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惡狠狠咬牙,拿起手機搜索與之相關的內容。
幾個月後,某間酒吧。
一個神色頹廢的青年男子坐在吧台前,眼神迷離的握著面前酒杯,嘴裡不停嘟噥的說著什麽。
旁邊一位面容秀氣的青年皺著眉看他,恨鐵不成鋼的推了推他肩膀:“我說你,還要難過到什麽時候,不坐在畫室裡畫畫,成天酗酒!”
“我,我難過還不行了!”喝酒青年委屈的說:“是我不想畫嗎?我比誰都熱愛畫畫!”
秀氣青年氣不過,“你要真的喜歡畫畫,就少喝點酒!等你喝酒喝到手抖拿不穩畫筆,你就知道後悔了!”
“可我心裡難受!”喝酒青年憤怒的說:“我陷入瓶頸,想要找老師求教,但那些人看都不看我一眼!瞧一下我的作品,就說我沒天分,不合他們眼緣……我難道不比別人努力嗎?他們難道看不到我的辛苦嗎?!為什麽就這樣拒絕我,他們怎麽可以這麽冷血!!”
秀氣青年無奈,歎氣說:“找不到合適的老師才是常事吧?這年頭拜師哪有這麽容易的。”
而且,那些老師也說了,不久後的比賽上,會有一位在國際上都很有名的繪畫大家出面當評委,還放出風聲,說或許會在這次比賽中選出一位當自己學生。
只要他們抓住這次的機會,發揮出自己最高的水平,說不定就能鹹魚翻身。結果他的同伴卻遲遲走不出被拒絕的打擊,整日在這裡酗酒。
僵持間,坐在一旁喝酒的男性客人突然對他們說:“那可不一定。”
兩人愣了愣,轉頭看向對方。
對方面容白淨,眉眼舒展,像是習慣了笑臉迎人,很容易引起陌生人的好感。
醉酒青年打著酒嗝,醉眼朦朧的說:“你,你說什麽?”
男子一臉高深莫測的說:“你們知道司祁嗎?就是那個被叫做畫畫天才,在網上很紅的小孩。”
喝酒青年一臉茫然的皺了皺眉,秀氣青年點點頭:“我知道他。”
甚至還看過他的視頻。
男子感慨:“這孩子家裡有錢,從小就有人給他請來名師教導,一群人圍著他手把手的教他畫畫,從來不愁遇到瓶頸。”
醉酒青年聽了,滿肚子的火氣,用力一砸手裡的酒杯:“憑什麽!”
男子搖頭:“沒辦法,這年頭啊,有錢人做事,總是比一般人要順利,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遇到了只能退避三尺,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麽?”
“就是可惜了那些和他們迎面撞上的人,遇到這些財閥子弟根本沒有道理可講。聽說司祁這次要去參加什麽冬季繪畫大賽,嘖嘖,肯定有一群人在背後指點他,告訴他如何畫才能拿獎吧?這次的比賽冠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其他參賽選手肯定都要遺憾落場……”
秀氣青年神色一僵,醉酒青年瞬間炸毛:“什麽?!我們這次也要參加那個比賽的!!”
他本來還想借用這次比賽,取得一個不錯的名次,好能夠拜得名師,或者謀求一份不錯的工作,結果竟然遇到了這樣的攔路虎。
“憑什麽我們只是因為沒有靠山,求學之路就這麽難,還要被這些有錢人欺負。”青年越想越覺得難受,狠狠灌了一口酒,對他身邊的同伴訴苦:
“太不公平了……”
秀氣青年不說話,只是默默歎了口氣,找酒保點了一杯酒,也跟著坐下喝了起來。
男人見狀,笑了笑,說:“不過,我聽說那司祁精神方面有些問題?”
“這次大賽不是需要選手本人親自到場嗎?或許你們可以和司祁談一談,讓他不要和你們搶這個名額?反正他家有錢有勢,也不缺這一點榮耀。”
“再不然……”男人壓低聲音,笑意盈盈的說了些什麽。
對面二人瞳孔微縮,片刻後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情緒都不怎麽鎮定。
他們無聲喝了口酒水,誰都沒有說話。
十一月二十七日,比賽當天。
隨著司祁的日漸康復,司老爺子一直很想找機會讓司祁偶爾出門接觸一下外面的世界,不要總宅在家裡。
楚渢特意和司祁提起這次比賽,目的也不是說期待司祁能在比賽中拿到什麽獎項,只是想要借著司祁感興趣的事物,把司祁哄出門,讓他多一點和同好們在現實裡相處的時間。
管家為此做足了準備,提前好幾天便計劃著要帶著小少爺出門,大包小包的帶了一大堆司祁熟悉的東西,就指望它們能給司祁帶來足夠多的安全感。
全家老小看著司祁被“騙”上車,目送小家夥無知無覺的遠離家,遠離楚渢和爺爺,忍不住感到一陣心疼。
他們唯恐司祁會半路上突然害怕的哭出來,老爺子給管家瘋狂發送消息,讓管家時刻匯報司祁的情況。
管家哭笑不得,只能一邊關注著司祁的情況,一邊應付他那突然話嘮起來的老爺。
最後還是一句“我回復短信就沒時間照看少爺”堵住了老爺子的嘴,老爺子只能唉聲歎氣的坐回到客廳沙發上,為自己此次的心狠不知道後悔了第多少次。
司祁其實是很好帶的。
往他手裡塞上一副畫板和彩筆,他就能安安靜靜畫上好幾個小時,根本不需要人操心。
管家還以為司祁換了個環境,接觸不到熟悉的人,會感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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