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官隨手接過司祁遞來的卡牌。
他算是司家的老人了,看著司祁出生長大,期待過司祁能夠成才。眼看著這些年來司祁的寸步不進,他也曾感到遺憾,可這種事情又不是旁人想就能改變的。
他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在心底,垂眸朝著手中的卡片看去。
線條流暢,能量氤氳,紋路組成清晰沒有含混冗余的內容,等級也是……等級?!
考核官眼睛瞪大,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愕然。
眾人一直在等著考官說出“一階卡牌”這幾個字,想著對方肯定會露出不滿神情,批評司祁鋪張浪費的奢侈行為。
結果非但沒等來這位的指責,反而看他臉色由愕然轉為震驚,猛地抬起頭,激動的說:“少爺,您,您這是?!”
他一時半會說不出話,大家忍不住催促:“怎麽了這是?”
主考官驚喜太過,小心翼翼將卡牌展示放在桌面上,招呼大家過來:“你們看,快來看,這卡牌畫的真好!”
眾人茫然不解,跟著楊午一起走到考核台前,低頭一看,便看出這絕對不是什麽一階卡牌,甚至都不是二階的!
“這,這是階卡牌吧?”有人不確定的道。
“這是方才司小少爺交上去的?不會是換了——”
話都沒說完,這人被楚渢惡狠狠瞪了一下,旁邊人紛紛開口打斷:“換什麽換,我親眼看見的。”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就算不滿司祁不思進取,也不至於連作弊這種事情都拿來說吧,真把司小少爺當成什麽人了。
說話那人連忙閉嘴,朝著司祁歉意的訕笑。
司祁只是如原主那般靦腆的衝他微笑,那單純又可愛的孩童模樣,屬實讓方才脫口而出質疑的人心中升起了一抹愧疚。
他視線朝著桌面上的卡牌看去,這卡牌無論怎麽看,都是階無誤。
“等等,你們看這線條。”有人伸手指著其中一道紋路:“這應當是‘疾影卡’裡的紋路吧?”
“疾影卡可是四階卡牌。”另一人反駁。
“但是看著確實很像。”能成為製卡師,記憶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對線條紋路極其敏感,看一眼就能記住大半。
在場人裡也有四階製卡師,也曾畫過疾影卡,湊上前來仔細一看,當即說道:“這就是!”
“小少爺畫的是階‘潛行卡’,加上這段疾影卡的紋路……是小少爺自己將它改良了的?而且改的還是階的卡!”說話這人震驚不已,看向司祁的目光,宛若在看什麽稀世珍寶。
早知道當初楊午光是製作出了階卡牌,都被大家視做天才,司祁竟然還能在那之上將卡牌改良,這這這……這能力屬實不得了啊!!
楊午神色一變,看向司祁的視線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殺意。隨後眼眸微斂,笑著說道:“小祁,我還沒來得及教你這些呢,原來你前幾天去找家主,是去學習這個了,竟然不和哥哥說,太見外了。”
眾人聞言,心中了然。
原來是家主在背後指點,那跟著家主畫出改良版本的潛行卡,也不是什麽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雖然失去了這個驚喜,但十一歲可以畫出階卡牌,也是件讓人無比驚豔的事情!
原來他們的小少爺並非無能的廢柴,而是一個低調的天才呀!
正這麽想著,司祁搖頭道:“表哥,父親說過由你來指導我學習製卡,不會插手教導我的。”
眾人楞了一下,想起家主確實是這樣言必信行必果的人,既然答應了讓楊午來教,就不會隨意干涉楊午的安排。
“可你從哪兒見到的四階卡牌呢?”楊午微笑著道:“你的精神力等級太低,觀摩學習高階卡牌,對你的精神力損耗太大,我擔心你出現問題,一直沒敢冒險讓你這麽做。”
“因為我找父親借看過他的卡組。”司祁道:“只是看過一次而已。”
楊午哈哈笑了一聲:“小祁,世界上應當沒有人可以看過一次卡牌,就學會如何製作吧?以前哥哥一遍遍為你講解二階卡牌,你不是也說太難嗎?”
楊午就差沒將司祁“撒謊”兩個字甩到他臉上了,眾人也覺得司祁看過一次就學會的解釋太過於牽強。
司祁一臉茫然的道:“是呀,真奇怪,我明明看過一次父親的卡牌就能理解,為什麽按照表哥教給我的照做,卻無論如何都畫不成功呢?”
大家看著司祁這真心實意感到不解的模樣,感覺司祁好像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他以前浪費材料久久無法制作出二階卡的事情,眾人也是看見了的,堂堂家族少主沒必要藏拙,事實就是他畫不出來。
可為什麽前不久楊午還在說司祁這次考核可能沒有希望了,轉過頭司祁卻一口氣越過二階,連階改良版的卡牌都畫出來了呢?
司祁疑惑望著諸多叔叔阿姨,對他們道:“其實不光這張階潛行卡,前兩日,我還花了好多不同類型的二階階卡牌,全都是自學畫出的。”
他將腰側卡包裡的卡牌一張張取出,裡面一張張的全都是貨真價實的二階卡階卡。楊午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用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克制下來。
眾人看著那些卡牌嘖嘖驚歎,心裡越發對司祁的能力感到驚喜。楊午在一旁無奈笑道:“小祁,你兩天時間,如何能畫出這麽多卡?即使是四階製卡師,也無法保證自己次次都製卡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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