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貌煩悶的說。
溫以沉眉頭動了下,若隱若無的有點笑意:“打開看看。”
稀奇古怪的,有什麽密謀啊。
酈貌眯著眼觀察了溫以沉兩秒,問他:“你怎麽好像知道一樣?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呢!”
溫以沉又恢復成閉口不言的狀態。
酈貌拿他沒法,泄憤的抓著他咬了兩口,然後盤腿坐起來,打開邀請函,擠著眼睛去看上邊寫的內容。
他現在有點後悔當時那麽乾脆就答應了,幾個冰激凌,怎麽比得上一個全能的溫以沉啊。
不值!
酈貌撇撇嘴,然後視線越往下,越激動,還有點緊張。
邀請函是一張底色為森林的信紙,背面還貼著幾張明信片。
酈貌看完邀請函,三下五除二的翻過來,幽森愜意的森林島嶼就出現在眼前。
這可是海,有浪的海!
酈貌這輩子見過最寬的也就是河,並排十幾艘大船也就頂天了,可這片海是一望無際的,連接著天空一樣。
酈貌都看傻眼了,拿著明信片,舉起來和溫以沉求證:“這是真的嗎?”
溫以沉側過頭,看著他,淡淡點了點頭。
然後就看見酈貌的臉色在一分鍾內巨變,下一秒,酈貌直接撲倒了溫以沉,興奮的嗷嗷叫:“我要去!我去!”
少年單薄卻不瘦弱的身體緊貼在身上,溫以沉本來面色輕松,還帶著點笑,等酈貌撲過來之後,卻像是躲瘟神一樣,按住他的肩膀,把人半拖起來,視線晦暗的看他。
酈貌沒注意溫以沉的動作,還在激動,仿佛一隻吧嗒魚,四處跳跳。
第90章
最後酈貌是被提出車的, 提出去的時候,他還不老實的抱著邀請函在半空中晃蕩,直到一口冷風吹過來, 酈貌打了個哆嗦,徹底清醒了, 掙扎著跳下來,拍拍衣服, 瞪溫以沉一眼。
“我看你一點也不想我。”
酈貌指責。
溫以沉淡淡低頭看他一眼, 然後突然問:“想你幹什麽?”
酈貌睜圓眼睛, 憤怒幾乎湧出來。
聽聽聽聽,這是什麽口氣啊!還想他幹什麽!他要走那麽遠,那麽長,溫以沉就表現的這麽淡定!
酈貌憋著一口氣, 試圖舉出一點理由。譬如說他是溫以沉弟弟——實際上沒有任何血緣關系,pass
在比如說, 溫以沉本來就該照顧他——毫無說服力, pass
那總還會有理由,酈貌絞盡腦汁,最後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讓溫以沉思念他的理由。
狸花貓瞬間遭受打擊,耷拉下臉, 進門。
溫管家聽見聲音就滿臉笑容的趕過來了, 看到酈貌神思不屬的表情,立刻變了臉, 憤憤的問:“誰欺負我們家小少爺了?別氣,別生氣,生氣容易生病。”
老管家哄道,酈貌扁扁嘴, 想把剛才的事啦告訴管家給他出氣。
溫以沉像話嗎?根本不像話!他要把他送出去的禮物收回來!校慶他都滿心思只有溫以沉一個人,連溫家酈家父母都沒收到他給的禮物呢!
酈貌越想越氣,緊接著聽到身後男生換鞋的聲音,乾脆直接氣鼓鼓的客廳。
海瑤受邀參加國外展會,餐桌上只有溫父一個。
聽見動靜,假裝自然的放下手裡的杯子,抬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滿臉憤怒的崽。
溫父表情微挑,皺起眉頭:“怎麽了?”
酈貌睜著圓圓的眼睛看他,溫父臉上有些歲月的痕跡,額文深刻,眉眼是經過沉澱的銳利,很少有人能在他這種視線下不瑟瑟發抖。
但是在酈貌眼睛裡,溫父就是一個老父親。
他吸了口氣,眼巴巴的問:“爸爸,你會想我嗎?”
溫父一愣,手腳動作明顯的不自然起來,拳頭抵著唇,咳了聲,才沉聲問:“怎麽這麽問?”
答案當然毋庸置疑的是想。
這種感覺對於冷厲半輩子的溫父來說實在有點陌生,畢竟他的夫人海瑤看似溫柔大方,實際上確實個響當當的女強人,海內外各地巡演進修,比他還要忙,夫妻兩個也習慣離別,更沒人放在心上,溫以沉就更不用說,要是這話從溫以沉的嘴裡說出來,溫父會第一時間為他聯系精神科的醫生。
就是這句陌生的話,讓溫父陷入面臨幾十億的合同也沒有的難搞境地。
但是他明顯是想多了。
這位請了假特意等著崽一起吃飯,為此裝模作樣在餐廳坐了一個小時的天王涼破董事長大人,因為沒有及時的回復,痛失和兒子溝通的機會。
他張張嘴,溫以沉已經走上前,叫了聲父親,落座之後,小崽子的心思就都在和他搶菜搞絆子上了。
溫父:……
他清清嗓子,恢復面癱臉,試探開口:“是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致力於和溫以沉搶菜的酈貌聞言,腦回路才又重新接上溫父,哼哼了兩聲回答:“下禮拜最後一期節目就要開始了,爸爸,我要自己去一周。”
酈貌強調時間。
看看溫父這個冷酷的中年人,可愛的小老父親,肯定會滿臉嚴肅但是又別扭的訴說想念,絕對不會像溫以沉這麽冷酷無情!
酈貌白眼。
溫以沉若無其事。
溫父倒是轉了下腦子,疑惑的看向大兒子,破有點懷疑的問:“你不是已經和董事會請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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