟系統核對了一下關鍵劇情,發現後面即將發生白月光和替身金絲雀激動人心的相逢時刻!
在這個劇情點裡,他需要當一次惡人,上演一段渣攻試圖對金絲雀圖謀不軌,恰在此刻,白月光破門而入,英雄救美的狗血劇情!
惡俗嗎?惡俗。
狗血嗎?狗血。
系統:【但是刺激啊!】
景良途欲哭無淚道:【讓我現在一個腰不好的人去幹這個,我覺得是挺刺激的。】
第4章 薄情渣攻vs替身金絲雀
景良途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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