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楚渢就是這麽和同學們說的,現在司祁依舊沿用這個說法。
“接下來我可能會直接保送到大學的少年班,就不在我們學校上學了。”
學生們紛紛發出遺憾的聲音:“不是吧,你才剛回來。”
“什麽少年班?是專收像你這樣天才的班級嗎?”
“我記得xx大學就有個平均年齡十三四歲的少年班,裡面全都是像司祁這樣的牛人。”
“啊,我也知道。”
“所以你前段時間就是去那邊學習了?真好啊~”
鄭亥擠在人群裡,對司祁說:“你這段時間,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司祁隨後說道:“封閉式學習,手機都上交了。”
“你那是借口吧!”鄭亥壓抑著怒氣:“我在過年第一天給你打電話,想要和你說新年快樂,難道你那天也在上學?你分明是把我拉進了黑名單!”
司祁好笑道:“那你現在給我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打通?”
鄭亥略微一沉默,還真拿出手機給司祁打了個電話。然後司祁的電話鈴聲響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小亥”的名字。
鄭亥:“……”
旁邊同學嫌棄道:“鄭亥你別那麽被害妄想症,老給自己加戲。放假的時候我也給司祁打過電話發了短信,司祁都沒接,又不是隻對你一個人這樣。”
“就是啊,我也給司祁打過電話,怎麽我就沒覺得司祁是故意不理我,懷疑司祁把我拉進了黑名單?”
“你這人真的難相處。”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煩透了鄭亥這種每次出場都對司祁怨氣十足的樣子。
鄭亥其實也不想這樣,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看到司祁就總是朝司祁惡語相向,可能是上輩子習慣了的緣故,他沒辦法對司祁像對其他人一樣擁有最基本的禮貌。
鄭亥又開始習慣性的賣慘:“小祁,抱歉,我剛才只是——”
“行了,你這話都說多少遍了。”張飛揚嫌棄道:“你這套路我特熟悉,那些家暴男每次打完人以後,回頭都是這麽說的。說自己只是一時衝動,說自己只是情緒上來了控制不住,說自己其實不想這樣。我就不信你這家夥真能改,你骨子裡就是那樣的性格,根本改不了好嗎?走遠一點別來煩人!”
鄭亥面色扭曲,對張飛揚道:“你別在這裡挑撥離間。”
“哈!我還用得著挑撥離間你?你和祁哥的關系不用挑撥都很差好不好,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張飛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自從知道自家渢哥暗戀司祁,張飛揚就對鄭亥這個“情敵”格外警惕。哪怕鄭亥看起來毫無競爭力,但他就是要替楚渢幫忙把鄭亥和司祁隔開,畢竟他是好兄弟!
鄭亥知道司祁要轉學離開,去其他地方讀書,心裡非常著急。
他想方設法試圖與司祁說話,可惜周圍同學全都不想他再來纏著司祁。
本來司祁好不容易回到學校,不久後又要離開,他們與司祁敘舊都不夠,哪裡肯把空間讓給鄭亥。人擠人直接把鄭亥擠出去,鄭亥遠遠看著人群當中的司祁,氣得不行。
如今的司祁與上輩子的司祁真的變化很大。
他自信、陽光、性格開朗,周圍朋友環繞,走到哪裡都很受歡迎。
他不再是那個陰鬱冷淡,活在自己一畝三分地裡的路人甲,不再為了五鬥米而折腰,每天忙忙碌碌低頭打拚。他的眼裡有光,臉上有笑容,他成為了人群矚目的焦點,不會再被他鄭亥一個人控制。
鄭亥很討厭這種感覺,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在現在的司祁眼裡,他不是必須,也沒有任何長處與魅力,別說讓司祁為他任勞任怨的付出所有,哪怕是把司祁從楚渢身邊搶走,多看他兩眼,他都沒有資格。
鄭亥喪氣極了,不明白自己重生一回,怎麽會越過越糟,連司祁這樣的囊中之物都能弄跑。
但沒有人在乎他怎麽想。
大家聚在一起興奮的聊著天,熱鬧的仿佛過年。
老師踩著預備鈴進來,見司祁回來了,臉上露出笑意,拍了拍手說:“好了,上課了。司祁就在這裡不會跑,你們等下再聊也來得及。”
同學們稀稀拉拉說著“好~”,慢悠悠回到自己座位。隨後上課鈴響,老師開始講課。
司祁一如既往的在課堂上開小差,單手托腮側著腦袋,笑吟吟盯著楚渢瞧。
楚渢耳朵發燙,對司祁道:“你……看我做什麽。”
“看你好久沒見了,得多看看彌補回來。”司祁道。
“班上的其他人,你也好久沒見。”楚渢道:“你也看他們嗎。”
“可他們不是你呀。”司祁說:“我為什麽要看。”
楚渢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壓製住唇角忍不住勾起的笑意,對司祁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坐在前排的張飛揚宛若吃瓜群眾,豎著耳朵偷聽後面對話,小眼神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什麽意思呢?”司祁一臉無辜的拉長聲音道:“我也不明白,要不你告訴我?”
急到用手扣桌子的張飛揚:啊啊啊啊啊這兩人能不能行!!一層窗戶紙而已,趕緊捅破啊!!要不要這麽含含蓄蓄!!!
楚渢臉頰發燙,小聲說:“因為我是特殊的?”
張飛揚腦袋“砰”一下砸在桌面上,在心裡朝司祁豎了個大拇指。牛還是祁哥牛,連這種害臊的話都能讓楚渢親自說出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