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海晟也掐了把他的臉,欣慰道:“兒砸長大了,都有小秘密了,爸爸很欣慰。”
微生蕊兒讚同的點點頭,夫妻二人感動的熱淚盈眶。
晏寧驕傲的抬起圓潤的小下巴,理直氣壯的挨誇。
他從小到大最親近的人就是父母。微生蕊兒和晏海晟都是十分開明的人,所以晏寧和父母從來沒有過秘密。
五歲那年尿床後,小少爺光著屁股抱著枕頭邁著一雙藕白的小短腿跑進主臥,仿佛做了天大的錯事,哭得天崩地裂。
然後被微生蕊兒抱著狠狠揉了一頓,並誇他乾得好。
晏寧從那以後就懵懵懂懂的知道,自己對父母不需要隱瞞任何事,蘇遲因為尿床被他爸媽嘲笑了一頓,蔫了一個多星期;但晏海晟和微生蕊兒只會誇他乾得好。
六歲那年晏寧收到了第一封情書,放學後背著小書包噠噠噠的跑到微生蕊兒面前,奶白的小臉滿是驕傲,把情書交給了家長。
然後又被誇了一頓,並得到了一輛高級兒童賽車做獎勵。
所以在發現自己喜歡男生後,晏寧乾脆直接的告訴了家裡,還反被開明的父母安慰了一通。
他第一次對父母有小秘密。
感覺真不好。
等找到靳洲青就告訴他們好了,反正重生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爸可是晏海晟,他媽是微生蕊兒。
活在象牙塔的小少爺不以為意的想。
第3章 顏控
下午兩點,還沒到酒吧正常營業時間,本該冷清的藍戀酒吧裡卻擠滿了——男人。
上到五十歲、下到十四歲,高高矮矮,胖瘦不同的男人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將寬敞的酒吧愣是圍了個水泄不通,唯有中央吧台的三米之內留了個清淨。
吧台的高腳椅上坐著個身穿卡其色背帶短褲白色背心,露出纖長白淨的四肢和精致鎖骨的美少年。
少年嬰兒肥的小臉就差把‘小爺未成年’五個大字寫出來,卻擋不住沒有底線的覬覦視線。
晏寧本人倒是沒覺得異常,就是今天來找他搭訕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像是小學生排隊交作業似的,沒完沒了,嘰嘰喳喳,聒噪得很。
在隊伍排到第五位中年男人的時候,顏控晏寧爆發了。
他指著笑起來眼角皺紋能夾死蒼蠅的老男人,不客氣的損道:“這位大伯,你這個年紀要是個異性戀都該抱孫子了吧?”
中年男人剛要開口為自己解釋,他只是長得有點著急而已……排在他後面染著一頭粉發的青年一把將人推倒了旁邊。
粉毛青年伸手擼了把頭髮,擺出個自以為很酷的姿勢:“真是個不知羞恥的老男人,寶貝,別生氣。”
晏寧拿起桌上的芒果汁潑到了那張油膩的臉上:“滾。”
粉毛青年好脾氣的抹了把臉,黃色的果汁順著他的人中滑進嘴裡,他享受的吸了口,比出一個‘ok’的手勢,識時務的滾了。
排在粉毛後面的是個長得人模狗樣、穿著高級西裝的精英男,他理了理領帶,笑著正要上前,晏寧用力把杯子扔了出去。
“嘭——”
玻璃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放著輕音樂的酒吧登時變得格外安靜,晏寧煩躁的抬腿爬上吧台,小手一揮:“都滾,小爺今天心情不好,再來煩我,讓我爸削你們。”
蘇遲剛到酒吧門口就被烏泱泱的人群給撞了出來,眼見著跟蘿卜開會似的各種形態的男人湧了出來,不由歎為觀止。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皇選男寵。
蘇遲搖搖頭走進酒吧,剛好服務生收拾完碎玻璃杯,晏寧已經從吧台上下來,正晃著一雙白的反光的長腿玩色子。
蘇遲走到他旁邊坐下,努力想要掩飾自己的笑,但唇角還是抑製不住的想要上揚,輕咳一聲,問:“剛剛那群人衝著你來的吧?”
晏寧心情不好的哼了一聲,說:“你又遲到了,你爸給你取名遲是讓為了讓你每次都遲到嗎?”
蘇遲自知理虧,不做辯駁的道歉:“哥們錯了,自罰一杯。”
他說著讓服務生給自己來杯芒果汁,一鼓作氣給自己灌了大半杯下肚。
晏寧見狀也就不追究了,說:“這群男人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有的老婆孩子都有了還來追我,真不要臉。”
蘇遲附和的點頭:“是夠不要臉的。”
又說:“不過能和晏家攀上關系,臉算什麽,要不是我和你太熟了,我也想進晏家當個吃軟飯的。”
晏寧露出惡寒的表情,說:“別惡心我了。都說女人拜金,說這話的人肯定是沒見識,男人拜起金來比女人不要臉多了。”
蘇遲詫異的看著他,打趣道:“小少爺最近去哪兒進修了,都知道‘拜金’這麽社會的詞了。”
晏寧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蘇遲更加莫名其妙,他的記性一向很好,所以他可以肯定自己在單純的小少爺面前絕對沒有提過類似‘拜金’的字眼。
或許是那些嘴上沒把門的說了,畢竟晏寧的朋友圈裡又不止他一個人。
蘇遲想到這兒也就沒有深究,言歸正傳的問:“聽說你這兩天在找一個叫靳洲青的男人?”
晏寧聽到靳洲青的名字就蔫了,沒精打采的點點頭,說:“這事你也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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