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到一句賊
厲害的,張了張嘴,剛要脫口而出,身體卻在那瞬間,跌入一個擁抱。
他愣住了。
主角,你不能因為反派救了你一次就化乾戈為玉帛啊。
天底下哪有你這種好cpu的主角。
蕭杞抱的很用力,好像生怕一松手,這個人就跑了。
姝慎不就是這樣麽?
原以為他走了,不要自己了。
可是他又以這樣的身份重新出現在自己都生命裡。
他明明都知道自己在找他了,卻還是選擇視而不見。
真是狠心。
體內的麻藥已經散了不少,蕭杞的手慢慢撫在景良途的臉上,目光深邃,仿佛想做點什麽。
空氣如此繾綣,好像沒一束月光都是為他們而落,連風的聲音都在騷動。
“阿嚏!”
這樣的氣氛被景良途一個噴嚏給打破。
他顫顫巍巍的推開蕭杞的懷抱,凍得牙齒打顫道:“我...我冷。”
....
當天晚上,景良途大抵是凍病了,躺在床上就開始發燒。
他身上濕得貼身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一件,原本的那件正在爐前烤著。
蕭杞的身體素質比較好,中了那種麻藥,又在冷水中待了那麽久,這麽折騰,什麽事情都沒有。
他陪護在景良途身邊,寸步不離,悉心照料著他。
眼前人體寒,被窩怎樣都捂不暖,蕭杞想了想,像很久以前那樣,脫了外衣,輕手輕腳地鑽進了被子,悉心地將被角掖在景良途的身子下,又用掌心包裹住了他冰冷的手。
景良途的臉很燙,發著燒開始說胡話:“要不是你是主角...誰救你,還...還給我喂毒藥...混蛋,白養了。”
蕭杞的動作一僵。
他撩開景良途汗濕的額發,湊近著問他:“誰給你下毒?”
這些年來,宮中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禦膳房的人已經在蕭杞的操作下換成了自己的人。
雖然討厭,但是他也從來沒有動過要在凌霜竹的飯食中下毒的心思。
就好像本能在提醒他,倘若他這樣做,自己一定會後悔。
看著景良途在燒得意識不清中也委屈的不行的模樣,蕭杞沒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
景良途以為這混蛋明明給自己下毒了還不承認,一點君子之風都沒有,更加憋屈道:“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意識渾濁,半夢半醒。
他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吻他。
“你死不了。”
“或者,我陪著你。”
....
“陛下,今天行凶的人屬下已經查清楚了。”
許朽站在蕭杞的面前,恭敬道:“那是之前被處死的戶部尚書的兒子,他逃了出來,混入宮中,一心報復,這才會在眾人疏忽之際,誘陛下出去,設了套。”
蕭杞全程看著景良途,頭也沒有抬過。
“朕知道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記得處理的乾淨點。”
“是。”
看著躺在床上的攝政王,還有這半分鍾不敢懈怠的陛下,許朽看不懂。
不久前,他們不還鬥的水火難容麽?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敢問,他也不敢說,只能匆匆地退了出去,盡量給他們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蕭杞的目光在景良途的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
這個生病的時候還是像幾年前那樣,意識不清的時候,整個人特別乖巧,像貓兒一樣,縮起了爪子,沒有一點防備。
蕭杞暖著他的身體,心中無比動容。
這樣的時刻,他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從分別的那一天開始,他對這個人的思念就從未停止。
他不明白姝慎為什麽會改名換姓地同自己作對,也不明白他怎麽就變成了自己的敵人。
但是有一點從未變過。
那就是無論他是誰,自己對他的心意都不曾變過。
不知過了多久,景良途慢慢從睡夢中醒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睜開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蕭杞。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什麽不對勁。
因為發燒,他的喉嚨非常乾燥,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水。”
他半眯著眼睛,沒什麽精氣神。
他身邊的位置突然動了一下,蕭杞伸手去給他拿桌子上的茶杯。
景良途終於感覺到了不對。
為什麽蕭杞剛剛跟他待在一張床上啊?
到底發生了什麽?
景良途清醒過來之後,整個人嚇得坐了起來,目光警醒地看著蕭杞。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可是這個人怎麽連神情態度全部都不一樣了?
不會就因為自己成為了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對自己的態度改觀了吧?
但是,作為一個龍傲天,就算被對手給救了,也不會擯棄原則地跟他躺在一張床上吧?
這也過於親密了吧!
景良途撈起了被子,目光失措地看向蕭杞,看起來像是差點被輕薄的良家婦男。
蕭杞將水遞到了他的唇邊,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能自己喝麽?需不需要我來喂你?”
景良途接過蕭杞遞來的茶杯,仰起了脖子,戰術喝水。
他緩了緩,還是切換到攝政王的口氣,表情肅穆,對蕭杞耳提面命道:“今晚的事情需要徹查,不可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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