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卿長夜卻隻沉聲道:“在此等待片刻。”便抬手往淵熾攻去。
聞言,淵熾渾身魔氣暴起, 怒道:“別以為你也是美人,我就會放水!”
薑明玨眼前忽地一黑,手忙腳亂接住,原來是他的紫雲劍。
卿長夜竟還抽了空, 把他的紫雲劍扔過來了!
此時此刻, 屋中已幾乎看不清卿長夜與淵熾的身影。
只見屋中劍光魔氣相攻, 聲如驚雷, 直將醉春樓屋簷掀開, 衝向空中!
薑明玨看得心驚膽戰,連包裹也不拿了,連忙往樓下逃去。
不管是哪個人贏了,他的下場都好像不能好。
還不如跑路!
迎面是一臉驚恐的掌事人趕來:“哎呀,薑仙師呀,這是發生了什麽,動靜這般……”
她忽地表情一空,看向頭頂。
一縷夕照落在她的臉上:“怎、怎麽——”
“屋簷沒有了!?”
掌事人驚恐的聲音被薑明玨拋在身後。
若是平時,他還能停下來,拿點靈石安慰安慰掌事人。
但此時不同。
薑明玨急忙忙逃出醉春樓,樓外是一群聚集了一群看仙人打架的凡人,他怕引起注意,不敢禦劍,只能撞著簇擁的人群,在責怪聲中逃出這條街。
一直到離開幽州,雷鳴般的打鬥聲才稍稍弱了下來。
薑明玨終於放下心來,縱身禦劍,要回到雲天宗。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還是待在清流子膝下,才比較安全這樣子。
晚風微涼,薑明玨第一次享受起禦劍的清爽。
哼,任憑淵熾這魔尊名頭再大,肯定也沒辦法找到雲天宗!
還有卿長夜,在師尊面前,肯定也奈何不了他!說不定,那呆頭師弟還跟兩年前似的,任他耍得團團轉,最後還要幫他兜底呢!
夕陽漸漸下沉,余暉收回。
薑明玨忽地眼前一黑,周身的微風好像猛地劇烈了起來,又悶悶地好似隔著什麽,吹不到他身上。
腳下的紫雲劍竟絲毫不受他的使喚,直直往下栽去。
怎麽一回事?
薑明玨心中恐慌,想如師尊過去教導那般,口誦劍訣。
從嘴裡吐出的,卻已不是人言。
……
卿長夜靈識一動,睜開了眼。
擊退淵熾之後,他便一路追到了這裡。
他落在地上,收起靈霄劍,朝前走去。
驀地,卿長夜止住步伐,皺眉看向前方。
薑明玨的紫雲劍躺在地上,劍側,是松松散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竟像是它們的主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卿長夜俯下身,撿起了地上的紫雲劍,凝眸看向四周。
幽暗的樹林落在他眼中,卻清晰異常,可任憑他如何尋找,周圍都渺無人煙。
卿長夜便將紫雲劍與衣服收進儲物戒中,似乎放棄了搜尋薑明玨的蹤跡,禦劍朝著雲天宗的方向飛去。
他離開後不久,一個小樹叢忽然動了動。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探了出來,月光照在它的臉上,照亮了那一雙剔透如寶石的眼,與雪白如絮的毛發。
它躡前爪躡後爪,趴著身往樹叢外挪去。
見那不速之客確實離開了,它便抬起了身體,好似松了口氣般,從那雙碧色的眼中,竟能看出人的神態來。
忽然,它腳下一空,嚇了一大跳,四個爪子都下意識撲騰了起來,“喵嗚!!!”
“貓?”低沉的聲音從它身後傳來。
它被那聲音一嚇,背後的毛發頓時立了起來,一雙近桃杏狀的貓瞳大睜,眼中滿是驚恐。
身體一轉,一張巨大的俊臉現在眼前——本已離開的卿長夜,竟去而複返!
卿長夜眉頭蹙起,見那貓身長一掌不足,竟是隻奶貓。
那幼貓通體雪白,小臉小爪,一雙碧眸大睜,又驚恐又可憐。
尾巴縮著夾在後爪之間,只有尾巴尖還翹著一晃一晃。
“母貓呢?”卿長夜向四周看去,樹林中卻只有樹葉摩挲,再無其他活物。
幼貓嘴裡“咪嗚”、“咪嗚”地叫,四爪還撲騰著,一雙碧眸緊緊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可憐得不行。
它不過是隻再普通不過的凡獸,母貓只是暫時不再這裡,很快就能找來,和藹可親的仙師快把它放了吧!
忽地,後頸上的束縛一松,白貓心裡一喜,立刻四爪齊奔,就要從卿長夜手上跳下。
下一刻,卿長夜的大手卻無情地鉗住著它軟乎乎的腰腹,將它糊裡糊塗、七葷八素塞進了胸口的衣服。
白貓掙扎著從領口冒出腦袋來,還想出去,卻是不行了——卿長夜竟在自己的領口下了個禁製!
卿長夜沉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既無母貓,便跟著我走吧。”
白貓碧眸大睜。
什麽沒有母貓?!你找的時間有超過一刻嗎?!
就這麽擄走它一個可憐又無辜的小貓咪??!
卿長夜這賊人!
*
大型修仙虐愛萌寵(?)小說,《魔尊是隻小奶貓》。
魔尊淵熾,初見仙尊卿長夜,便大膽求愛,甚至稍加束縛,想將仙尊帶回魔界。
只是可惜,仙尊更勝一籌,不僅將淵熾施加的束縛擊回到淵熾身上,還打得淵熾重傷而歸。
然而,仙尊肯定想不到,淵熾想施加在他身上的束縛,帶有變換形態的作用——淵熾本意是想把仙尊變成小動物,以便帶回魔界,畢竟要是讓魔族那群傻子知道了他帶了個修仙者回魔界,不得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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