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挨到門把手, 景良途就被顧何執擋住腰身往裡拖, 他整個後背撞進了顧何執溫熱的胸膛, 脖子感受著他滾燙的呼吸, 心跳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一道低啞的聲音研磨著他的耳根:“你真讓我吃驚, 但既然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你應該知道我想怎麽對你吧?”
景良途感覺自己後背發冷,喉嚨因為緊張居然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驚慌失措地扯謊道:“顧...顧何執,我蒙你呢,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玩笑?”
他的手毫不留情地鉗住了景良途的下頜,粗糲的指腹在他脆弱的頸線上磨蹭,嘴唇湊近他的耳垂,漫不經心地威懾道:“你東西都買了,千方百計地準備了這麽多,你說這是開玩笑?”
他輕笑了一聲,嗓音忽而狠厲:“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很好騙?”
景良途不知道還能怎麽跟他狡辯,他渾身抖如篩糠,伶牙俐齒說不出一句荒唐言,眼尾惹人憐愛的紅了,胭紅色的嘴唇輕輕顫抖著,卻再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那種感覺,像是被死神掌住了喉嚨,無法逃脫,無法違抗,只能跪下受降。
顧何執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憐惜,他的指尖勾在景良途的鎖骨上,撫摸的位置比剛才景良途對他做的要過分的不知道多少倍。
變本加厲的,全部還給他。
巨大的恐懼產生了巨大的求生欲,景良途憑空生出一股氣力,一把將顧何執推開,剛想逃脫,卻因為慌不擇路,一腳絆在了桌腿上,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地上,膝蓋骨都跟著發疼。
完了。
景良途的心中只有這兩個字。
錯過這個逃跑的機會,他就無力回天了。
他艱難地往前爬著,但是,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攥住了他的腳踝,隔著布料,能感覺他掌心明顯的力量感。
他像是飛不出去的風箏,被人死死扯著風箏引線,被掌控在手中,猶如玩.物。
可是明明不久之前,這個人還是他手到擒來的獵物。
誰能想到,那個平時孤冷嚴肅的顧何執,私下裡會有這樣的一面。
但景良途既然可以好好的將原主變態的本性給掩飾起來,別人又為什麽不可以,更何況是像顧何執那樣聰明的人。
如此一來,那些古怪的夢,早上起來酸痛的腰,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顧,顧何執,放了我吧,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你可以報警來處置我,不要這樣...”
“報警?”
顧何執低低的笑了,他半張臉埋在陰影裡,嗓音低啞:“寶貝,我怎麽舍得呢,你知不知道,我饞了你多久?”
下一秒,他拽著他的腳踝將他一點點扯了回去,像是主人慢悠悠地收回了風箏引線,眼底慢慢的惡趣味。
在這個過程,景良途的衣服磨蹭在地面上慢慢卷上去了一點,脊椎溝上的紋身紋路清晰可見。
顧何執看見那妖豔的紋身,笑了,手指撫在上面,目光晦暗:“這麽愛我,都把我的名字刻在身體上了,還要撒謊。”
他愛撫般地將景良途從地上抱在懷裡,像安慰受傷的孩子一樣撫摸著他的傷處,話語帶著溫柔的猙獰:“既然有膽子這麽做了,就應該有賠上自己一輩子的覺悟吧。”
他的嘴唇蹭在了景良途的後頸上,明明那樣柔軟,可是他卻偏偏有一種被野獸咬住喉嚨的錯覺,心情瞬間跌入了谷底,無法呼吸。
他承認,這個變態在喜歡上顧何執的時候是真的喜歡,想得到他一切的喜歡,想不顧一切地佔有他的喜歡。
因為薑隱這個變態喜歡的是像顧何執那樣單純固執的人,這樣的性格撩撥到了他心中最陰暗的地方,勾他想將這個最完美的人染髒弄壞,想在他乾淨的顏色上潑上屬於自己的肮髒和醜惡。
但是現在,這個變態終於發現了一個可悲的事實,那就是他看上的獵物比自己更變態,更有手段,也更肮髒,甚至還反向覬覦著自己。
他怕了,他膽怯了,他後退了,他瞬間不知所措了,甚至連先前都旖旎都瞬間化為灰燼,什麽也不剩下了。
景良途嚇的渾身發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死於非命。
但是,他的後背靠在顧何執溫暖的胸膛裡,他沒有弄疼自己,而是動作溫柔的處理著自己身上的傷處,就好像他膝蓋上的擦傷是落在自己的身上一般,悉心照料,目光憐愛。
景良途默默松了一口氣。
果然,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樣,就算是變態起來也很溫柔。
他自我安慰:顧何執雖然現在掌控著他,但似乎也沒打算做什麽更加過分的事。
只要他表面順從配合,說不定還有機會脫身。
正當他乖巧地窩在顧何執的懷裡,準備心平氣和地同他好好商量時,顧何執卻玩味般地輕笑道:
“別跑了,你買了這麽多有趣的小玩意,總得自己好好嘗一嘗。”
景良他剛想說出的話全部僵在了那裡,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他機械般地轉過頭去,目光驚恐地看著自己親手買回來的道具。
原本已經淡忘了,但是在顧何執的刺激下,他似乎慢慢回憶起了它們的用法。
一個比一個的....煎熬。
“不...別,別,顧何執,我們談談...”
顧何執笑了:“你想談什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