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錄什麽幼稚的綜藝節目,還得和討人厭的酈貌過一段時間,齊承佑想想就厭惡死了。
不過也好,他想著,要是酈貌識相,那他還能裝作看不見他,不然他肯定讓酈貌試試人生的酸爽滋味,這麽一想,日子可能不會太無趣。
畢竟他爺爺師兄是君子,他可不是!
齊承佑平穩氣息。
今天日子比較特殊,是齊老先生的六十五歲誕辰,齊老先生是學術界的泰鬥人物,教過的人遍布各行各業,各個世家,不過除了韓聯一個大弟子,卻再也沒有認下過第二個徒弟。
外人私底下想走些關系把自家孩子交給齊老先生,齊老先生倒是會客氣的應下,不過一旦提到親傳弟子,就會搖著頭扶著胡子移開話題。
不過有韓聯年少有為,後來別人拿自家孩子比較比較,直接相形見絀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韓聯看了看手表,也沒再多和齊承佑說這些無關小事,站起身,與齊承佑道別,先去樓下找師父做準備。
齊老先生的書房已經堆得差不多滿了,都是他眾多老友從各地寄來的賀禮,有千金難求的大書法家的真跡,還有各種詩詞畫作文玩珍藏數不勝數。
齊老先生笑聲如洪鍾,隔著門韓聯就聽見他的笑聲。
“咚咚”
“老師。”
“韓聯?來來來,快進來。”
齊老先生正舉著十多年未見的老友從大西洋彼岸郵寄來的真跡,聽見弟子聲音頗為興致昂揚的說道。
韓聯打開門,邁步進去,先看見的就是梨花木桌子上的各種作品,以及上邊印著的熟悉的名諱,嘴角也忍不住挑起來。
“難怪老師心情如此好,原來是各位叔伯的禮到了。”
韓聯從小跟在齊老先生身邊長大,齊老先生把他當半個兒子看,聞言忍不住調笑的摸了摸胡子,視線掃過老友的作品,最後卻是不明顯的歎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畫作。
韓聯表情也收斂下來。
“師父別急,這種事情,也只能看緣分。”
齊老先生又長歎了聲,不過馬上樂觀起來,輕聲道:“你說得對,緣分罷遼,緣分罷遼,興許是我與那孩子沒有師徒情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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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韓聯沉目。
這事也只有常年跟在齊老先生身邊的韓聯知道一點點,齊老先生這麽多年,不是沒有見過天分極高的孩子,甚至各個文化淵源的世家,老友們的兒孫輩來向他求學的都不知道見過多少,而他一直沒再收弟子,卻是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原因。
齊老先生總覺得自己曾經有一個徒弟。
天分不知高不高,倒是膽子高得比天,還敢趁他睡覺的時候把胡子系成一團,等他醒了連假裝憋笑都憋不住。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孩子,齊老先生總有隱隱約約的記憶。
在他老得走不動了在人世間徘徊的時候,有這樣的一個孩子,別人都默默垂淚,偏偏他一個不在乎形象的在他床頭鬼哭狼嚎,甚至信了那些虛無的神話故事上天下地的為他尋藥,然後又滿臉哭花著給他喂藥。
“罷罷罷。”
老先生搖頭,幾十年的執念,怕只是他黃粱一夢罷了。
只不過今天見到課堂上的酈家那小子,又被勾起了一絲記憶。
齊老先生放下手中的畫作,擺擺手,從桌台後走出來,對滿意的大弟子說道:“走,下去吧。”
韓聯微微拱手垂頭:“是,老師。”
等齊老先生從他身側走過,韓聯才直起身體,這麽一動,視線就不小心落在一封空白的紙張包裹著的文件上,素氣的演算紙,顯然和紅木桌上各種宣紙古紙形成鮮明對比。
也不知道是哪位學生遺漏在這裡的東西。
韓聯上前一步,執起來。
齊老先生見他沒跟上來,扭頭看了一眼,見到韓聯手裡拿著的白紙,倒是怔楞了一秒,隨後笑著說了句:“酈家的那位小輩,倒是有意思。”
酈家的小輩?
韓聯凝眉。
齊老先生捋著胡子從他手上把白紙拿過來,一邊拆開,一邊笑著說:“倒是與傳言有些不同。”
頑皮而非頑劣,明辨且懂是非。
看著是個好孩子,除了脾氣稚嫩了點。
齊老先生搖了搖頭,攤開緊緊包裹著的白紙,取出一張寫滿的A4檢討書來。
余光先瞥過時,齊老先生先是點了點頭,暗歎這孩子看著皮,還挺實誠,寫得密密麻麻,字數不少。
他抖抖紙,頗為認真的看過去,老者握著紙張的手指瞬間蜷緊了。
韓聯頓住,他的視線從紙張上慢慢移到恩師手上,眉頭蹙起。
“老師---”
老者一把抓住了他手臂,力氣很大。
韓聯扶住他,眉頭皺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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