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微微一愣,片刻後鎮定的道:“他們為什麽要對我下手?”
“我也不清楚!”那人見司祁坐在座位上不動,有些急了:“誒你這家夥,別磨磨蹭蹭的,逼我動手把你打暈帶走啊!”
司祁笑著道:“抱歉,我不打算離開。”
反抗軍的人不敢置信:“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財團那是什麽好惹的嗎?你想留在這裡等死?”
“不想,但我有事要與財團接觸。”司祁打開窗戶,指著窗外道:“你可以從這邊離開。”
這時,司祁已經聽到外頭小弟們大喊大叫抄家夥圍過來的動靜了。
“靠!”反抗軍的人急眼了,擼起袖子就要去打司祁,準備把他打暈了帶走。
看司祁這弱不禁風的斯文模樣,在他手裡肯定過不了招,他才不想浪費時間和司祁廢話。
司祁:“…………”
“我是真的有事要去找財團,”司祁‘艱難的’僥幸躲開,見這人聽不進去,一心想要帶他走,乾脆下猛藥說:“我想加入財團。”
對面反抗軍的人動作一頓,瞪著司祁,司祁又說:“跟著財團可以吃香喝辣,我早就想和財團的人認識了。”
門外闖入的小弟們聽到這話,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是知曉這件事的。
畢竟司祁為了彪哥,試圖聯系上財團,找他們要醫療艙的事情,這邊的人都知道。
如果司祁突然說自己仇恨財團,要和財團作對,那他們可能還要考慮背叛司祁這個找死的家夥,向財團舉報司祁,以換取好處。
唯獨反抗軍用一種被激怒了的,充滿敵視的目光看著司祁,不敢相信司祁一個人類,怎麽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他看了看司祁的長相,以及弱不禁風卻十分完好的身體,稍一聯想司祁流傳在外的名聲,心裡突然對司祁很是不滿。
為了生存出賣自己的身體,對貧民窟的底層人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絕大多數人被逼入絕境時,都是這樣的。他小時候也曾為了吃上一顆水果糖,就把自己的胳膊給隨隨便便賣掉了。
但為了活得更好,就出賣自己作為人類的底線,投靠被外星人支配的財團……這根本就不配做人!
想起上級交代給他的任務,反抗軍咬了咬牙,衝過來再次試圖打暈司祁,把司祁帶走。但司祁小弟都在這裡,哪怕不用司祁費勁演戲,他的小弟們人手一把鐳射槍,都能把那反抗軍打成篩子。
小腿被鐳射槍打中,反抗軍吃痛一聲險些栽倒。看了一眼躲在人群後面,面無表情望著自己的司祁,他咬咬牙,只能含恨翻窗離開。
“行了,別追。”司祁攔住試圖翻窗追上去的小弟:“留著放長線釣大魚。”
小弟們對司祁很信服,沒有質疑司祁的決定,乾脆利落的收回武器,在司祁面前吹噓自己的勇猛,試圖在新老大面前長長臉,獲取點好感。
指不定以後,就能跟著司祁,飛黃騰達了呢?
沒看剛才那人都說,財團的人要過來接他們老大了?
老大牛逼!
司祁在小弟們的簇擁下來到一樓的酒吧大廳,沒過多久,外面傳來飛行器壓爛霓虹燈廣告牌,重物墜地引起周圍不少路過行人驚恐不已躲避的聲音。
財團的人一臉高傲的走入這肮髒的,仿佛連空氣都格外汙濁的地方,看了一眼人群中顯得格外矚目的司祁,命令道:“有人點了你的名字,識相點乖乖跟我過來。”
周圍小弟敬畏的看著這群四肢完好,仿佛與他們不是同一個物種的人類。
哪怕聽到對方這麽不客氣的對司祁講話,小弟們也沒有露出任何被冒犯了的情緒,更不可能站出來為司祁頂撞這夥人。
這對他們而言,完全就是空氣一般,自然而然,沒有任何值得激動的常識。
司祁格外順從地從人群中走出來,乖乖來到那幾個人面前。被對方用格外冒犯的,仿佛打量貨物一樣的目光看了好久,才得到對方不屑的聲音:“呵,跟我過來。”
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好多腦袋小心翼翼從門後、窗口探出來,觀察這邊的情況。
個別因為司祁上位後,無形中得到司祁諸多幫助、切身體會到司祁溫柔之處的人,心裡很是緊張,甚至有人試圖衝出來把司祁救下。
“行了,司祁都沒反抗,你出去送什麽死?深怕司祁不會被你牽連嗎?”旁邊一個畫著濃妝的姑娘拉住對方,赫然是司祁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跟司祁吵了一架的女人。
“我看你就是恨不得司祁倒霉!”被拉住的姑娘口不擇言:“畢竟你很久以前就巴不得司祁死!”
“你!”女人氣得胸膛起伏,“我才不是!”
她也是反抗軍的一員,如果不是她與司祁有過糾紛,被司祁討厭,那麽通知司祁離開的任務就會交到距離更近的她這裡!
當知道同伴任務失敗,沒能把司祁帶走的時候,她心裡比誰都後悔。
如果當初她沒有因為嫉妒,屢次番去找司祁的麻煩,而是和司祁成為朋友……說不定司祁已經跟她離開了!
兩個女人互相拉扯撕打到一起,然後眼睜睜看著司祁上了飛行車,被帶著離開。
“嗚嗚……都是你!你這個賤女人!”想要去幫司祁的姑娘哭著打了女人一巴掌:“如果不是司祁,我早就被客人打死了,你也別想過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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