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力頭腦簡單,聞言不以為意:“晏小寧這樣的男朋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他腦子有問題才會想不開背叛晏小寧。我看那個宋洲青挺聰明的,腦子不像有問題。”
尤振翻了個白眼:“我看你腦子像是有問題。”
許力立刻怒懟:“你腦子才有問題。”
眼見二人就要吵起來,蘇遲連忙打斷:“行了,別吵了。晏叔叔和微生阿姨的手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會讓晏寧受了委屈。先不說宋洲青是不是好人,就算他以後真的敢有二心,當我們這些人是死的?”
許力和尤振這才勉強停止爭吵。
晏寧掛了電話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辦公室。樓上例會還沒開完。晏寧從門口看了眼,只見宋洲青表情認真,和他平時上課似的,非常專注。
晏寧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還說不會變成工作狂。
門口身材胖胖的男秘書滿臉和善,小聲問:“小少爺,您不進去?”
王秘書是晏氏集團的老人了,雖然晏寧很少來公司但也認識他,聞言擺擺手:“開完會和他們說一聲,我出去打台球了。”
王秘書應了聲好,心裡卻想:今天和小少爺一起來的那個年輕男生不會是總裁的私生子吧,畢竟小少爺一點事業心都沒有……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但如果是私生子,夫人和小少爺能這麽淡定?
可如果不是私生子,這種未來接班人的既視感是怎麽回事?
晏寧不知道秘書心裡的小九九,說完就下樓讓保鏢開車帶自己去了台球俱樂部。
這家俱樂部是尤振開的,所以畫風也和他本人一樣有些不正經。晏寧進門就看到穿著暴露的兔女郎正跪在桌子上和拿著球杆的客人調情,姿勢十分不可描述。
晏寧不適的蹙眉,心想尤振腦子肯定是進水了。原本讓員工扮成兔女郎只是尤振的私人偏好,現在這畫面怎麽看都涉黃了。
這時穿著燕尾服的大堂經理迎上來,臉上笑出了一朵花,說:“晏小少爺有段時間沒來了,我們老板在裡面,請。”
晏寧點點頭,臉色不太好看的往裡走,掀開門簾就看到尤振正趴著身子在開球。
蘇遲最先看到他,笑著招呼道:“來了。”
晏寧點頭應了聲。許力轉身在他肩膀上錘了下,故意陰陽怪氣的說:“誰說高考結束前不聯系的?”
晏寧理直氣壯的解釋:“本來是這麽打算的,不過現在改主意了。”
許力被他氣笑了,罵道:“重色輕友。”
晏寧這個人雖然情商不高,但對人真誠。他因為說話也直接,所以常常惹人生氣。因此能成為好友的,基本都是能接受他脾氣的發小。
晏寧不置可否,伸手拍了拍剛開完球的尤振,嚴肅的問:“你怎麽回事,逼良為娼?”
尤振頓時站直身體,滿臉冤枉的澄清道:“哥們哪能乾那種缺德事,這話可不能胡說!”
晏寧哼了聲,面色難看的說:“你自己去外面看看。”
尤振聞言出去看了一圈回來,不解的說:“不是挺正常?她們都是自願的,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我這裡是娛樂場所,況且我是個開明的老板,員工和客人兩情相悅,我總不能棒打鴛鴦。”
晏寧被氣笑了,他不接觸這些事不代表他不懂,說:“客人多大年紀,你的員工才多大?我看到他手上還帶著戒指,這也叫兩情相悅?”
尤振解釋說:“出軌是道德問題,警察都管不了,我一個開門做生意的更管不了了。再說了,有錢男人出來玩不上很正常嗎?他們老婆也知道。我這裡的員工很有操守,隻拿錢不上位。”
這時許力插話打小報告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剛才他還和端茶小妹互摸屁股,別提多辣眼睛了。”
晏寧聞言表情更難看。
尤振連忙喊冤:“我和她真是兩情相悅。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強迫過任何人。不信,我現在就把她們叫過來開會。”
他道德感低,但也有自己的底線。絕對不會乾逼良為娼的事。
這時一直觀戰的蘇遲開口了:“人雖然是自願的,但風氣不對。尤振,我提醒過你很多次做事要有規矩。俱樂部開到現在老員工都走了,新人離職率一個比一個高。這樣下去,你還能開多久?”
尤振聞言也心虛了,還是不甘心的為自己解釋:“他們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我也給她們立過規矩,上班的時候最多調情,就跟酒吧一樣的性質。下班以後我想管也管不了啊。”
蘇遲聽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表情嚴肅,語氣不由加重道:“你管不了下班,上班的風氣能管吧?你這裡是酒吧嗎?這裡是打台球的地方,還調情……你還真想當老鴇子?烏煙瘴氣的,再這樣發展下去,以後正經人誰還敢來?再過兩年,圈裡提起尤振的台球俱樂部,第一印象是什麽?”
許力滿臉鄙夷的搶答道:“淫窩。”
晏寧嚴肅的說:“涉黃違法。你再這樣下去,我以後就不來了。”
許力連忙附和:“我也不來了。”
尤振被幾個好友圍攻著數落了一頓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墮落。本來圈子裡就有不少這種類似的潛規則,比他這裡過分的大有人在。再加上他自己玩得開所以也就沒當回事。
他自以為只要不做到最後一步就算是守住了底線,也沒有觸犯法律,不過……尤振開俱樂部的初衷就是和幾個好友一起過來玩,現在幾個好友都抗議了,他也不缺這點錢,於是當即表態馬上休業調整,出去給員工開會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