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人已經被他列為了重點視察對象,他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慢慢觀察他。
覬覦薑隱的人那麽多, 他已經習慣了。
反正肯定是酒吧裡一位微不足道的常客罷了。
畢竟連他這麽優秀的人都追求了薑隱這麽多年, 別的客人又怎麽可能先他一步成功呢?
他笑了笑, 手拍在景良途的肩膀上,語氣難得溫柔道:“早點休息,期待明天跟你見面。”
這裡說的見面就是作為酒吧裡的客人跟他見面,但是他故意說的曖昧,尤其是在剛才他還跟自己牽手,這種說法不知道又要讓顧何執誤會多少。
這樣,他跟顧何執原本就粘性不強的關系不知道會不會輕易摧毀。
更何況自己剛剛還微妙地戲耍了顧何執一下...
他冷汗橫生,但也只能道:“...好。”
李野挑釁般得朝顧何執看了一眼,接著將一隻手插在兜裡,輕笑一聲,吊兒郎當地離開了。
現在,小區的門外就剩下景良途跟顧何執兩個人。
只能由他一個人感受顧何執降至冰點的低氣壓。
說實在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這麽明顯地感覺到顧何執的不開心,畢竟,他的情緒一向隱忍不外露,就算有些許不快也會被隱藏的很好,隻冷冷的看人,讓人感覺不到他是喜是悲。
這次能感受的這麽明顯,大抵是因為...顧何執這次,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吧。
這是不是說明,在自己的慢慢努力下,顧何執終於對自己生出了一點友情,所以他才會對自己放他鴿子轉而去跟別的男人玩感到生氣。
意識到這一點後,景良途深知自己這次一定要處理好這個矛盾,不能謔謔他努力刷了這麽久的好感度。
景良途道:“你聽我解釋。”
顧何執目光深深地看著他,沒有開口,但似是默許。
景良途:“我今天不是故意離開的,因為他是我很重要的一位客人,姑且算是我的酒吧裡最大的客戶...”
解釋著解釋著,不知為何,景良途感覺自己越抹越黑。
他剛才的翻譯過來不就是:啊,對,我就是跟別的男人出去玩了,我很勢力的,像你這種沒在我的店裡消費一滴酒水的人怎麽配得到我的陪伴?
為了不讓顧何執往這個方向思考,景良途轉而換了個話題:“你剛才說,你在這裡等我?”
總不可能是等了我五個小時吧?
顧何執目光看向小區,嗓音淡淡道:“剛才物業有人反映,晚上有時會聽見奇怪的敲門聲,在這之後,很快又發生了入室偷竊事件,那家戶主被花瓶砸傷了腦袋,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臉,作案人現在不知道逃到了哪裡。”
頓了頓,他微涼的眸子望向景良途,聲音有點玄乎:“門衛說他沒有看見可疑人物出來,也就是說,作案者現在可能還潛伏在這所小區裡。”
景良途愣了愣,看了看過分漆黑的夜色,以及在淒冷的月光下顯得張牙舞爪的樹枝,心中忍不住一陣瑟縮。
影廳裡那種被凝視著的恐懼感再一次的襲上心頭。
但是身為一個霸道總裁,景良途不可能承認自己怕了。
一個怕鬼的霸道總裁該怎麽保護他的嬌妻?
於是他反客為主道:“所以,你在這裡等我,是因為你害怕了?”
顧何執:“......”
有些時候還真想把他按在地上好好欺負一下,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天高地厚。
如果是平時,他可能不會戳穿他,任由他在自己身邊虛張聲勢。
但是因為現在自己正在氣頭上,他並沒有選擇慣著他,而是眉目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開口道:“只是提醒你一句,免得你晚上不知危險的給人開門,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說著,他真的邁開長腿走進了小區,絲毫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景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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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在下剛剛就是想裝個逼。
我害怕啊!(爾康手)
還沒走幾步,顧何執的胳膊就被景良途死死拽住了。
他垂下眼眸,就看著景良途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他,哀怨而委屈。
他小聲道:“我害怕...”
顧何執唇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但仍故意冷淡道:“什麽?”
景良途抿著嘴唇,死不撒手,死纏爛打,死不要臉:“特殊時期,人人自危,咱倆要不抱團取暖一下?”
平常這個時候,顧何執應該就會順勢答應他了。
但是今天,他的心底還壓抑著沒有爆發的怒火。
薑隱背著他撲向別的男人的那一幕他沒有忘記。
故而,他看著景良途的目光涼颼颼的:“不好意思,我不害怕。”
景良途:“......”
他是真的生氣了吧!他就是故意這樣逼我服軟吧!他這樣的好學生怎麽可以有這樣腹黑的一面啊!
雖然覺得就這樣屈服很丟人,但是大晚上被一個人丟在這裡真的很
危險哎,萬一他跟那個入室搶劫的小偷撞了個正著,那他該有多倒霉啊!
估計第二天,朝九晚五的小區業主就會在樓底下發現一個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他。
一想到這淒淒慘慘的結局,景良途不再逞強,目光可憐至極,聲音鏗鏘有力,字正腔圓,中氣十足道:“可是我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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