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很好,謝謝年年。”
“那當然了。”余年抬起頭,笑著看著他,“也要謝謝你啦,搭了個花房,把我之前的布置都罩起來了。”
賀行缺應了一聲:“嗯。”
余年環顧四周:“等我們過完結婚紀念日,這個花房也沒用了,可以拆掉了吧?”
賀行缺皺了皺眉:“要拆掉嗎?”
余年想了想:“不然留著也可以,不過我想不出這裡還可以幹什麽,放在草坪上,影響我和賀小鶴騎著扭扭車自由奔跑。”
賀行缺低聲道:“有用的。”
“那就留著吧,你要用這裡的話。”
“嗯。”
天色漸晚,別墅主棟那邊早已經亮起了燈,偶爾有做事的保鏢或阿姨從窗邊經過。
後面花園裡,低矮的石燈也亮了起來,照亮草叢,吸引了一些螢火蟲。
玻璃花房裡,桌上的蠟燭靜靜燃燒,與玻璃外面的螢火蟲一樣,忽閃忽閃的。
舞曲放了好幾遍,可是賀行缺和余年早就不跳舞了。
賀行缺昂貴的燕尾服墊在地上,余年的小禮服也皺巴巴的。
他雙手按在玻璃上,賀行缺從身後摟住他,把他整個兒包起來,貼著他發熱的臉頰。
別墅那邊的窗邊有人影閃過,余年使勁拍他:“有人來了!”
賀行缺緊緊地抱著他,低聲道:“那怎麽辦?”
人影越來越近,余年緊張得發抖,幾乎要暈倒了。
賀行缺擰了擰眉,極力忍耐著,及時接住他:“年年今天跑出跑進這麽多次,沒有發現這是單向玻璃?”
噢,余年又活了。
賀行缺又問:“那要把這裡拆掉嗎?”
“拆掉……”余年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賀行缺堵住了嘴巴。
不管怎麽樣,這是一個完美的結婚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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