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淺地吸了口氣,小聲,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好好說話的嗎?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寶寶,對不起。”莊斂眼神著迷地盯著江予的眼睛,焐住了他覆在他臉上冰涼的手指, 微微側臉親了親他的手心,低聲說, “我沒忍住。”
江予忍著沒有抽出手。
出租車很快停在了目的地,江予在車上等到莊斂繞過來給他開門,又被他牽出去。
莊斂親密地擁著他,忽然偏頭瞥了眼出租車司機。
司機立即恭恭敬敬說,“少爺。”
江予眼睫顫了顫,蜷起手指:這個司機,竟然是莊斂的人。
莊斂卻並沒給司機回應,帶著江予走了。
這個地方是江予和莊斂偷偷溜出莊家的慈善晚宴那次出來吃的那家火鍋店,回去後,他們就接了第一個吻。
江予不想和莊斂待在人少的地方,也不想跟他走,所以臨時決定來了這裡。
兩年過去,這家火鍋店依舊爆滿。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江予沒什麽胃口,莊斂貼著他坐著,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應付莊斂身上。
江予在想,今天晚上應該怎麽脫身。
他如果要回家,莊斂肯定會跟著他回去。
——聞老先生到底知不知道莊斂偷跑回來,到底會不會派人回來把他抓回去。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聯系上聞老先生。
……現在的情況就好像莊斂給他催眠的那段記憶。
江予思緒紛亂,壓著心中的焦慮,在菜單上隨意勾了幾個菜遞給莊斂,沒注意到莊斂的目光在他勾的菜品上停留了幾秒。
服務員拿走了他們的菜單,江予看見莊斂手中出現了一隻藥瓶,他從中倒了一粒白色的藥片塞到了嘴裡,牙齒咬碎硬物的咀嚼聲在嘈雜的環境中不算明顯。
莊斂垂著眼神,側臉顯得有些沉鬱,他注意到了江予的眼神,陰沉沉的眼珠挪向江予的方向。
江予問,“莊斂,你生病了?”
莊斂抿著澀苦的舌尖,拇指揉捏著江予的指腹,將藥品放了回去,慢騰騰朝江予彎了彎唇線,嗓音低冷,“寶寶說,我需要心理醫生。”
江予眼神微動,心說,可是莊斂現在還是這樣,顯然,他的心理醫生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但他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是斂著眼皮,乖巧地讓莊斂摸他的手。
“乖寶,”莊斂握著他的手湊到鼻前,“你今天怎麽這麽乖。”
江予感受到他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手背,抿著唇角,沒說話。
莊斂沒得到他的回應,微微抬起眼看向他,眸底平靜又詭譎,深藏著審度。
他看上去似乎一直都沒有相信江予,只要被他抓到疑點,他就會不顧場合,把江予帶走關起來。
莊斂以前就敢這麽做,現在有錢有勢,只會更肆無忌憚。
江予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小口吸著氣,快速思考,不動聲色地說,“我經常夢到你,莊斂。”
莊斂眼神下滑,垂涎地落在他嫣紅的嘴唇,喉結微動,說,“夢到我什麽,乖寶?”
“我夢到你沒有對我做過那些事,”江予說,“我們在談戀愛。”
江予說話時,唇舌仿佛都被放慢了動作,可愛,又勾人。
莊斂情難自已地湊近了點,眼神情迷。
莊斂越來越近,江予垂下的眼皮也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快閉上了,直直地迎上莊斂的眼神,呼吸的幅度很輕。
莊斂的呼吸幾乎撲到了江予臉上,聲音很低,“乖寶親小狗了嗎?”
江予直直地看著他,說,“沒有。”
“真遺憾。”莊斂輕聲說,已經松開了江予的手,扶住了他的下頜,癡癡地貼上去,“沒關系,小狗幫寶寶補上。”
江予微微偏開臉,躲開了即將貼上來的唇瓣。
但很快,他就被捏住了下巴。
“寶寶,小狗想親你。”莊斂吞咽喉嚨的聲音很清晰,他漆黑的眼底布滿癡念,邊低聲邊靠近,“……要忍不住了。”
江予伸手擋住了他的唇,“不……”
聽見他拒絕,莊斂眉宇陰沉,眼神晦澀,仿佛終於抓到了他的馬腳,冰冷地彎起唇,陰測測地說,“寶寶,原來你在說謊。”
“我沒有。這裡人太多了。”江予忍住慌亂,趕緊睜大眼真誠地看著莊斂,說,“莊斂,我不想被他們看到,我們換個地方。”
他剛說完,就被莊斂抓著手腕站起來,強硬地拖出了角落,大步走向他們剛才下車的地方。
出租車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低調的豪車,司機見他們過來,替他們打開了車門。
莊斂把江予推上車,很快他也跟著上去,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江予剛爬起身,就被莊斂握住了下巴,他艱難地說,“莊……”
“不要拒絕我,寶寶。”莊斂打斷他,癡魔地低喃,劈頭蓋臉地親吻他的唇,忍得額角暴起了青筋,說,“要瘋了,寶寶,救救我……”
江予心臟跳得很快,呼吸有些艱難,被迫繃緊細白的脖頸揚起了下巴迎接狂風驟雨的吻,唇瓣被不停嘬吻,濕軟的舌舔著他的口腔內膜,幾乎要舔到他的喉嚨,藏在牙齒後的舌也被勾出去吸吮。
莊斂像要吃了他的舌,吸得他舌根發痛。
江予說不了話,剛坐起身又被強迫壓了下去,想推開莊斂,又被捉住了兩隻手壓在頭頂,不得不承受莊斂瘋狂可怕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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