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澤……我想我爹娘了,你不送我回去……你能不能讓我見見他們……我想告訴他們……你對我很好……還給我治病,雖然……效果不是很好,但是我也確實沒有以前那麽痛苦了……就是很困……”薑襲月閉著眼喃喃自語。
霍寒澤聽著這些話,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麽東西緩慢撕裂一樣,不是很痛,卻在慢慢地折磨著他。
霍寒澤看著薑襲月這幅將死的狀態,他越發的害怕起來,尋思著得找個時間再取一碗心頭血給薑襲月喝下。
“襲月,我……我去把你家人請來坐坐,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我保證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霍寒澤俯身在薑襲月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溫柔的說道。
薑襲月累得不成樣子,後面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只是低低的發出了一個音節,算作是回應。
霍寒澤重新給薑襲月蓋好了薄毯,他穿上玄色鬥篷,走出寢殿,順勢還關上了寢殿的大門。
霍寒澤來到廣場,廣場上全是正在集體修煉的魔族子民,他們一個個都恭敬的向霍寒澤行禮問安,一雙雙紫色的眸子裡皆是感激之意。
對於子民的問安,霍寒澤也只是點頭示做回應,他直直往山門走去,目的很明確。
此時此刻的神劍宗山門外已經聚滿了來自八荒六合的仙門正道,他們身披戰甲,一個個氣勢洶洶仿佛要踏平神劍宗,然而他們在神劍宗外駐扎了這麽些天,卻連個霍寒澤百分之一不到的靈力所布下的護山大陣都破不了。
見到霍寒澤出現,那些仙門正道的弟子都被嚇得紛紛後退了幾步,卻還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要求霍寒澤投降受死。
霍寒澤自然是不會理會這些螻蟻,他站在山門前,聲音施了法術,使得在場的所有仙門正道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薑武笙前輩在否?”霍寒澤冷冰冰的問道。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金光和冰藍色的光芒帶著濃濃殺氣向他衝去,兩道光芒撞上泛著淡紫色光芒的護山大陣,霍寒澤一動不動的面對這他們,看著薑武笙和薑襲淵一臉憎惡怨恨的看著自己,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你們想見見襲月嗎?”霍寒澤淡淡的說道,“本尊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是襲月……他想見見你們。”
語畢,薑武笙父女倆立馬停下了攻擊,憤恨又懷疑的看著霍寒澤,薑武笙聲音沙啞道:“你是說真的?你要把月兒還給我們?”
薑襲淵則是異常憤怒,質問道:“霍寒澤,你把我哥怎麽了!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動他!”
“本尊只是想請你們進來坐坐,最好叫上素雲熙夫人他們,還有……師尊……”霍寒澤毫無感情的說道。
“爹!別去!萬一這是個陷阱呢!”薑襲淵拉住薑武笙的衣袖,警惕的看著霍寒澤。
“來不來由你們,要不是襲月想你們了,本尊也來的出來見你們。”霍寒澤淡淡道。
說著,霍寒澤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薑武笙叫住了他,他緊蹙著眉頭,說:“老夫先跟著你進去,淵兒你去找你娘和扶爻仙尊,如果沒什麽問題,我就給你們說,你們才進來看月兒好嘛?”
“爹!”薑襲淵不放心,她叫了一聲,然而薑武笙去意已決,她很清楚自己父親是個牛脾氣,決定好的事情很難再改變主意。
薑武笙跟著霍寒澤進了神劍宗,而薑襲淵則是憤恨的瞪了霍寒澤一眼,然後飛速離開,前去尋找素雲熙和楚稷慈。
進入神劍宗,薑武笙緊緊跟在霍寒澤身後,一路上他看見許多穿著神劍宗弟子道袍的人,男女老少,皆是一雙紫色的眸子。
薑武笙沒見過魔族,但也十分清楚紫眸是魔族最顯著的特征之一,他眉頭微蹙,沉聲問道:“他把神劍宗弟子的魂魄都強行取了出來?你殺了他們?”
“是的。”霍寒澤沒有辯解,直接認了這個罪名,“五千年前,仙門正道汙蔑魔族殘暴嗜殺,屠了整個魔族,如今本尊只是復活了一部分人,有什麽問題嗎?”
薑武笙沒有說話,他冷冷道:“神劍宗弟子大多都是修仙世家子弟,你殺了他們,還直接把他們的魂魄毀了……嘖嘖嘖,霍寒澤你真是給自己沒事找事,非得給自己樹這麽多敵,你可真厲害。”
霍寒澤聞言輕笑,卻未笑出聲,他帶著薑武笙來到寢殿,推開門邀請他進去。
薑武笙緊蹙著眉頭,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寢殿,這寢殿太過繁華,就連地板都是上好的、具有治愈身體效果的白極晶精雕細刻砌成,這可比他們薑府要奢侈太多,單單一塊粗糙且未切割的白極晶價格就上萬,更別說還是經過這樣精雕細刻成一塊一塊品質上佳的地板。
神劍宗自從萬斐上任宗主之後,神劍宗招收弟子不再看弟子的資質如何,而是看他們能上繳多少學費,學費越高,弟子的評級就越高。
這些年來,神劍宗在八荒六合瘋狂招收弟子,神劍宗也成了六界最有錢的仙門正道。
薑武笙咂舌稱奇,他打量著寢殿的裝潢,目光緩緩移動,看向陽光下躺在搖椅上閉目微瑕的薑襲月,他心臟一緊,大跨步向他走去。
“月兒!”薑武笙的聲音很大,換做是正常人早就被嚇醒了,可偏偏薑襲月卻毫無動靜,依舊沉睡著。
“霍寒澤,你把我兒子怎麽了!”薑武笙憤怒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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