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澤,夠了,就這樣吧。”薑襲月和在座的紫極宗弟子都相安無事,薑襲月緩緩回頭看向霍寒澤,他的聲音冰冷卻十分溫柔,“別讓他們死在紫極宗,髒了紫極宗的土地,繞了藍瑤宗主的大好日子。”
“求你……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只是隨便說說,真沒有那個意思!”一個修士認出了霍寒澤,他立刻嚇得渾身發抖起來,他顫顫巍巍的朝著霍寒澤狼狽磕頭,“我們就是嘴賤!我們真的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你們說什麽了?你們繼續說呀?”薑襲月冷笑一聲,他學著記憶裡那些惡毒反派的樣子,他緩緩走到那個說話極其惡毒下流的修士面前,他微微抬腳踩著那人拿劍的手,一點一點重重壓了下去,“你們繼續說呀,大聲點,讓大家都聽聽,你們來做客紫極宗。拜賀藍瑤宗主,卻是怎麽語言侮辱我們紫極宗宗主親傳弟子的。”
眼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聚攏在他們這邊,藍瑤神女也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她緩緩朝著這邊走來,那人更不敢說話了。
薑襲月冷哼,他踩著那人的手,甚至壓重力道碾壓起來,那人疼得想要哀嚎尖叫,可他根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學著另一個人的樣子,不停地向霍寒澤磕頭求饒。
另外幾個人見狀也跟著磕起了頭。
薑襲月見狀,他緊緊皺起了眉頭,他心中很是不快,明明他們是向薑襲淵出言不遜,可現在他們卻是向霍寒澤磕頭求饒。
“哥哥。”薑襲淵走到薑襲月身邊,她能夠感受到薑襲月心底的悲哀,她伸手輕輕抓住對方的胳膊,猶豫了一下,“哥哥,算了吧,讓他們滾吧,人就是這樣的,恃強凌弱慣了,沒意義的,我也不需要他們向我道歉,我嫌髒。”
藍瑤神女緩緩走到他們面前,她緊蹙著眉頭,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薑襲月氣得什麽都不想說,薑襲淵因為有薑襲月為她出氣,她已經不難過了,有沒有道歉已經無所謂了。
可薑襲月氣不過,他心肝寶貝的妹妹被人這樣侮辱,他恨不得殺了這些人,可是還要顧慮紫極宗的名聲,顧慮藍瑤神女的顏面,以及今後薑襲淵在六界的名聲。
薑襲月因為憤怒雙眼通紅,又因為無法真正為薑襲淵出氣而難過,他的雙眼濕漉漉一片,看上去委屈又不甘。
“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霍寒澤低沉磁性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幽幽的傳入眾人的耳中,“竟敢在本尊的面前出言調戲女修士?本尊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以下流的話語羞辱女修士的人。大家都是修士,本應該互幫互助,相互尊重,怎容得你們這群畜生帶壞了風氣!”
霍寒澤此話一出,一些想要附庸他的修士也紛紛跟著應和起來。
“就是,這種羞辱女修士之人就該割了他們舌頭!”
“我剛剛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但是這幾個人在六界是出了名的下賤愛抱團愛報復,我可不敢惹他們。”
“怎麽又是他們啊,上次在燚炎門也是,他們生生把燚炎門一個小師妹說哭了,這種人怎麽還敢來紫極宗?”
藍瑤神女聽著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從他們的話語當中拚湊出方才發生的事情起因經過。
藍瑤神女臉上的神情越聽越難看,她抬手輕輕一揮,直接割下了那幾個人的舌頭,直接施法封住了他們的嘴巴,迫使他們只能吞咽自己的血,又無法因為疼痛而尖叫哀嚎。
藍瑤神女一向以高潔善良著稱,她很少在外人面前生氣,如今她更是在自己成為紫極宗宗主的典禮開了血光,嚇得前來拜賀的眾人一時間都不敢大聲出氣。
“今日本是本尊的大喜之日,紫極宗禮待你們,可你們卻趁著這樣好的日子,羞辱我紫極宗弟子,簡直就是沒把紫極宗沒把本尊放在眼裡!本尊今日不殺你們,但你們也別想完整的離開紫極宗!”藍瑤神女的聲音使了法術,使得前來拜賀之人都能夠聽到她的話。
那幾個人早在各大門派之中臭名昭彰,藍瑤神女此舉也算是大快人心。
那幾個修士狼狽的在地上掙扎,藍瑤神女緩緩看向霍寒澤,優雅道:“不知是否能夠麻煩魔神大人,把這幾個畜生扔出紫極宗,此生永不準踏入紫極宗的地界。”
“如您所願。”霍寒澤微微點頭,他抬手一個彈指,地上那幾個扭成蛆的修士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各位受驚了,為了安撫各位,本尊已叫人奉上了本尊親手釀造的寒雪醉,恭請各位品嘗淺酌。”解決完那幾個修士,藍瑤神女的臉上又展露出禮貌優雅的笑容,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在座的人一聽有寒雪醉喝,他們全都忘了方才的驚心動魄,一個個都等著撫雪峰的弟子給他們倒上滿滿一大碗的寒雪醉,那可是號稱連神明也能醉倒的神仙佳釀。
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藍瑤神女給薑襲月幾人使了個眼色,他們心領神會,很快便跟了上去。
藍瑤神女拒絕了會客,吩咐胥琊招呼好這些來拜賀的修士,她繞過人群,來到寂靜無人的落雪崖,薑襲月幾人一言不發的也跟了過來。
“多謝魔神大人方才為我徒兒出氣。”藍瑤神女朝著霍寒澤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她伸手一把拉過悶悶不樂的薑襲淵,像以前一樣攬入自己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這孩子,故意施了法讓那些汙言穢語無法進入我的耳中,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淵兒原來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