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用對待普通朋友的口吻道:“其實無論是不是你, 只要是我的朋友,我都會拿出最大的誠意去為他們準備生日禮物。”
景良途特意強調道:“少爺, 我來到這裡之前,身邊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鄔傾的目光果然顫抖了一下, 低下頭來, 眼中的情緒洶湧如潮。
許久, 他的聲音仿若受傷道:“是啊,你這樣的人,應該是會有很多人喜歡的。”
可是鄔傾擁有的,只有夏塔一個人,因為只有他一個,所以他才格外珍惜。
可是夏塔對他而言是普通的,自己對於夏塔而言卻只是一個過客。
所以,他乾脆就不打算將這個親手做的禮物送給他了,因為覺得無所謂,對嗎?
雖然心中是極痛的,像是被天下最惡毒的蟲子蟄了一般,發脹發痛。
但是,鄔傾這個人最難能可貴的地方就是擅長隱忍。
正如他向所有人隱瞞了自己的實力。
他冷靜地斂下所有的情緒,嗓音低沉道:“夏塔,雖然你是如此認為的,但是你先招惹錯了人,我自然也不會放手。”
兩人可以此時此刻說是針鋒相對,誰也不願意放棄。
景良途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按照劇情線做了任務,為什麽主角就變得非他不可了呢。
難道是他壞的方式不對嗎?
這個問題已經折磨了他的內心很久了。
現在的龍傲天主角,都喜歡跟反派這樣剪不斷理還亂嗎?
景良途只能硬著頭皮道:“少爺,選擇一個錯誤的對象,你得到的只會是成百上千倍的痛苦。”
鄔傾輕笑道:“你這是在勸我放棄嗎?”
下一秒,景良途感覺自己的領口被揪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鄔傾的方向倒去。
鄔傾扯住他的領口,動作粗暴地吻了上去,像是情人間的熱吻,卻更像是懲罰。
不知過了多久,景良途脫力般的跌在床上,心臟在胸膛裡瘋狂跳動。
鄔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用宣判般的口吻道:“夏塔,不要這樣固執。其實乖一點,會更舒服。”
....
翌日,鄔傾正在像往日一樣窩在房間裡看書。
因為那番恐嚇,夏塔連續幾天待他都生疏得很,對他的態度就像是就像是普通的管家對待主人一般,說話禮儀都客套至極,甚至不如他們才剛剛見面的時候。
眼前的書一頁都沒有看進去,他心中鬱悶至極,心中想著到底要用什麽辦法才能
將他哄好。
這時候,他聽見門口不期然的傳來了兩道敲門聲。
他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喜悅地緊了一下,只是面子上還保持著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期待看見得是夏塔。
可是天不遂人願,當門打開的時候,他看見自己的父親站在門外,手裡還準備著一份糕點。
鄔傾臉上原本殘存的笑意瞬間變煙消雲散了,甚至不願意分給他一個眼神。
公爵道是沒有在意鄔傾給他的反應,而是將這份糕點擺在他的面前。
鄔傾不知他此舉何意。
他的父親應該不會善良到會親自過來給他送下午茶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公爵就說出了他的目的:“父親拜托你一件事情,你把這個糕點拿給夏塔,問他這是什麽味道。”
鄔傾的眉毛皺了皺,不知道他此舉是什麽用意。
公爵斂下眉眼,同他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這個人眼裡容不得什麽沙子,不希望有什麽髒東西混進來罷了。”
他拿出其中一塊糕點交給鄔傾,讓他品嘗一下,那蛋糕上還夾雜著霜糖,看起來就甜到齁人。
雖然不是很樂意,但事情跟夏塔有關
,鄔傾還是勉強自己嘗了一口。
僅僅只是咬了一口,鄔傾就睜大了眼睛。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這個看起來很甜的蛋糕,居然是鹹的。
他目光困惑的看著公爵,冷聲問:“父親到底是有什麽用意。”
公爵知道鄔傾向來是那種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孩子,於是乾脆直說了。
他敞了敞領子,仿佛這件事情讓他覺十分燥熱一般。
“我有一個宿敵,他能力不錯,深受皇帝信賴,但也正因為如此,我一直很忌憚他,因為我們政見不合,又積怨良多,我知道我們之間必定有一場你死我活,於是我選擇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讓他們一家死在了一場大火中。”
聽到這裡,鄔傾的眉頭微皺。
公爵繼續道:“最近,我越看夏塔,越覺得他很像我那個已經故去的宿敵,雖然他們相差很多,但是我的預感向來準確的離譜,但如果他真的與我的宿敵有關,那麽將他就地解決其實反倒方便了我的行動。”
“想要識別他的身份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宿敵他們一家人生來就有隱疾,那就是他們天生沒有味覺,這正是我們的突破口。”
“他警惕心重,但我知道他信任你,這樣,你今天將這份甜點交給他吃,如果他跟你說這是甜的,我就會將他解決掉,不讓他威脅到我鄔家。”
鄔傾明白了,他的父親這是要用他的手去試探夏塔的身份。
他的心中突然一陣惡寒,一股不詳的的預感像一張大手一般將他的心臟攥緊,他甚至感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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