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襲月一頭霧水,他眨眨眼睛,皺著眉頭不懂藍瑤神女的意思。
“本座又不是老頑固,同性道侶在修真界又不是不存在,本座不會說什麽的,你放心。”藍瑤神女的聲音很溫柔,不似平日裡那冷冰冰,平平淡淡的樣子,“怪不得你之前一直欺辱霍寒澤,後來又不要命似的護著他,本座一直好奇是什麽讓你有這麽大的轉變,原來如此……本座現在是想通了……”
薑襲月更迷惑了,隱隱之中他總覺得藍瑤神女好像誤會了什麽,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藍瑤神女擺擺手,吩咐弟子們收拾好東西,快馬加鞭趕回紫極宗。
上了紫極宗的虛空舟,藍瑤神女才向弟子們詢問在空玄秘境之中有什麽收獲。
薑襲月幾人把盛了滿滿一乾坤袋的五彩石碎給藍瑤神女看,藍瑤神女淡淡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絲的驚訝。
但藍顏神女並沒有驚訝多久,畢竟這些五彩石碎弟子們還是要上繳一部分至宗門,剩下的便是屬於他們自己。
藍瑤神女也乏了,她回了虛空舟上自己的房間,順便叫了薑襲淵和裴薇薇來服侍她,還叫上了救了薑襲月一命的霍寒澤,說是有事要問。
霍寒澤把薑襲月送回房間休息,自己則是去見了藍瑤神女。
此次藍瑤神女召了霍寒澤來,就是為了詢問秘境之中薑襲月被人劫走一事。
霍寒澤將這件事添油加醋的向藍瑤神女敘述了一遍,藍瑤神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那上好的古檀小方桌登時化為齏粉。
“神劍宗和雷州洛家真是養出來好一個洛雲揚!”藍瑤神女平日裡性子淡淡的,也不怎麽生氣,可如今她卻是實實在在的氣到了頭上。
“你說有一頭魔獸襲擊了洛雲揚幾人,那魔獸什麽樣子你可看清了?”藍瑤神女問道。
霍寒澤搖搖頭,淡淡道:“弟子並沒有看清楚,那魔獸渾身黝黑,完全融入了濃重的夜色之中,弟子是繞著那魔獸救了襲月師兄的。”
“真是可惜了,那魔獸應該把洛雲揚那個小畜生也吞進肚子裡。”藍瑤神女憤憤的罵道,“待過幾日回了紫極宗,你定要把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向你們師尊說!”
霍寒澤嘴角微揚,他低垂著眸子,輕聲應了下來。
從荒州回到紫極宗,虛空舟是逆風而飛,多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到了目的地。
回了紫極宗,藍瑤神女還在氣頭上,她讓薑襲淵扶著薑襲月回了撫雪峰安排好的寢殿休息,還讓裴薇薇叫了宗門裡的修為最高的醫修來醫治薑襲月。
楚稷慈在撫雪峰的大殿上等待著弟子們歸來,他微微抬眸掃視一圈,沒見到那瘦小脆弱的身影,他臉色一僵,眉頭也皺了起來。
“襲月呢?”楚稷慈沉聲問道。
藍瑤神女走上前,在他身邊壓低了聲音說:“襲月身子不適,我先讓他回了寢殿休息,還叫了綠芍長老來給他醫治。”
說著,藍瑤神女又低聲道:“秘境裡出了些事情,待會兒霍寒澤會和您私下說。”
楚稷慈心有疑慮,但還是按照慣例在殿中接待歸來的弟子們,還給了他們豐厚的獎賞。
撫雪峰進入了夏日,又有一大群弟子在撫雪峰為探索秘境歸來的弟子們慶賀,清冷的撫雪峰又熱鬧了起來。
楚稷慈向眾人辭別,跟著藍瑤神女來到了薑襲月的寢殿。
寢殿之中,薑襲月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他見到楚稷慈的到來,掙扎著起身想要請安,薑襲淵和霍寒澤拉著他,讓他趕緊躺下休息。
“怎麽回事?”楚稷慈的聲音裡帶上了些許嚴厲和質問。
在藍瑤神女的催促下,霍寒澤不得不又添油加醋的把秘境裡神劍宗一行人綁架薑襲淵,妄圖對行不軌之事說了一遍。
楚稷慈注意到霍寒澤和薑襲月兩人眉心間道侶本命靈器的紅文印記,他心中略有些難受和不爽,可他還是將那莫名詭異的情緒壓了下去。
霍寒澤緩緩抬眸,只見楚稷慈那雙清冷平靜的眸子裡多了一絲絲濃烈的殺意。
“我要去殺了洛雲揚那個狗東西!”薑襲淵脾氣火爆,她雙眼瞬間染上一層火焰一般絢麗的紅色,直言要殺了洛雲揚。
“宗主大人!這還不止呢,在秘境之外,洛雲揚調戲弟子,還調戲哥哥,說讓哥哥嫁給他!我哥哥雖然身子弱,長得也好看,可哥哥豈能是洛雲揚這種垃圾能夠肖想的?”薑襲淵聲音粗了幾分,咬著牙罵道。
楚稷慈沉默不語,他緩緩走到床邊坐下,溫柔又心疼萬分。
“襲月,為師不該讓你去的……害你受了這樣的屈辱……”楚稷慈的聲音聽上去冷冷地,可是仔細聽聽也能聽出來他的聲音顫抖著,“為師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你好好休息……”
薑襲月也不是什麽聖人,再加上楚稷慈修為實力在這個世界是數一數二的強,他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晚上,楚稷慈給神劍宗宗主萬斐發了千裡傳書,信上直言他的親傳弟子洛雲揚在秘境之中犯下的罪過。
萬斐自然沒有承認洛雲揚在秘境裡做了扎樣的錯事,還是洛雲揚遭到魔獸攻擊是不錯,但是絕對沒有做欺辱薑襲月的事,甚至還陰陽怪氣嘲諷扶爻仙尊的弟子是個將死的藥罐子。
楚稷慈哪裡管萬斐說的這些話,他要洛雲揚出來對峙,可萬斐卻說不巧,洛雲揚被魔獸襲擊,回了神劍宗後就昏迷不醒,怎麽醫治也不見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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