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莊斂眼神癡狂,喉結攢動了幾下。
他將江予從地上抱起來放在床邊,徹底跪在江予面前,他握著江予的手緩慢地撫摸著他的臉,從他的臉撫到喉結。江予的手細膩修長,指甲修剪整潔圓潤,撫在臉上仿佛一只聽話乖順縮著尖爪的貓爪子。
江予懵懂地看著他,腳丫子也踩在了莊斂的腿上。
“想去廁所。”江予低頭看了眼,又動了動腳趾,稍稍用力踩了下莊斂,小聲催促,“莊斂,我快憋不住了。”
“……”莊斂眼神越來越深,凝視著江予的眼睛,低啞地“嗯”了下,依舊沒有放開江予。
江予不解地叫他,“莊斂?”
“乖寶。”莊斂低聲叫他,握住了他的腳,摩挲他的腳心,望著他的眼睛翻滾著濃鬱墨色,喉嚨收縮,吞咽著舌根分泌出來的黏膩唾液。
他從臥室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了一根項圈。
江予是真的有點急了,姿勢別扭地坐在床邊,脖頸都憋紅了,一邊打著顫一邊抿著唇哼哼唧唧地忍。
明明只是在憋尿,卻色○得眉眼生香。
莊斂重新在他面前跪下,叩開他抓著床單的手,硬將項圈塞到了他手裡。
“乖寶。”他吻了吻江予的唇角,“給我戴上。”
“戴上了,我就是你的狗。”他虔誠低頭吻上江予叩著項圈的指尖,顫栗傾訴他瘋魔般的愛意, “小狗會清理所有覬覦你的人。”
“小狗最愛你。”
“乖寶。”
“你是我的。”
江予不知所措捏著項圈吭吭唧唧地哼哼,完全不能理解莊斂的話,可憐地、執拗地說,“……莊斂,我想去廁所。”
莊斂仰著頭,露出脖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戴上了,就可以去廁所了嗎?”江予問。
莊斂很低地“嗯”了下。
於是江予哆嗦著指尖圈住了莊斂的脖頸,將那條黑色的項圈戴在了莊斂的脖子上,扣好了,就抬頭期待地說,“戴好了。”
項圈前方有一個圓環穿了一條狗鏈,鏈子相撞的嘩啦聲響起,莊斂將另一端塞到了江予的手裡。
江予癡傻地捏著狗鏈,不解地看著莊斂。
“乖寶。”莊斂低聲說,“踩一下。”
江予聽話地踩了一下,聽見莊斂喉嚨間悶出一聲哼,才小聲說,“好了嗎?”他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嗯。”莊斂呼吸顫抖,胡亂地吻著江予的唇,“好乖。”
江予不想接吻,往後退了退,又被扣住了後腦杓,不得不小幅度回應著莊斂。
可是他依舊沒能如願。
他幾乎是泄憤地踩著罪魁禍首。
又一杯水抵在了唇邊,江予小口小口喝下去潤濕了澀疼的喉嚨,沉沉睡了過去,眼皮哭得微微紅腫。
“……乖寶。”莊斂低頭含著他的唇,冰涼的狗鏈壓在他們中間,眼瞳幽黑。
第二天早上江予的生物鍾沒有叫醒他。他醒不過來,被莊斂叫醒也只是困懨懨地睜了下眼皮,很快又閉上了。
於是他被莊斂抱了起來,托著他的屁股帶他進了洗手間,放在了洗漱台上。
江予感覺莊斂在摸他耳朵,微微睜開眼,迷迷糊糊瞧見莊斂拿著他的助聽器認真地研究怎麽幫他戴上,於是抬手自己將助聽器按了進去,又閉上了眼睛。
然後就聽見了牙膏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他的下巴被捏住了,莊斂低冷的嗓音響起,“張嘴。”
江予終於清醒了一些,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看見了莊斂拿著他的牙刷,上面已經擠好了牙膏,似乎打算幫他刷牙。
江予這一覺睡得沉,醒過來有些斷片,不記得夢裡發生了什麽,睡覺的時候似乎壓到了手,抬手有些困難,但他還是堅持接過了莊斂手裡的牙刷,“我醒了莊斂,我自己來吧。”
“……”莊斂沉默地看著他。
江予眼皮都還不怎麽睜得開,坐在洗手台上努力睜圓眼睛,眼神還直愣愣的,想從洗手台上下來,低頭看了眼地面,沒找到拖鞋,握著牙刷傻傻地看了一眼莊斂,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麽說。
很快他就看見莊斂彎腰握了下他的腳,將他的拖鞋穿到了他的腳上,托著他的腋下將他從洗手台上抱下來,嗓音還帶著早上特有的沙啞,“好了。”
剛站地上江予就感覺腳心抽了下,險些沒站穩,還是被莊斂扶了把。江予疑惑地低了下頭,不明白為什麽腳會抽筋,過了會感覺不抽了,就含著牙刷去了臥室找到了自己的拖鞋穿上,拎著莊斂的拖鞋回來還給他。
過了會,江予咕嚕咕嚕漱口的時候感覺莊斂濕潤的手指碰了下他的眼皮,低聲問,“做噩夢了?”
“哭了。”
江予想了想,沒想起來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夢,老老實實搖了下頭,“不記得了。”
好像是哭了,應該是不太好的夢。江予刷完牙也碰了下眼皮,有些紅腫,還有些發燙,江予掬了一捧冷水洗臉,徹底清醒了,然後才不好意思地說,“昨天晚上有吵到你嗎?”
“沒有。”莊斂說,很快斂去眼底的深意。
於是江予松了口氣,“那就好。”
江予擦乾淨臉出去了。
圍欄裡的小貓餓到喵喵叫,江予找到奶瓶衝了羊奶粉喂了它,小貓喝飽了就在自己的小毯子上踩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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