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被霍寒澤打得手疼,他抬起頭就想發脾氣,可一對上霍寒澤那雙殺意幾乎能夠化形的眼睛,他到了在嘴邊罵人的話都生生咽了回去,而是弱弱的問道:“怎麽了嗎?”
霍寒澤極力壓抑著心底的憤怒和殺意,聲音也低沉粗糙了幾分,說:“你不知道佛蓮睚眥是很難被殺死的嗎?”
“那……那會怎麽樣?”那名弟子的聲音更弱了,他整個人都瑟縮起來,“殺不死那我們怎麽辦?”
“佛蓮睚眥,佛蓮睚眥,你別看它們名字裡帶了一個‘佛’字就以為它們軟弱可殺,別忘了,它們名字裡還有一個‘睚眥’,睚眥必報的睚眥。”霍寒澤的語氣很不好,但他還是向那名弟子解釋道。
那名弟子不解,但多多少少一聽懂霍寒澤的意思,他緊緊皺起了眉頭,說道:“可是……我們這才第一次見到佛蓮睚眥,我們又沒招惹它們,它們怎麽反倒衝著我們殺了過來……”
話音未落,原本困住佛蓮睚眥的陣法忽然失效,狂躁暴怒的佛蓮睚眥群威力大增,紫極宗小隊一行人幾乎要招架不住。
“哥哥?哥哥?有人看見我哥了嗎!”薑襲淵緊張顫抖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傳來。
霍寒澤心下一驚,他猛地回頭朝著方才薑襲月站著的地方看去,那裡空空蕩蕩的,什麽人也沒有。
而周圍的人群裡也沒有薑襲淵的身影,他們高聲呼喚著他的名字,回應他們的只有佛蓮睚眥一聲聲憤怒的咆哮和攻擊。
一瞬間,霍寒澤仿佛覺得全身的血都湧上了頭,渾身冰涼猶如墮入冰窟。
“薑襲月呢!”胥琊聞訊而來,他降落在霍寒澤身旁,緊蹙著眉頭問道。
“啊……”霍寒澤張了張嘴,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巨大的恐懼感在心頭蔓延開來,仿佛心臟最重要的一部分被人殘忍的挖去,疼痛和恐懼將他無限淹沒,四肢僵硬無法動彈。
“霍寒澤!你去找薑襲月!這裡有我和襲淵頂著!快去!”胥琊抬手捏了一個清心訣打在霍寒澤的頭上,霍寒澤的雙眼瞬間清明。
胥琊推了一把霍寒澤,衝他大聲吼道。
霍寒澤很快回過神來,點點頭,轉身躍入漆黑的森林之中。
在霍寒澤轉身的那一瞬間,他原本漆黑深邃的雙眸,在他沒入黑暗的那一刻,漸漸染上了邪性的紫色,那是魔族或者魔修才會有的雙眼顏色。
彼時,在漆黑的夜空之上,一群身著夜行衣的人禦劍飛行,發出一陣得意的怪笑,嘴裡說著渾話,其中一人肩上還扛著一個瘦弱的人。
薑襲月被這群人敲了一記悶棍。
他剛剛和大家在林子裡與佛蓮睚眥激烈戰鬥,他拚命壓製著符咒陣法之中那一群正值壯年的佛蓮睚眥,霍寒澤去阻止了一名弟子想要攻擊佛蓮睚眥的舉動,轉頭他後腦杓傳來鑽心的疼痛,他頓時失去了意識。
薑襲月並沒有徹底暈過去,他喪失了一小段時間的意識,等他迷迷糊糊反應過來時,他就發現自己雙手被縛於身後,嘴裡塞了布團,他們還用一根布條勒住布團以防自己吐出來呼救,被人扛在了肩上,在夜空中禦劍飛行。
那些人嘰嘰喳喳,發出一陣陣怪異淫.穢笑聲,薑襲月腦袋疼得厲害,耳鳴也十分嚴重,甚至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堪。
劫走他的幾個人都穿著夜行人,還遮了臉,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是神劍宗。
薑襲月想,他在無涯峰修煉的時候曾被楚稷慈逼著在琅環閣看了許多關於這個世界的書籍,其中最令他向往的便是神劍宗。
神劍宗全宗上下皆是劍修,是八荒六合之中,使劍術最厲害的門派,且沒有之一。
能在夜空中飛行,又被自己得罪過的門派只有一個,那便是洛雲揚所在的神劍宗。
那幾個劫持了薑襲月的人此行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整個秘境之中那座最高的山峰之上。
他們飛行了一小會兒功夫,眼見著就要飛到了山峰之上,薑襲月的耳鳴也減輕了許多,能夠聽清楚那些人到底在說著什麽。
“哈哈哈哈哈,揚哥,今晚這個小美人我們兄弟幾個能不能也沾沾光?他長得和他妹妹一樣漂亮!”
“對啊對啊,百門大會的時候,他妹妹薑襲淵一襲藍裙驚天下,那冰魄綾使得妙極了!打架跟個跳舞似的,又好看又狠,生生將八荒六合的所有女修都比了下去,太絕了!”
“薑襲淵長得是真好看啊,要不是她的修為太高,我們打不過她,早在百門大會的時候我們就下手了!”
“唉,可惜了,要是我們之中有誰的修為比薑襲淵高,我倒想看看她那根冰魄綾將吊縛住的樣子,哈哈哈哈哈,肯定更美。”
“死老六,你想的是不是人家不穿衣服那種吊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突然想起來之前咱們之前睡過的那個萬華宮小丹修,她性子可真烈啊,做到一半差點把老六的下半生毀了,幸好揚哥眼疾手快殺了她,否則老六哪兒有今天的福氣。”
“一個破落戶家出來的丹修,她家裡還養著一個廢物弟弟,給了她家一筆錢就忘了這件事,呸,裝什麽清高呢,還不如正兒八經的富貴人家大小姐,可惜了可惜了,咱們嘗不到啊!”
“薑襲淵你們就別想了,不過她哥哥薑襲月倒和她一樣,長得精致又好看,又是個天生的廢物,是早死的病秧子命,反正他都要死,在他死之前能給我們兄弟幾個開開葷,也是他的福氣,揚哥,你就讓我們也嘗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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