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常年在外征戰,多少年碰不到女人,所以如果有機會,便會來青樓找些美人泄火。
老鴇是有點生意頭腦的,他這座樓裡的美人有男有女,能滿足兩類人的需要,賺兩份錢,格外吃香。
他們似剛剛才從酒樓出來,一個兩個身上都帶著酒氣,尤其是中間那個被人輕輕攙著的人,臉上帶著醉紅,眉頭緊蹙,不知是醉的難受,還是被什麽厄事給纏上了。
老鴇小心地接待道:“幾位客人,請問有什麽需求啊?”
中間那個人幾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估計連自個被幾個狐朋狗友帶到什麽地方來了都沒有察覺。
一個彪形大漢道:“把你們這裡最好看的人叫出來,價格好說。”
他格外提點道:“聽說你們這裡有個病秧子格外引人注目,今夜也一並叫來。”
時間已經很晚了,景良途都快要睡下,結果三更半夜突然被Q到,他褲子都脫了還要被喊起來。
他怨氣衝天地從床上爬起來,十三勸他:“脾氣別這麽大,顯得你這個人很強悍。”
景良途虛心受教,起床氣也沒有那麽重了,甚至
還虛假地咳了兩聲,展現他的羸弱。
為了節約成本,老鴇讓蕭杞跟姝慎安排在一起住,只在姝慎的房間裡加了一張床。
蕭杞不放心景良途大晚上還要接待客人,提議想要與他同去。
景良途拒絕道:“能大晚上還要強行要求把我這麽柔弱的人叫起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人,萬一有變態喜歡年紀小的呢。你長得俊,保不齊他們就看上你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還是別去為妙。”
蕭杞還待再勸,景良途卻已經穿好衣服束好發跟著十三推門出去了。
...
在景良途下來之前,老鴇已經給那幾位兵爺安排了位置。
“老大為什麽這次喝那麽醉啊,以前他不是說喝酒傷身,應當淺嘗輒止麽?”
“聽說是老大疼愛的表弟丟了,他上山去尋,卻聽見山裡的獵戶說,就在不久前,曾有個模樣皎好的公子不慎從山崖上墜落了下去,粉身碎骨,聽那人的描述,此人竟與凌公子的情況基本吻合。”
“難怪老大會這麽傷心,之前他還問過我,像他表弟那麽大年齡的男子會喜歡什麽樣的生辰禮物。”
“唉,一條命,可惜了。”
“我曾聽聞那凌公子也是個絕色美人,沒想到竟就這樣去了。”
...
下台階時,有夜風拂在景良途的身上,微涼。
他用拳頭抵在唇前,輕輕咳了一聲。
他穿著清淡樸素,可在這花紅柳綠的一眾人中卻格外顯眼,像是不可染指的明月一般。
他撩起眼皮,目光好似重巒疊嶂,讓人讀不出他的情緒。
所有人都在期待這個美人站在他們的面前。
只是,這一襲白衣長衫的美人卻看見中間那醉得幾乎不省人事的人後,怔在原地,停住了腳步。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表兄,凌佑。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總不會是來帶他回去的吧。
但是他在暗香齋幫助主角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根本不可能同他回去。
不過,姝慎的打扮以及妝容同身為凌霜竹的他有很大區別,再加上現在他表兄爛醉如泥,應該不至於這就認出來了吧。
但他這一停頓很快就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景良途只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凌佑身旁的人在看見景良途後眼前一亮。
他指著景良途道:“就讓他來服侍我們老大。”
景良途心裡一咯噔。
好在老鴇還是有點良心的,他立刻擋在景良途的身前,解釋道:“抱歉啊客人,這位雖是我們暗香齋的招牌,但他也是個病秧子,萬一把病氣渡給你們老大了,那豈不是我們的罪過了?”
那漢子大聲道:“要他便是他了,哪來這麽多的廢話?”
這下是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景良途的手搭在了老鴇的肩膀上,淡淡地微笑著:“我雖賣藝不賣身,但照顧客人一晚還是可以的。”
十三擔心的看他:“姝慎,你...”
景良途知曉凌佑的為人,知道他並非急色之人,而且他此刻爛醉如泥,肯定不會打自己的主意。
他對著十三安撫道:“放心,我有分寸。”
他嘗試著伸手去扶凌佑,但是他身邊的兄弟剛剛松手,他就差點被他的好表哥給壓趴下。
雖然他兄弟眼疾手快,但是景良途還是閃到了老腰。
他痛啊!
多年不見,哥又壯實了啊!
景良途看著凌遲無語凝噎,轉眸對十三道:“十三,把他扶我房裡。”
...
景良途是淚眼汪汪地走進來的。
這種閃著老腰的感覺....真的是闊別多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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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杞看見景良途帶了個醉酒的男人走了進來,眉頭微蹙。
十三將凌佑放在了床上,還貼心地幫他蓋好了被子。
作為一個不思進取的打工人,景良途打算今晚跟蕭杞將就著睡一晚,留凌佑一個人一覺到天亮,正所謂躺著就把錢給賺了,非常友好。
蕭杞目光沉甸甸地看著這個躺在床上的男人。
這些天來,他還是第一個能進姝慎房間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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