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件事匯報給了管家,管家看著短信歎了口氣,轉手就打電話把這消息告訴給了司祁。
司祁臉色沉了下來。
看來他記憶中的內容確實沒有出錯,如果不是他主動改變了未來,李安琪肯定會像記憶裡那樣,因為楚渢和他不斷發生爭執,然後下毒害死他。
“可以了,不用再管她了。”司祁閉上眼說:“就當以後沒這個人。”
管家對李安琪徹底失望,點點頭表示明白:“好的先生。”
……
在司祁打電話的時候,楚渢正在實驗室裡工作。
目前實驗室的研究項目是新型胰島素,也就是一種用於治療糖尿病的藥物。
楚渢一眼看到實驗數據,腦海裡便想起了許多方案。
只是他身處在團隊合作的研究室,每個步驟都得有理有據,讓人相信是他一步一步推敲出來,而不是憑空變出來的,所以想要得到結果還得一兩個月時間。
以後要是想拿出好東西,還是披一層馬甲比較快,或者換一個更厲害的團隊……
注意力投入到繁瑣的工作中,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很快。
楚渢提著外套走出大樓的時候,在停車場見到了司機張哥,卻沒看到司祁。
“司總晚上有一個酒會,讓我先把你送回家,再送他過去。”張哥解釋道。
“我自己打車回去也可以的。”楚渢說:“司總那邊不著急嗎?”
“我問過了。”張哥笑道:“司總說不著急,還讓我開車注意安全,不要趕時間,讓我把你安全送到家。”
說著,張哥仔細看了楚渢一眼,忍不住道:“司總對你可真好。”
以前司祁對李安琪態度溫柔也就罷了,畢竟是恩人的女兒,在身邊養育了那麽多年,和外人的待遇肯定不一樣。
但現在卻突然多了個楚渢。
要知道張哥在司祁身邊做事那麽多年,還沒見過有誰能讓司祁這般照顧的。
哪怕司祁表面上看起來對楚渢態度冷淡,可能容許楚渢進入他的私人空間,甚至是每天一起上下班,就已經足夠說明楚渢在司祁心中的地位。
楚渢莞爾:“張哥,司總其實對很多人都很好啊。”
張哥聞言,想起去年的事情。那時他的母親生病,急需二十多萬的手術費,向司祁請假想要回老家籌錢。司祁聽明原因後,面上冷冷淡淡,回頭卻直接讓管家給他提前預支了接下來兩年的工資,還幫他聯系市內大醫院,給他安排了最專業的醫生。
雖然這種事,對身處醫療領域,和醫院關系一向很好的司祁而言,並非什麽大事情,只是順手的功夫,但對當時的張哥而言,真的是莫大的恩情。
司祁一直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張哥心裡清楚,否則公司裡也不會有那麽多像楚渢這樣被司祁資助的孩子。
但話雖如此,司祁願意幫助別人是一回事,願意相信別人接納別人,又是另一回事。
不然公司裡那麽多被司祁資助過的員工,怎麽就楚渢一個人可以跟著司祁回家?
“我知道司總人很好,但你這情況不一樣。”張哥搖了搖頭說:“司總難得願意接納一個人,你可千萬不能像李小姐一樣……”那麽忘恩負義。
張哥沒把話說完,但楚渢聽得明白意思,笑著道:“你放心,我不會的。”
司祁能被周圍人這般愛戴,楚渢很高興。
在原世界線,李安琪下毒害死自己的養父後,很快有人發覺司祁的死亡,整個別墅鬧作一團。
當時李安琪假裝情緒失控,抱著司祁的屍體不放手,不讓別人碰,哭著說父親工作太辛苦,總是不休息,竟然猝死了,還哭著說要讓父親入土為安,催命似的想要找關系把司祁的屍體送去火化。
這麽粗淺的手段,當然瞞不住多久,很快管家還有其他那些被司祁資助過的孩子就懷疑上了司祁的死,想方設法調查司祁的死因,看司祁過往的體檢報告,看司祁死前那段時間的工作強度,甚至順藤摸瓜查到李安琪男朋友偷偷從實驗室挪用危險藥物的事情。
他們果斷報了警,警方飛快查出了更多的線索,給屍體做了檢查,就這樣把好不容易趕走阻力、和心上人順利領了結婚證的李安琪和她丈夫抓住了。
一開始,李安琪還想替她丈夫求情,把所有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說毒.藥是她私自偷出來的,和丈夫無關。
可警方給李安琪看了他丈夫在酒吧好幾次和其女人親熱的照片,曾經出軌出的毫無愧疚的她當場咆哮出聲,一口一個要負心漢付出代價,要讓他下地獄,把丈夫如何把毒.藥偷偷交到她手上的細節說的一清二楚。
她丈夫本來以為自己能夠脫罪,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借著和李安琪結婚的由頭,繼承司祁的財產。結果聽說李安琪竟然供出了自己,他氣得恨不得衝過去咬死李安琪,對李安琪說了不少難聽的話,說像她這樣的傻子也就只有司祁會真的在意,還說自己從頭到尾都是衝著錢去的,誰讓你那麽好騙……
李安琪氣得要發瘋,兩人就這樣狗咬狗的被送進了監獄。
而管家等一眾接受過司祁恩情的人,在把害死司祁的凶手送進監獄後,聚在一起給司祁舉辦了莊重的葬禮,還以司祁的名義每年繼續資助那些孤兒院中的孩子,讓社會一直記得世界上曾出現過一個叫做司祁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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