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蕊兒推開門,似乎沒察覺到氣氛的不對,笑著說:“洲青,忙一上午了。工作是做不完的,先過來吃飯。”
靳宜渾身一震:洲青,這個人叫洲青?
宋洲青冷了一上午的臉難得露出溫和的表情,合上翻案,應了聲:“好。”
眼見著二人就這麽離開了,靳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耍了。她是認識微生蕊兒的,但剛才對方根本就徹底無視了她。當即冷笑一聲,怒道:“王秘書,這就是貴司的態度?”
王秘書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否則也不會被指派給晏寧當秘書,他笑著解釋:“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有個性。像我們副總這樣有才華的年輕人個性會更鮮明,您多適應。”
王秘書心想:這絕對不可能是總裁的私生子,否則眼裡容不下沙子的夫人絕對不會對他這麽好!
靳宜強壓著火氣,試探的問:“你們這個副總看著剛成年,大學應該還沒畢業吧?姓什麽,不會是你們總裁夫人的親戚吧?”
王秘書笑了笑,雖然不知道靳氏怎麽得罪了夫人,但是能被夫人這麽‘無禮’忽視的客戶,靳宜絕對是第一個。他脾氣好,但也知道該對誰脾氣好。
因此他也不再客氣,避開了靳宜的問題,直接開口說:“我們副總吃完飯還要休息。靳副總有時間的話不如下午再過來。當然,您也可以在我司員工食堂直接用餐。”
靳宜怎麽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怠慢,連秘書都這麽不客氣,擺明了是故意針對她。但是晏氏這顆大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往上攀,她不甘心就這麽放棄。
靳宜調整好情緒,笑著說:“既然是這樣,那我下午再過來。麻煩王秘書了。”
王秘書:“不客氣。”
靳宜轉身,臉上的笑瞬間消失,踩著高跟鞋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晏氏。
王秘書也斂了臉上的假笑,掏出手機打開屏蔽了一上午的社交軟件。果然發現自己的帳號已經被八卦的同事們私聊爆了,全是來找他打聽宋洲青身份的。
王秘書看著外面的暴雨,無奈的收起手機,決定出去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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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靳宜果然還是來了。
靳家做的是珠寶生意,二十年前在京城是排名靠前的大公司。ceo換人後盈利創了幾年新高,緊接著卻被爆出了名譽危機。再加上缺少創新,近幾年連續虧損,吃了這麽多年的老本,終於撐不住了。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靳氏還沒到窮途末路。因此這次來求合作,靳氏拿出15的股份,誠意是很足的。
宋洲青中午吃飯的時候請教過晏海晟夫妻,靳宜帶來的合同沒問題。和靳家的這次合作於公可做。不過晏氏賺錢狠,不差這一筆。
這次的合作,晏海晟夫妻全權交給了他處理。
詳談了具體的細節後,宋洲青公事公辦的簽了合同。能賺錢的買賣,沒必要拒絕。
靳宜沒想到會這麽順利,完全猜不透男生的心思。原以為對方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故意為難自己,現在看來,對方似乎井不知情。
靳宜離開後,宋洲青就繼續工作了。晏海晟夫妻交給他的工作不算多,在下班前兩個小時他就全部做完了。
時間還早,宋洲青沒有主動找事做。他想到晏寧之前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以後不能做工作狂,決定就從現在開始克制。
窗外暴雨還在下,習慣了和少年每天黏在一起,一天沒見,還真是不習慣。宋洲青想到少年臉上表情就不自覺柔和,撥通了晏寧的號碼。
與此同時,台球室裡來了幾十個警察:“有人舉報,你們這裡涉黃,跟我們走一趟吧。”
尤振心裡罵了句臥槽,面上卻不顯慌張,遊刃有余的周旋道:“警察同志,我們這裡一直都是合法經營。要抓人總得有證據吧,你說涉黃就涉黃了?”
他話音剛落隔壁包廂突然傳來一聲滿是驚恐的尖叫,尤振當即變了臉色,旁邊警察立刻推開門,便看到一個幾乎渾身□□的女人正跪在蘇遲腿邊。
蘇遲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
尤振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他雖然自己玩得開,但也知道有些底線不能碰。所以俱樂部裡調情他不管,但是絕對不允許更進一步。
更何況,他很了解自己這群發小,不管性取向如何,現階段都是不近女色,絕對不可能對他俱樂部裡的工作人員下手。
被算計了。
包廂內,晏寧最先反應過來,揮手讓旁邊保鏢給那個女人披上衣服。許力驚魂未定的瞪大眼睛,一副完全沒反應過來的表情:這女人是怎麽做到一秒脫衣的?
有了這一幕,尤振就算是巧舌如簧也不得不跟警察走一趟,蘇遲更是重點盤查對象。
晏寧帶的保鏢太多,警車坐不下,對方也忌憚他的身份,所以象征性的讓他自覺跟在警車後面去警察局走一趟。許力也上了晏寧的車。
許力在車上不停抱怨:“以後尤振開的場子小爺再也不來了。讓我老子知道我涉黃,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晏寧也很生氣,好不容易出來玩遇上這樣的事誰都不會心平氣和。不過他更擔心蘇遲,剛剛那個女人突然走到蘇遲面前自己把衣服脫了,到底圖什麽?
晏寧有點想不通:難道是想敲詐?
晏寧想不通就不想了,正準備打電話給律師,屏幕上跳出了宋洲青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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