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的視線將景良途逼得夾縫生存,瑟瑟發抖。
不要問在下這麽羞恥的問題啊喂!!!
.....
開燈,準備筆墨紙硯,上網百度攻略。
嗯,非常好,在下感覺自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
那麽,下一步,開擺。
“......”
不,怎麽可以剛開始就abandon!
景良途拿出紙筆,開始認真構思。
兵家之道,趁其不備,出其不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今天他寫完情書,明天偷偷塞給君晏,後天等待結果。
倘若成功了,皆大歡喜。
倘若失敗了,他起碼也有了一個結果,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膽的猜測別人的心思。
君晏喜歡自己的時候,不知道也是不是這樣忐忑。
這封情書,景良途熬到了大半夜才將它寫完。
起初他覺得這種東西難道不是有手就行,後來他意識到實在是自己眼高手低了。
第二天,景良途頂著眼底的烏青來到了公司。
雖然那封情書耗盡了他的心血,但其實寫它其實並不是最難的部分。
最難的地方應該在於,他應該如何厚著臉皮將這個東西交給君晏。
而且,景良途越寫越覺得,這種東西拿不出手。
他思來想去,決定先問問廣大人民群眾的意思。
首先,他先請教了一下在自己手底下工作多年的秘書:“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他給他喜歡的人寫了一封情書。”
腱子肉秘書吃驚地問:“景總,都什麽年頭了你還給別人寫情書啊?”
景良途:“???”
“寫情書有什麽問題嗎,多真誠,多浪漫......不是,不是都跟你說了這時我朋友寫的,怎麽扯到我身上去了!”
秘書道:“這玩意不是已經默認為自己了嗎?”
景良途:“......”
哪條國際法規定的?他怎麽沒參與?
景良途不想再跟他爭執這件事情,放棄追問:“行了,沒你什麽事情了,你去忙吧。”
這個下午,秘書說的話在他心裡慢慢生根發芽,乃至於到了最後,他自己都不自信了。
工作結束後,他心不在焉地走回家,在快到小區的時候,他瞥見了君晏的身影。
換作以往可能還好,但是現在的景良途看見他後,居然有一顧無法言說的心虛。
他覺得自己昨晚嘔心瀝血寫出來的東西是那麽燙手,可是他就是這樣的人,真正要表白心意的時候,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口笨舌拙的,還不如用這樣書面的形式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到最後,景良途乾脆跟在他的後面,鬼鬼祟祟的,偷偷瞄他,不敢跟他並肩而行。
就這麽跟了幾步之後,君晏不知用什麽樣的方式感應到了他的存在,回頭含笑道:“怎麽不一起走?”
如果君晏沒發現他,他可能直到最後都會這麽詭異的跟著。
景良途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跟上,微微低著腦袋走在他的身邊。
君晏身上的氣息格外好
聞,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或許就像是近鄉情怯,他面對君晏的時候,曾經鼓起的勇氣也會在頃刻間消失殆盡。
明明,明明只需要再多走一步,明明只是需要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他,為什麽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他卻不敢了呢?
可是愛拚才會贏!
這樣猶猶豫豫,畏畏縮縮的樣子,怎麽像一個霸總!
攻起來啊!
就算是追,他也要拿出強勢的樣子去追,這才像他。
他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就要表白。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便看見君晏難受地捂住額頭,一副頭痛難忍的樣子,那份勇氣瞬間就二而衰,三而竭了。
景良待在他的身邊,憂心忡忡地問道:“你怎麽樣了?”
君晏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雖然他表面上說的雲淡風輕,但看他這樣,景良途怎麽可能放心。
剛才想做的事情瞬間就被拋諸腦後,他下意識地扶著君晏的後背,心急如焚道:“要不要去醫院?”
君晏卻無所謂道:“老毛病了,我回家休息休息就好。”
他這麽說,景良途只能將信將疑地跟著他回家。
....
君晏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景良途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他從來沒有見過君晏這副樣子。
難道說,君晏其實一直有偏頭痛,只是在他面前從未表現出來過。
景良途著急地問:“你的家裡有沒有藥?”
既然他說是老毛病了,那麽他的家裡應該有緩解的藥才對。
君晏蹙眉想了想道:“櫃子裡可能會有。”
景良途聽到之後,忙問:“哪裡的櫃子。”
君晏按住眉心,閉上眼睛:“我房間。”
景良途一刻也不敢耽擱,在知道藥的大致位置之後,連忙趕到君晏的房間。
他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櫃子,於是便用笨法子,一個一個的搜尋。
但是在打開其中一個櫃子的時候,他的動作慢慢停住了。
因為他在這個櫃子裡面看到了一封情書。
誰給他的?
這封情書被非常用心的保存了下來,它被擺在櫃子的中央,周圍沒有任何重物可以擠壓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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