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風也不再多說,這時外面一個小廝跑了進來,稟報道,“那李先生進了宮之後就沒再出來了。”
胡長風一驚,心裡估摸著李大人已經被抓了起來了,心裡一陣慶幸當時不是自己去見的這人,只是不知道牢裡的那人死了沒。
他揮揮手讓小廝退下去,胡澄在一旁漫不經心地說道,“若是父親沒有事情了,那我就先回屋了,麗娘還在等我。”
胡長風看見他就糟心,讓著人跟著一起滾了。
與胡家焦急不同的是,帝王寢宮裡是一片情意濃濃,皇帝正和攝政王一起泡著溫泉。
由於周圍有好一些宮人守著,兩人沒幹什麽太出格的事,一個人在池子的西邊,一個人在池子的東邊,隔著大老遠談論著國家大事。
周圍一圈宮女紛紛感歎,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當初見著面就是黑著臉的兩人竟然能在同一個池子裡泡溫泉,當真是帝王心海底針啊!
黎頌接收到景遇投過來的明晃晃的視線,低咳了兩聲,說道,“朕今日要和王爺秉燭夜談,你們先去加一床被褥,不必在此候著了。”
周遭齊聲應了一聲,這才退了出去。
黎頌一口氣還沒舒完,忽然就被人從水中擁住了身子,攝政王沾染了水珠的面龐近在咫尺,平時不近人情的臉上滿是柔情。
黎頌看了眼大門,確認人都走光之後,才在景遇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那人什麽時候到京城啊?”黎頌問他。
外面的謠言越演越烈了,現在只等著最後一個人回京城,好戲就可以上演了。
“應該就是明後兩天,”景遇說著,又微微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語氣裡包含不滿,“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提其他男人!”
行吧,死醋精。黎頌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安靜了好一會兒,景遇問道,“你怎麽不說話了?”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黎頌偷偷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吐槽他。
“因為我現在想的都是等那人回來之後我們怎麽辦,”黎頌拍了拍水面,“但是你又不讓我提。”
結果景遇更不爽了,低頭堵住他的嘴,“你也不準想別人。”
這麽霸道的嘛,黎頌暈暈乎乎地想。
溫泉裡全是水汽,溫度有點高,泡久了頭暈,兩人又在溫泉裡面呆了一會就起身了。
沒有宮女服侍的皇帝得到攝政王全方位的照顧,差點整個人就交代在這了。他用最後的理智拍開景遇的手,自己穿上了裡衣。
溫泉房離寢宮不遠,但是晚間外頭還是有涼意,兩人穿上外袍身後跟著一乾太監宮女朝著寢宮走去。
打發了要守夜的太監,黎頌盤著腿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景遇道,“剛才王爺真有一宮之主的氣派。”
景遇脫了鞋上床把人攬住,“嗯,你的一宮之主。”
黎頌笑了笑,翻過身去讓景遇給他按著肩膀,“坐了一天累死我了。”
景遇控制好力道在他身上給他按壓放松著肌肉,“別太累了,我心疼。”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也或許是景遇按壓的力度剛剛好,黎頌趴著沒一會兒昏昏欲睡了,忽然073在他腦海裡說道,“寧王進宮了。”
“嗯?”黎頌清醒了幾分,“怎麽回事,今天怎麽都進宮來會情人啊。”
073,“……呵呵,或許是今天天氣好。”
“你幫我看著點他們在說什麽,”黎頌道,“積分好商量。”
“好!”073滿口答應,“您和男主慢慢聊!”說著沒了聲音。
黎頌扯了扯身後的景遇,“別按了,你也不難受。”
景遇尷尬地往後挪了挪,黎頌把被子掀開一半,“自己憋著,過來睡了。”
景遇覺得他著兩句話是自相矛盾的,有情人睡在自己旁邊,自己怎麽可能憋的住。
黎頌看著他呆愣了一下,也想通了這裡面的東西。他紅著臉小小聲道,“好吧,我最多用手幫你。”
景遇眼睛亮了亮,在他身邊躺好,湊過去親了親他。
黎頌咽了咽口水,幫他慢慢紓解著。
過了好半晌才把東西弄出來,景遇滿足地親了親一旁臉紅耳赤的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小聲道,“快睡吧。”
黎頌把手心的東西在白淨的手帕上擦拭乾淨,打了個哈欠,先前幫他弄的時候自己就睡意濃濃了,現在被這麽一拍一哄,幾乎立馬就陷入了夢鄉。
景遇溫柔地親了親他,攬著人一同睡了過去。
果不其然兩天之後那人到了,暗中護送他的暗衛一到京城附近就隱匿了行蹤,只剩他一人進京。
這人名叫王複,以前是一個小有家財的地主,長得其貌不揚。據他當時的口供,給楊林行賄是為了京郊的一處土地,那土地原本不是王複的,是他動用了好些關系才掛到自己名下。
黎頌坐在龍椅上俯視著下方的人,他道,“既然你小有家財為什麽最後回跑到大俞的西部去?在京城難道不是更好嗎?更何況還有你花費了打量錢財得來的土地。”
王複跪在地上一臉苦色,“草民再怎麽貪財也得要有命拿啊!”
“哦?”黎頌適時發出疑問。
“那件事之後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我家莫名其妙被火燒了!”王複道,“當初那銀子不是我一個人給的,還有我同鄉的一個夥計,結果他家還是遇上了火災。我倆估摸著沒對勁,就趕緊跑了,只是我去的西方,他去的南方,誰想到最後他竟然死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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