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秦家的太子爺很護著這個江予,”李文韜終於開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彈了個響舌,笑了下,“去,找個嘴嚴的,老一點也沒事,跟著江予幾天,看看他現在住哪兒。”
“這個江予,一看就是個被操的婊子。”李文韜悶悶地笑了下,“敢搶老子的東西,老子弄死他。”
朱智立馬說,“好。”
“等一下。”李文韜叫住了他,想了下,意味深長地說,“就算身上染了病也沒事。”
朱智心領神會:“我懂!”
——
下午的時候莊斂果然不在了。
下午有節體育課,江予和戴子明秦晟一塊兒去更衣室換衣服。
他們是最後到的,江予打開自己的更衣櫃,剛脫下上衣,將衣服疊好放進更衣櫃,後腰突然被戴子明按了一下,他敏感地哆嗦了一下,剛準備問戴子明幹什麽,就聽見戴子明在他身後“咦”了一聲,奇怪說,“小魚,你這裡怎麽紫了一塊兒?”
江予“啊”了一下,茫然轉頭看著戴子明,“什麽紫了?”
秦晟站在他另一邊,拎著衣領兩下穿好了衣服,皺著眉按了下那個地方,從更衣櫃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遞到江予面前。
江予接過手機。
照片上是一截白皙軟韌的腰身,後腰處有兩隻凹陷下去的漂亮腰窩,其中一隻腰窩有一團突兀的紫色斑塊。
江予伸手往後摸了下大概的位置,指尖捂著腰窩,懵懵地說,“這是什麽?”
第42章
“你是不是撞哪兒了?”戴子明兩三下穿好衣服, 抓了抓凌亂的頭髮,拿起更衣櫃裡的眼鏡戴上,隨口說,“看起來像撞出來的。”
江予摸索著用指腹按了下那團紫斑, 感覺有點疼, 猶豫說,“……可我不記得撞哪兒了。”
“誒嘿。”戴子明安慰他, “我前兩天起床還發現大腿青了一塊, 我媽說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老實自己撞的。”
他說著作勢就要脫褲子,“你今天算是踩狗屎運撞上了。小魚, 鐵汁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
“……流氓。”江予不看, 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兩下套好上衣, 鎖上更衣櫃, 把掛著鑰匙的皮環擼手腕上, 走了。
秦晟緊跟著出去,經過戴子明的時候淡淡地說, “學校禁止隨地光屁股裸奔。”
“??什麽叫做光屁股裸奔?”戴子明憤憤地拉起褲子,邊系腰帶邊義憤填膺,對著江予和秦晟的背影指指點點, “誰光著屁股蛋子了?鐵汁還穿著褲衩呢!果然齷齪的人看什麽都齷齪。狗東西。我呸!”
“……秦哥,戴子明在後面罵你。”江予憋著笑, 和秦晟對視了一眼。
秦晟眼裡流露著一抹挺無奈的笑意,很低地“嗯”了一下,往後看了眼, 低聲說了句,“傻子。”
戴子明追上來, 只聽到了秦晟的話,茫然地說,“什麽傻子?秦哥你是不是又在罵鐵汁?”
戴子明說著下意識朝江予伸出手摟他脖子,被江予眼疾手快躲過了。戴子明摟到了一把空氣,一臉問號看著江予,“?”
“別動手。”江予皺了下眉,往一旁走了兩步,和走在一起的秦晟和戴子明保持著距離,心虛地看了他倆一眼,“這樣就好。”
戴子明用手比劃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抓耳撓腮,“咱們之間都能放下一條銀河了,小魚,你跟我們上演牛郎織女呢?一年見一次是吧?”
“哪兒有這麽誇張。”江予無奈說。
戴子明哪兒管他,一把把他拽到他和秦晟中間夾著,“趕緊過來。”
“……”江予夾在中間,心情複雜。
他本來是在擔心那個變態也會盯上秦晟和戴子明。
那個變態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
江予斂起眼神,他不想再收到那個變態威脅到他朋友們安全的照片和短信了。許久,他停下來,落下秦晟和戴子明一步,見他們停下來看他,就撓了下腮幫,說,“我突然想起我東西落下了,你們先走吧。”
秦晟剛皺眉,還沒說什麽,就看見江予轉身跑走了。
留下秦晟和戴子明兩人站在原地,一起盯著他的背影,都沒有說話。
“小魚怎麽了?”過了會,戴子明撓了撓頭,迷茫地看向秦晟,“他今天怎麽怪怪的?”
“我又知道了?” 秦晟慢條斯理地橫了他一眼,轉回身抬腳朝著相反的走,招呼了戴子明,“走了。”
戴子明看看江予的方向,又欲言又止地轉向秦晟,最後一臉鬱悶地跟上了秦晟,和他去上課的地方集合。
上課過了幾分鍾的時候江予才來,心虛地看了眼秦晟和戴子明,偷偷溜進了隊列中。
與此同時,申城最大的地下拳場,觀眾席的叫彩和怒罵依舊能夠掀翻屋頂。
地下拳場明面上的老大馮醉在角落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這個角落離擂台很近,幾乎能聽見擂台上傳來的拳拳到肉的擊打聲和選手仿佛炸裂肺腑的怒喝。莊斂就這麽站在那裡,纏著白色彈性繃帶的那隻手拿著一隻手機,沉寂地垂著頭,陰鬱寡冷地盯著屏幕,胸前垂著白色耳機線,仿佛與周遭的嘈雜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罩。
馮醉走近了,掃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看見他手機上停留在某處的紅點,很快就將它拋到了腦後,出聲說,“你要等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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