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襲月生的好看,他的父親母親都是修真界有名的俊男美女,他和他的哥哥妹妹完美的繼承了父母優異的長相。
因為身體孱弱,薑襲月從小就一直待在室內,皮膚生的雪白,青絲如墨,明眸皓齒,如畫中的美人,就算是剛剛摔倒了,衣服有些髒亂,可他還是美的令人心臟狂跳。
“謝謝……”霍寒澤默不作聲的移開目光,他乾咳了幾聲,非常艱難的向薑襲月道謝。
薑襲月嘿嘿傻笑起來,他壓低聲音,湊到霍寒澤面前,像是在密謀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說:“霍寒澤,你收了我的花,能不能原諒我以前犯下的那些錯誤啊?”
“什麽意思?”霍寒澤自行遠離了薑襲月幾分,他很快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他冷笑了幾聲,“我有選擇的余地嗎?”
“那就是你原諒我了?”薑襲月歡喜道,他兩隻眼睛亮亮的,閃耀得像小星星,閃得霍寒澤愣怔了幾秒。
霍寒澤無奈的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淡淡道:“算了,隨你了。”
說罷,霍寒澤繼續隨著神鹿開辟的小徑走著,還招呼著薑襲月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兩個人順著小徑走出了森林,森林之外是起起伏伏的丘陵,視野還算開闊,路上還有可以遮擋的巨石和樹叢。
沒了密集植物的帶路,一隻漆黑的烏鴉飛到了兩個人面前,吱吱哇哇,好像是要給他們帶路。
“霍寒澤,你看這隻烏鴉是不是剛才嚇了我那隻?”薑襲月跟在霍寒澤身後,小聲的問道。
霍寒澤懶得理會薑襲月,可想到他剛剛才送給了自己珍奇無比的鹿靈花,霍寒澤也只能敷衍著回應他。
“不知道,應該是的,而且我認為是你嚇到了它,並不是它嚇到了你。”霍寒澤聲音冷冷道。
薑襲月不服氣,和霍寒澤爭論了起來,兩個人一路吵吵鬧鬧,一直到天色快黑了,他們走到一處死氣沉沉的枯樹林。
帶路的烏鴉一陣吱吱哇哇不肯再向前,霍寒澤揮了揮手,示意烏鴉可以離開了,還向烏鴉真誠的道謝,送走了烏鴉。
“怎麽了?怎麽到這裡就不走了?”薑襲月疑惑道。
霍寒澤搖搖頭,他指了指前方陰沉沉的枯樹林,說:“前面估計就是秘境出口了,秘境生物不敢越過這裡,它也只能送到這裡。”
“哦哦哦……”薑襲月乖巧的應聲道。
這片枯樹林太過邪性,霍寒澤不敢趁著夜色輕易走過這片林子,現在的他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更何況現在他還帶著一個小拖油瓶,更不可能在黑夜中穿過這片森林。
無奈之下,霍寒澤只能選擇就地過夜,他撿了些枯樹枝,生火休息,吃著薑襲月分享給他的食物,氣氛異常沉默尷尬。
夜色漸濃,霍寒澤毫無睡意,他看了一眼冷得直打哆嗦的薑襲月,他面無表情的脫下厚厚的破爛外罩衫,遞給薑襲月。
“你睡吧,別說什麽要幫著我守夜,要是你沒休息好,明天倒在路上,我可懶得拖著你離開這裡。”霍寒澤說,“我雖然成了一個廢人,但身子骨也比你強健,你好好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
薑襲月到了嘴邊的客套話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只能生生咽了回去,乖巧又慫兮兮的躺在了霍寒澤的身邊,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薑襲月的睡顏,霍寒澤覺得很是可笑,明明前段時間自己還恨不得親手掐死薑襲月,現在卻像個奶娘似的照顧著薑襲月。
簡直不可思議。
秘境裡的夜也不是一片死寂,可在這片林子周圍卻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霍寒澤沉浸在上一世的回憶之中,上一世記憶裡的薑襲月與這一世的薑襲月天差地別。
他在看到薑襲月星星一般閃耀的雙眼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一絲絲的心軟。
他想原諒薑襲月,想要他活著。
然而,這樣的想法並沒有持續多久,霍寒澤搖搖頭便甩開掉了這樣令他動搖的想法。
夜色沉沉,朦朧的月光下,枯樹林中那些稀稀疏疏的枯樹就像張牙舞爪的鬼怪,霍寒澤倒也沒感到恐懼,只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他的世界總是這樣,死氣沉沉。
忽然間,天搖地動,死去的植物活了過來,瘋了一般開始攻擊霍寒澤和薑襲月。
“見鬼!”霍寒澤低低的罵了一句,他一伸手將迷迷糊糊被搖醒的薑襲月抗在了肩上,也顧不得在薑襲月醒沒醒,運轉靈力,敏捷的躲避著枯樹的攻擊。
霍寒澤被這些攻擊力強大的枯樹逼得不停地往後退,一直退出了枯樹林的范圍,重返丘陵地段。
到了這裡,薑襲月和霍寒澤才發現,整個秘境都活了過來,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極具攻擊性,它們發了瘋一般攻擊著秘境中參與試煉的弟子,秘境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呼救聲和慘叫聲。
“這是怎麽回事?”薑襲月被霍寒澤放了下來,他死死抓著霍寒澤的胳膊,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霍寒澤看著遠方明明滅滅的火光,聲音驟然冷了好幾分,說:“有人不知死活……襲擊了九天神鹿。”
“嘶……”薑襲月倒吸一口涼氣,他有些驚恐的看向霍寒澤,“那……那怎麽辦?我們現在怎麽辦?”
“不知道……”霍寒澤緊蹙著眉頭,“這些人……死在這裡也好,可是我可不想給他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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