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個當總裁的人,某些時刻,他矜貴的氣質還是會不自覺的透露出來。
格外的迷人。
劉欽穩了穩心神,垂下頭道:“顧總,自從上次王赫生跟你們玩過那場遊戲後,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於是我選擇不再跟著他,然後自力更生的在酒吧工作,我以為只有自己獨立了,我就能擁有選擇的權力,我就能擺脫那些我不喜歡的人和事。”
指尖握緊了杯子,他眼簾輕垂:“但是現在,我意識到事情並不是這樣,我以為自己往前走了,但事實上,我還是任人擺布。”
“昨天,我在酒吧裡工作的時候,有位客人故意撞到了我調好的酒上,弄髒了衣服,還弄傷了手,他就訛上了我,說如果我不跟他的話,就要上交一大筆賠償金。”
劉欽的聲音裡已經有了一點哭腔:“他勢力很大,我根本得罪不起。”
話音剛落,他揚起一張秀氣的臉蛋,可憐巴巴的乞求道:“顧總,自從我見到你時,我就知道你跟別人不一樣,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看著他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景良途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對這種事情很沒轍。
但是想到他現在跟白逸的關系,劉欽的存在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
想到這裡,景良途提議道:“其實...我現在這邊有點麻煩,不如你去去找王赫生幫忙,我跟他那麽多年交情,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
聽到景良途顯而易見的拒絕,劉欽的目光中忍不住的失落,看起來好像都快哭出來了。
景良途對於身不由己的人向來都十分同情,眼下看他這樣,自己心裡也有些不好受,於是他抬起手來,溫和的拍了拍劉欽的肩膀,試圖讓他打起精神。
這個動作讓他的領口微微垂下,露出了一抹很明顯的吻痕,剛好印在脖口和鎖骨之間的位置,看起來下口很重。
劉欽的心中猛的一驚。
難怪顧總會拒絕自己,原來是已經心有所屬,而且還允許那個人在自己身上留下那麽明顯的痕跡,想必應該對那個人十分的寵溺放縱吧。
到底什麽人值得他這麽小心翼翼的對待。
原來不是顧總不會疼人,而是那個人始終不是他罷了。
劉欽的心裡很不好受,在他過往的人生經歷中,想憑借姿色吸引到什麽人簡直是輕而易舉,但是現在放在顧微身上,怎麽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他很少有這種挫敗感。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在顧總這裡已經沒有機會了。
如此想來,他就很後悔當初在玩那個遊戲的時候,沒有成功的親到他,錯過的事情終究成為了遺憾。
可是這次被拒絕之後,他們之間應該很少會再有交集了吧。
想到這裡,劉欽心中的不舍化成了星星點點的勇氣,他雙手握住景良途冷白的手,目光定定的看著他,裡面難掩落寞和心傷。
景良途也知道他的心裡不好受,畢竟什麽人被這麽乾脆的拒絕了心裡都不好受,於是就任由他這麽握著,嘴裡還說些好話來安撫他的心情。
當然。
倘若他知道下一秒,買完菜的白逸就會推門而入,目光陰鷙的在來不及分開的兩雙手上遊移,用一副想吃了他的表情看著自己的話,他發誓他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心軟。
*
現在的氣氛就是很尷尬,十分尷尬,非常尷尬,尷尬至極!
劉欽怎麽也想不到,跟顧微住在一起的會是這個人。
劉欽對於白逸回國的事情也有所耳聞,他知道現在這個人變得很有本事,身價上億,名聲顯赫,有資格跟曾經將他踩在腳下的人叫板,現在的他,誰也不敢輕視。
但是,他以為這樣的人功成名就之後應該會迫不及待的跟過去的自己一刀兩斷,從過去弱小和無能的陰霾中抽身,安心的享受現在的生活。
可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顯然不似這般。
如果說,以前是顧微的氣場更強的話,那麽現在,白逸的鋒芒簡直讓人無法輕視。
聯想到顧微身上的吻痕,還有現在,顧微緊張漂浮,不敢直視白逸的神色,劉欽意識到這兩個人的關系並不一般。
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顧微的處境其實和自己差不多同樣是身不由己呢。
在劉欽觀察景良途和白逸的關系失去,白逸同樣也在審視著劉欽。
嬌弱的身板,纖細的四肢,沒有什麽過人的能力,同自己比起來幾乎沒有什麽競爭力。
但問題是,顧微會不會就好這口。
畢竟當初他可以收自己當他的情人,如今也可以收別人。
想到這裡,白逸眸中的那股陰鬱便愈發的明顯。
知道白逸瘋起來有多麽恐怖,景良途幾乎下意識的就對劉欽說:“事情比較複雜,你先回去吧。”
但是這個舉動在白逸的眼裡就變成了一種變相的保護。
他冷冷道:“怎麽,你害怕我吃了他嗎?”
景良途不敢說話。
嚴格來說,應該是怕你把在下吃了,但是這麽說顯得在下很慫。
劉欽愣在原地傻傻的沒有動作,白逸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諷刺道:“怎麽,還賴著不想走了?”
他的語氣冷若寒霜,嚇的劉欽渾身一激靈。
看到劉欽眼中的懼色,景良途趕忙拉住白逸的手臂道:“白逸,不要嚇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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