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讓秦哥幫我請個假。”江予很快就心軟了,找到手機給秦晟發了條微信,然後脫了鞋子在莊斂旁邊躺下,抱著莊斂的腰,“睡吧。”
莊斂摟著他,很快就閉上了眼。
江予沒多少睡意,原本打算開靜音看一會學習視頻,剛打算翻身背對著莊斂就看見他不太安穩地皺起了眉,於是放棄了翻身,就這麽靠在莊斂懷裡當一個安靜的抱枕,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
小夜燈打開了。
江予剛睜眼,莊斂也睜開眼了。
“幾點了?”江予睡得有點暈頭,摸了好一會才找到手機,眯著眼睛看了眼時間。
八點半。
才過兩個小時,晚自習還沒下課。
江予放下手機摸了摸莊斂的臉,問他,“感覺怎麽樣?還想吐嗎?”
莊斂捉住他的手腕親了親他的手心,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看上去比睡之前要好很多。
小夜燈的黃暈適時烘托了一些曖昧的氣氛,江予半伏半趴在莊斂身上和他接溫柔的吻,彌補了幾個小時前莊斂在校醫院就想親他的遺憾。莊斂摸著江予的耳朵,指腹撫過耳後,揉得他很舒服,一直哼哼。
秦家的車在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停在了樓下,江予上車的時候看見戴子明和秦晟已經坐在了裡面。他一上車,戴子明和秦晟就看見了他微腫的嘴唇。
戴子明:“……操。”
江予捂著嘴看著車窗外。
等秦家的車消失後,莊斂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眉宇陰鷙面沉似水,他的面前很快出現了一輛銀白色的私家車。
莊斂上車,司機是個年輕人,從後視鏡掃了他一眼,有點被他唬住了,磕磕巴巴地確定了手機尾號,一踩油門躥了出去。
私家車很快停在了地下賭場。
地下賭場的老大馮醉已經在後台等著莊斂,目睹了他脫了上衣邊綁繃帶邊上台,很快就撂倒了台上已經連勝了兩場的男人,心說:誰惹他了?
秦太子爺的家太遠,上學住的地方在東城區的某個高檔小區,住在這裡的只有秦太子爺和照顧他的兩個住家保姆。他們下午都沒吃飯,進門的時候保姆剛好將最後一個湯端上桌,於是先洗手吃飯,然後才上樓。
江予以為他哥在秦晟這裡等他,結果到了才知道被騙了,有些納悶,給他哥發了條微信,但他哥沒回他,不知道在忙什麽。
他和戴子明在秦晟的房間,戴子明盤腿坐在地上單手搗鼓遊戲,最後不情不願承認一隻手真的玩不了,拋開手機騷擾他的兩個鐵汁。
秦晟在書桌邊看著手機,淡淡瞥了他一眼,等他湊近了也沒避開他,讓他看清了內容才息了屏。
秦晟讓人去查了莊斂這兩個月的交易,但很遺憾沒查到,莊斂這兩個月的信息被人為地隱藏了起來。
……連秦家的人都查不出來,就算是莊家也做不到。
聞老先生。
戴子明腦子裡很快閃過聞老先生的臉,無聲地動了下唇,看見秦晟很輕地點了下頭。
秦晟很快站起身,問他們,“台球室,小魚去嗎?”
“啊?去吧。”江予關掉了和莊斂的聊天界面,收起手機站起身。
台球室和健身房都在三樓,他們乘電梯上去,戴子明苦哈哈地說,“我一個傷殘人士打什麽台球?”
說是這麽說,但最後他還是興衝衝拿了根球杆。
單手不好打,但不是不能打,就是戴子明技術爛,很快就被趕到另一張台球桌自己玩兒去了。他自個兒打了會覺得無聊,很快就坐到台球桌上,看著秦晟給江予放水。
江予累了下樓去喝水,戴子明趁機問秦晟,“秦哥,下一步?”
“不急。”秦晟俯身瞄球,他專注地盯著面前的球,像一隻耐心等待獵物上鉤的大貓,優雅紳士。
如果莊斂足夠聰明,就知道不該在他面前輕易露出馬腳。莊斂是個聰明人,所以秦晟很有耐心。
江予下樓的時候趁機看了眼莊斂的聊天框,莊斂剛好在一分鍾前回復他。
莊斂:睡著了。
莊斂:抱歉。
江予松了口氣,邊喝水邊和他聊了一會天,莊斂很快又消失了。
估計又睡著了。
江予抿了下嘴,收起手機回了台球室。
等他們性質消下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半了。江予還不怎麽困,心裡估計是傍晚那一覺睡飽了,所以睡意遲遲沒來。
三個人還像以前那樣睡一張床。
戴子明和秦晟湊一起聊遊戲,江予用秦晟的ipad玩了會植物大戰僵屍就打算睡覺了。
他的作息一直很規律,前兩年他哥還笑他像個小學生,他憤憤把睡覺時間往後挪了兩個小時,從八點變成了十點,小學生變成了初中生,直到現在上了高中,才從十點變成了十一點半。
江予不想明天上課打瞌睡,所以自己取了助聽器就睡了,戴子明和秦晟的說話聲變成了催眠音。
他沒多少睡意睡得慢了點,小半個小時才睡著。
過了兩個小時,戴子明打了個哈欠也打算睡了,費勁上了廁所回來看見秦晟低頭看著江予。他走過去,聽見了江予在夢中囈語。
閉著眼睛,還有點紅腫的嘴唇開開合合。
咕咕噥噥的,聽不清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