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盡快將這張紙條傳給那個人。
並且——江予默默地祈禱,希望戴子明和秦晟已經發現了那個人不是他,希望他們能幫他找到聞老先生。
江予小心藏著紙條,調亮了平板的亮度,在臥室的燈被打開的瞬間,斂去了眉宇間的疲倦。
莊斂從背後抱住他,仿佛半夜什麽都沒發生過般,柔聲說,“寶寶怎麽不開燈?”
看見他這樣,江予就知道,他昨天晚上猜對了。
江予徹底放下心,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劫後余生的慶幸——還好,昨天晚上沒睜眼。
負責送飯的人已經盡職盡責將早飯送了過來,江予洗漱完在餐桌邊坐下,照常吃了一點就拒絕了莊斂的喂飯,但莊斂依舊保持著喂他的動作不動,黑瞳中暗流湧動,盯著江予,低聲說,“寶寶這兩天都吃好少。”
江予不知道他想說什麽,盯著他。
莊斂臉上沒什麽表情,淡淡地說,“所以從今天起,寶寶吃多少,那條狗就吃多少,如果餓死了……”
“我吃。”江予知道他說到做到,深吸了口氣,張嘴吃下了送到嘴邊的白粥。
這些早飯剛好是兩個男生的飯量,江予這次沒敢再隻吃一點,和莊斂一起解決完了所有早飯。莊斂抽紙巾擦乾淨江予的唇角,在他唇角邊親了親,捏他的手指,誇他,“寶寶好乖。”
“我想喝水。”江予突然說,垂著眼瞼盯著被莊斂捏在手中的手指,反手捏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莊斂手大,手指長,江予剛好能握住他的食指,還能留出一截指尖。江予手指軟,嗓音軟,看向莊斂的眼神也是軟的,沒有刻意翹起唇角,都能將莊斂迷得七葷八素,說,“可以嗎,小狗?”
他頓了頓,補充,“熱水。”
客廳有飲水機,自動燒著熱水,從這裡到飲水機,剛好是金鏈可以延伸的長度。
“寶寶會獎勵小狗嗎?”莊斂直勾勾地看著他,“……想吃寶寶舌頭。”
“寶寶好久沒那麽親過小狗了。”
“……”江予頓了頓,從齒關擠出一個字,說,“好。”
客廳裡飲水機自動響起了咕嚕咕嚕的燒水聲,幾乎在瞬間,莊斂站起身,走向飲水機。
江予盯著他的背影,飛快從兜裡掏出紙條,將它壓在餐盒下面。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觀察留意莊斂,莊斂不會碰這些餐盒,每次他們回房間,再出來,這些餐盒就被收走了。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江予捋著心跳,在莊斂回來之前,小心覷著那隻餐盒,確定不會被莊斂發現,才收回了眼神,掐了把抖動的指尖。
這一系列動作不超過半分鍾,莊斂也很快回來,將熱水遞給他,重新拉著他坐在身上,漆黑的眼睛看著他,裡面充盈著對江予最直接的渴念和癡迷。
“寶寶。”江予聽見莊斂吞咽口水,急切地催促他,“獎勵。”
江予小口小口喝著熱水,有些煎熬地拖延時間。
但一杯水沒有多少,喝得再慢也有喝光的時候,在他放下水杯的瞬間,莊斂就有些急不可耐地湊過來,想直接親他。
江予慌亂伸手,卡住了他的下頜,擋住了他。
莊斂被攔住,如狼似虎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圈住了他的手腕,微微側過頭,從他的指腹一下一下舔到指根,將他的指根舔得濡濕,低聲催促他,“寶寶,你答應過小狗,寶寶……”
莊斂並攏雙膝,夾住了江予的雙腿,讓他掙不脫,也逃不掉。
“放開我的手。”江予小聲說,視死如歸般湊過去,主動伸出舌尖勾了下他的唇縫,貼著他說,“小狗……”
話沒說完,莊斂已經張開了唇,叼住了他滑軟的舌尖。
江予被迫伸長了舌,被莊斂全部吃進了嘴裡吸吮,抵抗不住地一下一下往他身前靠,小貓似地吸氣。
“嗯……”江予被吸得舌根發疼,忍不住開始推莊斂,卻被一下圈住了手腕,被分開腿跨坐在莊斂身上。
一開始,江予就知道,莊斂每次親他都非常瘋。
就像一隻突然見到肉骨頭的瘋狗,根本讓他招架不住。
“好乖,怎麽這麽乖……”莊斂舔著江予的口腔內膜,舌尖拂過敏感上顎,甚至舔到了他的喉嚨,癡念地呢喃,“乖寶,老婆,喜歡你,好想舔你……”
江予被他親得快崩潰,白膩的耳根和脖頸像撲了一層漂亮的粉,手腳慌亂地按住了在身後得寸進尺亂摸的手,喘著氣從他身上站起來,“夠了!”
莊斂眼神一瞬不瞬,如饑似渴地盯著他的紅嘴唇,眼神比剛才還恐怖,顯然還不滿足,他低聲說,“不夠,寶寶。”
江予抹掉嘴角的水跡,撈起桌上的水杯,大步走向飲水機,接了杯水灌下去,莊斂一步不落地跟著他,像一個癡漢貼著他,重複說,“不夠,寶寶。”
“…………”江予一時後悔答應了他,放下水杯,蹬蹬蹬跑了。
他以為莊斂還是會跟著他,沒想到跑出一段距離,他就感覺腳踝被牽扯住了,轉頭一看,莊斂彎著脖頸站在原地,側臉壓抑,片刻,偷偷拿起了被他喝過的水杯,攥在手中。
“?”江予眼皮跳了下,總感覺莊斂拿這個杯子不懷好意。
江予眼神掠向莊斂下面,頓了頓,反應過來,大步走回去搶過這隻杯子,用力砸在地上,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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