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對時間的回溯極其有限,最初是兩分鍾,後來是十分鍾,現在已經可以回溯到更早以前。
而他的力量也因此造成了很大的波動。
那個被隱藏在複生繭裡的能量腺,又一次因為他過多的使用修為,而破開了複生繭,開始與他自己的修為相互抵觸。
不過能量腺的反噬,在原泊逐的修為面前,還是稍顯稚嫩,不痛不癢。唯一的麻煩就是,他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機會。
他將無法再隨心所欲地把玩時間。
再一次的,原泊逐被satan帶到了這片渡灘礁石上。
他這次表現出了完全的配合。
satan和他分享自己的信仰和神明時,原泊逐還饒有興致地問他:“你的神明也長著人類的模樣?”
satan露出傲慢不屑的笑:“神怎會與人類這種弱小的東西共用一種皮囊?它應當是無窮無盡,是虛無縹緲,應當是無法想象的遙遠的光。”
“嗯。”原泊逐似笑非笑地垂著眸,卻很輕地說,“它應當是還沒有修成人形。”
satan沒有聽到他的後半句,隻感歎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你這樣聊聊天了,是你醒悟得太遲。但是沒關系,至少你仍然為我們共同的信仰,付出了生命。我會好好安葬你。”
在容納三千人的巨墓之上,satan為原泊逐靜心準備了一個棺槨。
他沒有直接取出原泊逐的能量腺,而是打算將原泊逐整個人燒為灰燼,然後再優雅地從骨灰裡取走複生繭。
當管理局的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半空中那個正在燃燒的棺槨。
原棲風想也不想就往上衝,後面的其他人也跟著他一起,準備去救火。但棺槨裡竟然什麽都沒有。
“怎麽回事?”
所有人落地,大家警覺地望著周圍。
“是不是satan發現我們過來了,於是停下了祭禮?”
“但是這周圍分明還有很強的能量場,被整個渡灘包圍了……感覺人數比我們還多。”
有人小聲問了句:“蒙老,你是不是給那個小孩兒安了能量炸彈?你注意一下,待會兒一旦出現問題,你立刻引爆。”
原棲風罵了句:“操,我看誰敢動他!”
傳峰也忽然冒出來,指桑罵槐道:“什麽事都先想犧牲別人保全自己,我看有些人和蛛域更適配,就他媽別在管理局待著了。”
然而作為能量炸彈的遙控者,蒙朋卻冷冷一哼,摸了摸胡子,誰都沒理會。
“都少說兩句,這海灘不正常。我們兵分三路,一隊留守,一隊去周圍打探情況,再有一隊跟我去蛛域內部——”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所有人抬頭望去,三架巨型戰艦隱藏在層層烏雲中,豁然破開雲層,停在海面。
“是總局和人類政府的武裝支援兵。”
包括錢司瓊和乾仇在內的管理局幹部們,帶著手下乾員,前去接應。
戰艦上齊整地列隊走下成千上百名人類軍人,空中飛的張牙舞爪的無疑就是總局調遣來的稀有種。
人類落地到淺灘,卻根本沒有要和他們打照面的意思。
總局的同事們倒是與他們匯合,立刻問明了情況。
他們正在商量著要怎麽去做勘察,就看見人類軍部那邊怎麽就已經派出敢死隊了。
“喂!你們幹嘛?!”
乾仇跑過去阻攔,“往前是蛛域地下城,你們一群人類不怕死嗎?!”
站在前排的男人表情冷酷,語氣沉悶地說:“我們人類的隊伍,沒有怕死的慫貨。”
“……哈?不是,我是很認真地在跟你們說,稀有種的情況你們不了解,就這麽莽撞衝進去,吃虧的是你們自己。”
可惜乾仇的苦口婆心並不起作用。
軍部也是第一次正式面對稀有種的戰鬥,對他們而言,稀有種之所以叫稀有種,就是因為數量少。軍部今天來了上萬名戰士,整個阡城的稀有種加一起都沒有他們的零頭多。
數量上就有絕對的優勢,他們根本沒在怕的。
無論錢司瓊和乾仇怎麽去阻止,那個帶頭的少校和他的中尉都沒有絲毫動搖,往蛛域地下城去了。
這時,從後方又來了另一支隊伍,帶頭的人顯得稍微穩重一些。錢司瓊立刻跑過去和對方商談。
她比比劃劃,對方卻只是面帶笑意地點點頭。
“我們帶來了威力最大的武器,沒有人能逃得過它。”
說著,這位總指揮就拿出了一柄特製的能量銃,並為錢司瓊耐心解釋它的整個爆發過程。
錢司瓊似懂非懂:“……核武器嗎?”
對方搖頭:“不至於用到核武器,這個足夠了。”
“……”錢司瓊扶額,說,“總局已經和你們說的很明白了吧,不要低估稀有種的實力。”
總指揮笑得和藹可親:“我們也反饋過,不要誇大敵人的能力。”
最後無論如何,人類也不肯和稀有種協同作戰,於是就兵分兩路,各自為營。
原棲風著急找原泊逐,就跟著乾仇一起往地下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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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紀朗和柊舒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他們準備去學校接著原泊逐就走。
被通緝的事情不是不能轉圜,但複生繭畢竟在原泊逐身上,人類政府不像稀有種一樣崇拜力量,他們只會恐懼未知的存在。所以他們必然想方設法取走原泊逐的能量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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