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司祁對面的黃毛顯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司祁,皮笑肉不笑的對司祁說:“怎麽,來到酒吧不喝酒,光吃水果啊?”
“之前你說想跟著彪哥,可是什麽事都願意做,現在倒是變得嬌貴了,連杯酒都不肯賞臉喝?”
“就是啊祁哥,別這麽掃興!”一旁的小弟們紛紛笑著起哄:“來來來,您今天喝一口,咱們就一人陪您喝一杯,怎麽樣!”
“……”
旁觀視角的觀眾們還沒看出什麽,沉浸式視角的觀眾們全都一句“臥槽”喊了出來,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你們幹嘛?一驚一乍的。”
“草草草,什麽東西!”沉浸式視角的觀眾們之前還看得有滋有味,現在突然就遭受了沉浸式的弊端,險些沒被司祁那鋪天蓋地的負面情緒難受的吐出來。
一人邊乾嘔邊說:“艸,司祁剛才在想什麽啊?”
“應該是他以前的記憶吧,嘉賓如果腦海裡浮現出回憶,我們也是能隱約感知到的。”另一人忍著難受回答。
“所以那是之前司祁被人逼著喝酒的記憶?”
有人想起司祁方才一閃而過的情感浮現,簡直不能好了。
——“小祁啊,你可別這麽強脾氣。”
“別人都能喝,怎麽就你不行?”
“王總今天難得過來,你不去敬酒,對得起王總對你的栽培?”
“出來工作這點小事都做不到,以後還有誰會看好你?”
“放心,大家都有數,不會讓你喝醉。”
“以前沒喝過?那就更得練一下了!”
冰涼的酒水被強行塞到手心,全場所有人都看著司祁,都笑著勸他喝上一杯。台子已經搭在腳下,好像只有順著劇本往下走這一條路。
一邊是手裡好不容易的工作,一邊是區區的一杯酒水。
類似的遭遇,以前在垃圾星裡也不是沒經歷過。“司祁”被勸說的舉著酒杯笑著喝下,火辣辣的灼燒感在喉嚨裡爆發。
熱意上湧,頭暈目眩,本就漂亮的臉蛋在酒水的作用下越發勾人,連朦朧的眉眼都仿佛含著欲說還休的情意。
人群簇擁間,他的身體似乎被人碰觸,即使大腦有些暈眩,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司祁”當著所有人的面伸手笑著推開。
周圍人見狀,紛紛上前笑著勸酒。這人的面子要給,否則會卡你的項目,那人的面子要給,否則上班後做任何事手腳都會被束縛住。
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視野變得模糊,呼吸間帶著炎熱的氣息,身體左搖右擺,只能笑著說喝不下。
“這才哪裡到哪裡。”
“這桌人的酒都敬了,另外幾桌難道還能不去?”
“放心,你要是喝醉了啊,我們肯定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去。”
對面領導眼裡的貪婪,還有王總在一旁仿佛隨時能把人衣服扒光的眼神,讓人從心底生出止不住的惡心。
“司祁”笑吟吟說好,然後借口去上廁所,“一不留神”酒勁上湧,在王總試圖跟著他一起去廁所裡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下去,當著路人的面摔破了頭,滿臉是血的給好心人簇擁著送去了醫院。
忍著頭暈眼花,“司祁”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領導站在醫院的病床前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這摔得可真不巧……
如此一閃而過的記憶在腦海中閃過,沉浸式視角的觀眾快被這不經意間浮現出的心情給反感的吐了,不少人紛紛退出沉浸視角,心有余悸的說真尼瑪惡心。
堅強留下來的觀眾則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他們清楚,這一切都是司祁經歷過的,是真實發生在他身上了的。
他們僅僅只是間接感受到了些許情緒,都心情那麽糟糕,那身處於那種環境下,只能通過自殘來自己想辦法救自己的司祁,當時又是什麽感覺?
許是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心態已經被磨煉出來,司祁此時完全無視了對面黃毛的慫恿,讓人碰了個無形的軟釘子,朝眼神完全沒比王總好多少的彪哥道:“彪哥,您瞧瞧,這些人可真是不像話。”
事不關己的觀眾們哈了一聲:“我說吧,司祁果然只會抱大腿!”
“指望金主幫你解決問題幫你擋酒,人家恨不得直接把你灌醉好嗎?”
“話說司祁扮演的角色,平時是這麽說話的?別直接整露餡了。”
——還真是這麽說話的。
在場眾人沒有一個露出狐疑的表情,反而鬱悶的撇撇嘴,聽上首的彪哥說:“行了,整天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事,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打著什麽主意。”
眾小弟也不緊張,嬉皮笑臉的說:“咱這不是開玩笑嗎。”
而且,明明老大你也是樂意看到這一幕的。
他們要是都能用這種手段把人弄到失去反抗能力,那彪哥可不是第一個抱得美人歸的?
觀眾們看得一腦袋問號:“怎麽回事,彪哥這麽順著司祁的?一點便宜都不佔,還替他說話?”
“知道情況的出來解釋一下啊~”
“額,我們也不知道啊!”沉浸式視角的觀眾說:“司祁在觀察什麽東西我們能看見,但他心裡怎麽分析的,要是不通過畫面表達出來,我們也看不明白……”
“暈死,怎麽感覺司祁比我們這些上帝視角知道的都多。”
“對啊,一般不都是反著來的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