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裡,少年被一群人按在地上,膝蓋著地,腦袋朝著彪哥的身上靠,頭髮和手被人抓得很用力,眼睛裡布滿血絲,儼然已經要絕望了。
就在少年手腳失去力氣,恨恨的盯著周圍這群人,張大嘴,像是要發出惡毒的詛咒,或者撲上去狠狠咬上一口的時候。
司祁嘖了一聲,不耐煩道:“吵死了!”
他的音量很大,周圍人轉頭看向司祁。司祁走過去一巴掌甩在少年臉上,力氣十足,將人打得摔在地上。隨後又走過去拎著少年的衣領接連抽了幾個巴掌,將人打得腦袋渾渾噩噩說不出話來,扭頭對一旁的手下喝道:“直接把人灌醉丟到房間裡不會嗎?非要弄得好像強迫一樣,哭哭啼啼,晦氣!”
觀眾直接炸了,整個直播間裡一時間全部都是破口大罵司祁的聲音,嗡嗡嗡的比直播中的酒吧蹦迪聲還要喧鬧。
躲藏在幕後的水軍見狀迅速下場,飛快推動輿論,將直播中的這段內容截取下來發送到外界的星網上,繼而引起帝國上下針對司祁的第二波更大議論。
咻咻盯著那群水軍的動作,順手往嘴裡塞了個薯片,按照司祁在進入“問心秘境”前的叮囑,默默收集他們行動時的證據,嘴裡哢嚓哢嚓賣力乾活。
小弟們見司祁這個彪哥的心腹發火,又看少年那哀哀怨怨抵死不從的樣子。雖然覺得聚在一起羞辱人的感覺很有趣,但到底沒有跟司祁死強作對。轉頭看向彪哥,見彪哥點頭表示可以要了這個少年,於是嘻嘻哈哈擰著快要崩潰的少年去了包廂裡面的房間,把門從外面反鎖上,任憑少年在裡頭怎麽哭喊錘門也不管他。
少年離開了,包廂裡的一群人很快忘記這個插曲,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然後酒吧到了晚上八點客人變得多了起來,司祁等一群手下離開包廂去外面上班,也就是坐在酒吧各地鎮場子。
黃毛知道彪哥等會兒要去房間裡“玩”,就瞪著司祁,把今天看場子的麻煩工作丟給司祁去管理,自己則是留在房間外守著,保護彪哥的安全。
另外說不定,還能在事後撿到個便宜,跟著樂呵樂呵。
畢竟那少年在遮住嘴巴的時候,長得真的很像司祁。
哪怕他玩不了司祁,但趁機通過別人羞辱一下司祁,讓司祁感覺膈應,也是可以的。
司祁走出包廂,特別敷衍的繞著酒吧轉了一圈,記住地形,然後很沒有擔當的朝手下人丟下一句“都給我好好做事”,自顧自去酒吧後台的監控室,就當自己做是有在認真看場子。
這個看,指的是交給手下去看。司祁隨意瞥了一眼監控室裡的十幾個監控鏡頭,記住裡面會拍攝到的角度以及范圍,徑直到了裡頭的休息間,啪一下甩上門,開始光明正大的躲懶。
外頭盯著監控的人也不敢管到司祁頭上,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監控,時不時打個哈欠,百無聊賴。
休息間裡,司祁反鎖上門。隨手在休息間衣櫃裡翻了翻員工們的衣服,找出兩身給自己換上,然後抄起桌上落下的幾個零碎小工藝品,拉開用來換氣的窗戶,手腳悄無聲息的從那裡翻了出去。
貓兒一樣落在滿是髒水的地面上,司祁甚至都沒驚動不遠處昏暗燈光下,還在巷子裡談情說愛動手動腳的三個人。
直播間裡正在吵個不停的觀眾們,看到這畫面都愣了,嘴裡的聲音稍稍停歇了些。
“他想幹嘛?”
“臥槽這身手,讓我聯想起了電視劇裡的神偷大盜!”
“不明覺厲……”
司祁余光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的那幾個人,手指扒在牆壁外的金屬水管上,腳尖輕輕一用力,身體好像沒有重量一般直接“飛”了上去,輕盈的就好像隱藏在夜幕中飛翔而過的夜梟,沒有發出一絲絲的聲響。
飛上去的途中,司祁朝著隔壁的另一面牆稍稍一踩,手指按住一邊的二樓窗台,三下兩下爬過了頭頂的幾層樓,身體落在了最角落處的監控死角上。
整個過程甚至沒超過十秒鍾,觀眾們沒有一絲絲的防備,被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甚至還有人以為自己在眨眼的時候一不留神切換頻道,穿越去了隔壁的武俠劇組。
直播間裡安靜了好一段時間,大家眼睜睜看著司祁用一種特別奇怪的路線,穿梭在監控的死角,然後再次重複之前的爬牆過程,輕輕松松落到了酒吧另外一側的牆壁上,手腳毫不費力的扣住窗外的邊緣,目光朝著窗戶內部的縫隙往裡看。
縫隙中,一個少年正絕望的大喊,推開男人拚命抓住自己的衣服抗拒掙扎。
觀眾們直到這一刻,才終於弄明白司祁到底想幹什麽,一時間,之前還罵聲遍地的直播間裡,全都是“臥槽”聲一片。
咻咻躺在意識空間中,依舊哢嚓哢嚓吃著薯片。
第73章 真人秀一定要真
無名星出身的人, 有著什麽樣的過去都不奇怪。
能從那種惡劣環境下殺出來的人,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本事。
有咻咻作為後盾,司祁完全不怕別人通過網絡去查他的過去, 發現他前後有什麽不對, 那絕對是什麽也查不到的。
在咻咻哢嚓哢嚓吃著薯片的聲音中, 司祁手指快速拆解著他從休息間摸來的小工具,找出其中可以用到的幾個零件,飛快拚接。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幾個零件轉眼間被他組裝出了一個看起來很具有功能性的道具,哢哢幾聲, 很輕易的便將那機械窗戶從牆壁上拆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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