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戌無法接受這種事情,他被司祁害得連家門都不敢出,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投以異樣的目光,對著他指指點點,一口一個霸凌者。
原本順風順水的人生陡然走向另一個極端,肆無忌憚慣了的孫戌比任何人都無法接受這一切的改變。
他哪怕可以忍受外界對他的汙蔑,也無法忍受司祁這個垃圾竟然又一次走狗屎運的逆風翻盤,甚至因此越發受到大眾的崇拜。
所以他坐上魔法飛車,疾馳來到公司大樓,來到父親的辦公室前推門而入。
他想讓父親幫忙找水軍給司祁潑髒水,迎面卻看到父親的辦公室裡,正站著一群裁決所的家夥。
一個手裡拿著文書的裁決員見孫戌進來,不鹹不淡的說:“剛好,最後一位嫌疑人也到了,逮捕吧。”
話落,一左一右兩個人朝著孫戌靠近,孫戌驚怒交加,大聲叫喊:“你們幹什麽?!”
裁決所的人可不會被一個沒本事的太子爺威嚇到,冷漠的控制住試圖反抗的孫戌,在他口吐芬芳的時候一拳打在他的胃部,打得他身體彎曲,止不住的乾嘔。
胃酸與口水在他喉頭翻滾,孫戌流出生理性眼淚,他眼神惶然地看著父親等諸位公司高層被逮捕的畫面,腦袋裡一片漿糊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一刻,他終於感覺到害怕了。
司祁這人再怎麽厲害,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競技選手,一輩子辛苦賺來的錢,也比不過他剛出生時就能繼承的家業。
他之所以看不起司祁,覺得自己可以把普通人踩在腳下,是因為他魔法師的身份,是因為他身後站著的資本。
但如果沒有了這一切,他什麽也不是,更沒有資格去橫行霸道。
意識到這一點,孫戌心中惶恐,除了瘋狂詢問父親到底怎麽回事以外,別的什麽事都做不了。
他父親沉著臉低著頭,什麽話都不說。
倒是裁決員好心的,一臉假笑的和孫戌說:“你和司祁以前在同一個隊伍裡,對吧。”
孫戌色厲內荏的看著裁決員,大聲說:“那又怎麽樣!”
他都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忘記要讓父親教訓司祁這回事了,畢竟公司都要完了,誰還顧得上一個得罪了自己的家夥。
倒是一旁儼然已經心灰意冷的孫戌父親身體一震,瞬間意識到了什麽,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司祁?是司祁?!!”
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對方,仿佛一隻被逼上絕路的凶獸:“是因為司祁對不對?你們是因為他,所以才來找我麻煩!”
裁決員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恭喜道:“呵呵,誰讓您養了一個好兒子呢。”
男人面上血色褪去,隨即痛苦的低吼起來。
竟然是因為司祁!竟然是司祁!!!!
孫戌看著陷入瘋狂的父親,眼中逐漸染上了驚懼。在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無法接受的朝著裁決員大喊:“不可能!不可能!你撒謊!你他.媽的撒謊!!司祁那個狗東西憑什麽能把我家公司弄垮,他算什麽玩意!!”
裁決員原本還保持假笑的臉直接沉了下來,看了孫戌旁邊的屬下一眼,兩人上前很快讓孫戌再也沒有余力去咒罵司祁,只能不斷發出沉悶的痛呼哀嚎,忍不住開口求饒。
真是個廢物,裁決員冷淡的道:“行了,把人帶走吧。”
這才哪裡到哪裡,苦日子才剛剛開始呢。求饒如果有用,要裁決所做什麽。
他帶著一行人,堂而皇之的當著公司員工們的面,走到一樓大廳。
看到一群蜂擁而至的八卦記者,裁決員難得露出溫柔友善的面容,耐心又細致的回答了大家的問題,說清楚這一群人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被逮捕。
血月本就因為這幾個月來的諸多事件,一直站在風口浪尖。
現在因為官方下場,以及媒體們的現場直播報道,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這件事便被送上熱搜,引起國內無數網友的關注。
看著官方公布的血月內部諸多違法亂紀行為,以及孫戌這個人渣諸多證據確鑿的惡劣事跡,網友們一邊生氣,一邊又紛紛鼓掌叫好,為這大快人心的事情點讚。
與此同時,遠在海外的賽場那邊。
“奶奶,我這邊很好,隊友都很照顧我,不用擔心。”
楚渢過來給司祁送奶茶的時候,從未關嚴的門裡聽到屋內青年說話的聲音。
本來想避嫌離開,稍後再來,誰知司祁用含笑的聲音說:“等比賽結束,我把我對象帶過去給您看看。”
楚渢目光一凝,猛地轉頭盯著門後司祁的方向。
司祁那邊大概是視頻通話,所以院長奶奶還有孩子們的聲音公放傳了出來,連帶著楚渢也能聽見。
奶奶驚喜的道:“真的嗎?那可一定要帶給奶奶看看!什麽時候談的?奶奶從來沒聽你說過啊!”
司祁笑嘻嘻說:“還沒開始談呢,不過我喜歡他很久了。”
“還沒談?”奶奶疑惑,片刻後又恍然:“啊,你是還沒告白對吧!”
楚渢神色難看。明知道偷聽是不道德的行為,可腳步卻是深深扎根在原地,無論如何也挪動不開。
司祁要和別人告白?而且一旦告白成功,就要帶那個人去見家長?
司祁這麽出色,這麽優秀,如果被他告白,那個人肯定會心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