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楚稷慈頓了頓,眼神冰冷掃視眾人,繼續道:“你們準備怎樣向本尊徒兒賠禮道歉?”
“啊?這……”在座的峰主長老們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楚稷慈這麽記仇,到這樣一個換件時候了,還記著要給自己徒弟討一個公道。
葉盛幾人沒法,他們即拉不下這張臉,又沒辦法不承認自己確實誤會了霍寒澤。
葉盛咬咬牙,起身豁了出去:“真是不好意思宗主大人,霍寒澤一事確實是我們魯莽了,但我們這也是為了宗門好,畢竟紫極宗內弟子眾多,萬一霍寒澤真就是那個殺人嗜血的魔頭呢?所以我們也是不得已,我們會向霍寒澤賠禮道歉,還望宗主大人能夠原諒我等過失。”
此話一出,其余的峰主長老們也跟著應和道,雲褚真人也不例外。
楚稷慈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弧度,但這抹弧度卻沒多少溫度。
楚稷慈緩緩移動目光,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雲褚真人,淡淡道:“雲褚真人也同意千葉真人所說的話嗎?”
雲褚真人心底恨意翻湧,但他還是硬生生壓了下來,臉上的神情恭敬又卑微,道:“是的,我同意。”
解決完這件事情,楚稷慈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始主持會議。
關於魔族重現世間這一消息,他們並不打算隱瞞下來,而是通知了各大門派,要他們加強巡邏,在普通人居住的小鎮鄉村布下結界,防止魔族禍害他人。
眼下他們不知道隱匿在人世間的魔族數量究竟有多少,我在明,敵在暗,這樣的情形對於六界眾生十分不利。
若是魔族歸來,他們必定還記恨著五千年前的滅族之恨,到時候必將是六界眾生的一場災難。
楚稷慈安排好紫極宗的各項事務,剩下的小事就交給了各大峰主回去自行安排。
離開之前,楚稷慈還不忘叮囑這些峰主長老早點來撫雪峰賠禮道歉。
葉盛幾人悻悻的笑了笑,點頭哈腰,道:“這一定,這一定……”
楚稷慈證明了霍寒澤的清白,霍寒澤將繼續代表紫極宗前往空玄秘境探索。
霍寒澤和薑襲月暫住在撫雪峰養傷,霍寒澤還好,他身體強健,這點內傷在藍瑤神女和楚稷慈的治愈下很快就好了,倒霉的是薑襲月罷了。
回到撫雪峰寢殿的晚上,薑襲月又發了一次高燒,這一次是楚稷慈一直守在的床邊,不眠不休的照顧他,這才使得薑襲月從瀕死的狀態醒了過來。
蘇醒後的薑襲月眼神朦朧,他眨巴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有些模糊不清,他張嘴喃喃:“師尊……”
“為師在。”楚稷慈伸手輕輕抓住了薑襲月冰涼的手,他微微一怔,盡量溫柔的往薑襲月的身體裡輸送靈力,試圖治愈他漏風口袋似的病體殘軀。
薑襲月花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才慢慢反應過來,他渾身無力,隻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身體裡緩慢生長,汲取他的生命力。
“師尊,我師弟呢?他還好吧?那些人還有沒有找他的麻煩啊?”薑襲月聲音沙啞不堪,又十分虛弱,仿佛下一秒就會撒手人寰。
楚稷慈看著虛弱萬分的薑襲月,也是心疼自己的弟子,他努力扯了扯嘴角,說:“他還好,藍瑤神女已經將治愈,現在給你熬藥去了,很快就回來了。”
聽聞霍寒澤無事,薑襲月這才松了口氣,他疲憊的閉上眼,氣息也衰弱了許多,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等不到師尊回來救我們了呢……”
“為師這不是來了嗎。”楚稷慈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薑襲月那怎麽也暖和不了的身體上,“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等會兒霍寒澤回來你乖乖把藥喝了。”
薑襲月沒有說話的力氣了,他只能小幅度的頷首示意,隨後便沒了意識。
等薑襲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楚稷慈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霍寒澤。
“寒澤,師尊呢?”薑襲月沙啞著嗓子問道。
“師尊?”霍寒澤的狀態很不對勁,他周身所散發的氣息根本是不薑襲月所熟悉的氣息,就連聲音裡也帶上了一絲絲邪氣,“你是說扶爻仙尊?哈哈哈哈,他死了,那個沒用的廢物,為了保護紫極宗那群道貌岸然的畜生,犧牲了自己。”
“你……你說什麽?”薑襲月心中一驚,他下意識往後退去,卻發現自己根本感覺不到雙手雙腿的存在,他低頭一看,他儼然一副人彘的模樣,周圍的場景也不是他們所睡得寢殿,而是漆黑腥臭的地牢。
“你不是霍寒澤!你是誰!”薑襲月大驚,他一邊這麽說著,一邊在心底瘋狂的呼叫著系統。
過了許久,系統才有了回應。
“任務……失……系統……被……霍寒澤……壞……無法脫離……”系統發出一陣斷斷續續的機械聲,然後頓時沒了聲響。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變成這樣?我可可愛愛的大個子小師弟呢?
薑襲月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霍寒澤,隱隱約約想起系統剛才所說的什麽“任務失敗”,他心下大驚,想要張嘴求霍寒澤看在自己與他師兄弟的份上給自己一個痛快。
可誰知他一張嘴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嘴裡冒出來的全是血水,說話也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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