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的搖搖頭,說:“沒有誤會。他不喜歡我這個人,所以也不喜歡我的身體。我們都結婚一年了,他每個星期只和我做一次。每次做完臉上的表情都很難看,昨天晚上我——”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得激動:“昨天晚上我都那麽主動了,他竟然隻給我剪了指甲!我現在才明白,他根本就是不喜歡我,和我結婚,真是委屈他了。”
蘇遲下意識看了眼晏寧那雙比模特還優越的大長腿,又直又白。圈子裡有句誇張的話,追晏寧的人能從京城跨海排到f國。
雖說大部分都是衝著他晏家獨子的身份去的,但其中也有不少是實實在在的饞晏寧這個人。
晏寧是標準的美少年長相,五官精致如畫,皮膚白皙細膩,身材瘦而不乾,臉看著小,身高有175……就算真的不喜歡,就憑這個外在條件,也不至於一周一次都勉為其難吧。
除非,靳洲青他是個鐵直。
臥槽,直男騙婚,天打雷劈!
蘇遲想到這裡頓時就火了,為好友打抱不平道:“靳洲青肯定是個直男,直男騙婚,天打雷劈!”
晏寧聞言臉上的表情傻了,漂亮的杏眸瞪得大大的,像是裝老虎的小貓被一道雷劈回了原形。
他趴在桌子上十分糾結的開口:“可是我們做的時候很舒服,他每次都對我很溫柔。而且他每天下班都會第一時間過來親我,還會抱著我看電視,應該不會是直男吧?”
靳洲青不愛他這件事已經夠讓人難受了,如果對方真的是個騙婚直男……晏寧拒絕這種可能性。
蘇遲覺得從gay的角度來看,晏寧無疑是誘人的,所以他想不通如果靳洲青真的是gay,為什麽不願意和晏寧親近。
於是追問:“他親你的時候是不是很敷衍?”
晏寧仔細回憶了一番,如實細說:“他每天要親我好多次,上班出門前要親,下班回來要親,睡覺也要親,不工作的時候會抱著我親,應該不算敷衍吧。”
蘇遲莫名覺得自己無形中被塞了一嘴的狗糧,每天這麽高的頻率,如果是個直男,那也當真是個狠人了。
蘇遲靈機一閃,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小聲問:“你們那個的時候多久,他會不會是ed?”
晏寧的雙頰當即飛上了兩抹紅霞,顯得那張精致的小臉更加光彩,引得不少人偷偷看他,他堅定的搖頭:“不可能,他很持久。”
身體沒問題,每天都抱著親肯定是很喜歡了……腦海中有什麽冒了出來,蘇遲看了看好友的小身板,又想到靳洲青那一米九的大個子,有些興奮的壓低聲音:“會不會,靳洲青其實想當下面那個?”
晏寧哆嗦了一下:“不、不會吧。”
他嘴上說著不會,心裡卻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可能性。
晏寧是個享樂主義,在他看來上面那個一定很累,但是他愛靳洲青,如果對方真的有這方面的需要……晏寧覺得,自己可以為愛含淚做一。
蘇遲看他表情有變,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出於為朋友的婚姻幸福著想,苦口婆心的勸道:“現在純一很難求的,你也別仗著自己家有錢太為難他了,偶爾換換位置也是一種情趣。”
為難?
晏寧想到每周一次的夫夫生活事後對方難看隱忍的表情,突然間像是修煉絕世神功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他頓悟了!
原來如此!
靳洲青他其實一直都在渴望自己主動壓倒他!
每次事後臉上露出那樣的表情肯定是因為不好意思對自己說出口他的真實需求!
晏寧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了靳洲青,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他的全部,自己真是太霸道了,竟然一直壓抑對方的真實屬性!
雖然他一點兒也不想做一,但是他愛靳洲青,為了靳洲青,為了他們的愛情,晏寧堅定的喝了一大口芒果汁:他要為愛做一。
作為多年好友,蘇遲見狀就知道他是想通了,同情又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凡事都有第一次,熬過去就好了。”
晏寧聞言不樂意了,糾正道:“怎麽能用熬,我和靳洲青的每一次都很珍貴。”
蘇遲打了個投降的手勢,一臉‘你開心就好’的表情,熟練的舉杯認錯:“好好好,是我思想覺悟有問題。祝你們百年好合,斷子絕孫。”
晏寧傲嬌的哼了一聲,舉杯和他碰了下:“這還差不多。”
晏寧‘想通’之後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靳洲青,於是碰完杯後準備甩了蘇遲回家,剛要從吧台上下來,轉身的時候就看到門口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酒吧的燈光此刻恰好換成了暗沉的藍色,燈光不偏不倚的打在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給他深邃的五官加了一層縹緲柔和的濾鏡,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隻專注的看他一個人。
仿佛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眼裡只能看到他一個。
靳洲青怎麽可能不愛我,他也是喜歡我的。
晏寧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從高腳凳上利落的跳到地上,歡快的揮手朝著門口的方向奔去,完全忘了剛剛還在懷疑某人是為了錢和自己結婚的事情。
靳洲青一米九的大個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更顯優勢,看到愛人笑得很可愛的朝自己跑來,那張冷著的臉露出些許柔和的笑意。
他正要抬腿上前迎接自己的小少爺,人群中突然響起混亂的尖叫,酒吧的燈光突然變成了刺目的白,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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