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司祁這樣一個一點就通的天才,緣何會連那麽多的基礎知識都了解的亂七八糟,這麽長時間了連一張二階卡都做不出來。
就算楊午找借口說他和司祁相性不合,教導的內容司祁都聽不懂,可製卡師們將楊午之前與他們探討的一些內容,照搬過來說給司祁聽,司祁照樣能學會,這怎麽可能是司祁聽不懂!明明是楊午背地裡壓根沒有好好教!
尤其想到他們這些年,明明和司祁沒有接觸多少,卻在楊午有意無意的暗示下,覺得司祁是廢柴、覺得司祁擋了楊午的路、覺得司祁佔據了楊午的資源、覺得楊午才是下一任司家家主……這都成為了楊午居心不良的鐵證!
這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不需要司祁去特意提醒,大家自己細細琢磨這些年楊午的一舉一動,就能意識到楊午所作所為背後潛藏的目的。
哪怕楊午按照原主的性格,確確實實做了很多好事,但做好事與楊午害了司祁並不衝突,反而更顯得楊午心機深沉,借用善良的假面在背地裡行惡毒之事,更讓人覺得可怕。
楊午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被司祁在背後“偷了家”,辛苦塑造了那麽多年的好形象,再也不複從前。
他此時正在危機四伏的荒野裡艱難前行,兩個月時間過去,風餐露宿連睡覺都要提心吊膽的滋味,和躺在沙發上安心看漫畫的感覺根本無法比較。
他越發深刻的感受到,普通人在這個世界就是螻蟻。而低階的製卡師,在面對危險的荒獸時同樣算不得什麽。想要在這個世界過上好日子,他必須變強、變強、變得更強,從被剝削的一方成長為掠奪者的一方。
那尚未成長起來、卻在將來能得到源源不斷好處的主角,顯然是他目前最適合的被掠奪對象。
他伸手摸向胸口處,被他製作成吊墜的戒指,腦海中盤算著進入學院後,該如何利用這個戒指,為自己謀取好處。
而戴著真正那枚戒指的製卡大師,此時正在咻咻的保護下,有驚無險的跨越荒野,順利抵達了安陽城。
他臉上依舊戴著易.容面具,守在學院門口幾日,直到看見自己的妻子出現。
“真的非常感激您。”與愛人再次相見之後,副院長揪著心聽完了丈夫這一年來的諸多經歷,無比誠懇的看著面前的小“魔獸”,語氣認真:“如果不是您,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罷了,”司祁聲音溫和:“周叔與我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說謝謝太生分。”
副院長手背拂過泛紅的眼角,笑著道:“好,不說,以後若是來了安陽城,一定要來找我們夫妻倆,我要當面敬你一杯。”
“會去的,”司祁話語中帶著笑意:“只是您到時見了我以後,大概不想要與我喝酒。”
副院長不解,搖頭說道:“只要你想喝,我們夫妻倆絕對奉陪!”
“對,我會準備好美酒,等候小兄弟到來。”製卡大師說道。
小·十一歲連學都沒上過·兄弟司祁神情古怪,低笑道:“那我們明年見。”
聽到明年這個詞,夫妻二人甚是驚喜:“好,好,一言為定!”
等到兩邊停止了通訊,楚渢端來一盆溫水放在司祁腳邊。注意到小主人似乎心情特別好,楚渢對司祁道:“少爺,發生什麽好事了?”
司祁看楚渢蹲在他身旁,輕輕抬起他的一隻腳,為他褪去鞋襪,與楚渢道:“你不用為我做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
以前也沒見楚渢對原主照顧的這麽細致入微,怎麽最近卻越來越把他當成不能自理的小孩兒來照顧了。
楚渢搖搖頭,眼裡滿是對司祁的關心:“是我想做的,我想為少爺做些什麽。”
自從前陣子,楚渢從製卡師們口中聽說了楊午對司祁的打壓,懊惱自己竟然那麽多年都沒能識破楊午的陰險用心,對司祁的照顧也越發仔細,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溫柔的小主人就又被別人欺負了去。
“那就成為我的守護騎士吧。”司祁看著楚渢說:“永遠陪伴在我身邊,不要離開。”
楚渢一瞬間呼吸都重了起來,緊張又期待的道:“我,我可以嗎?”
“當然。”司祁笑吟吟說。
“可我從未接觸過戰鬥,家族裡有許多強大的戰士,等著成為您的守護騎士……”
“那你希望別人時刻跟隨在我身邊,與我形影不離。而你卻只能留在家裡,當我的仆從嗎?”司祁道:“你放心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擔驚受怕躲在別人的身後,而你卻只能眼睜睜站在一旁看著,什麽也做不了嗎?”
“我不想!”楚渢下意識道。
“那就是了。”司祁彎下腰,視線與楚渢齊平:“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要將我的後背,我的性命,都交付在你的手上,這會讓我非常安心。”
楚渢激動的面頰潮紅,認真保證:“我一定會努力鍛煉,成為最勇武的守護騎士,不讓您遇到任何危險!”
“我當然相信你可以。”司祁眉眼彎彎,將兩隻腳丫泡在溫水裡,拉著楚渢坐在自己身旁:“以後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司祁的態度實在是認真,仿佛將他當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楚渢看著司祁眉目溫柔,眼中只有他一個人的模樣,不知怎麽,心裡突然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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