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子,總覺得像是缺了點什麽。
“我明天想出院。”他說。
“醫生讓你靜養你出什麽院,”好友沒好氣地說,“才醒來能不能安分一點。”
“在哪裡不是靜養,還挑什麽地方。”黎頌說著。
“行吧,”好友知道他是一個說一不二的性格,隻好答應下來。
他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站起來道,“我先把你的東西給你帶回去,免得明天辦手續還要提著那麽多東西。”
“行啊。”
說著兩人就開始收拾起來,其實他的東西並沒有多少,十來分鍾就收拾好了。
好友拉開病床櫃子的抽屜,疑惑道,“咦,這是你的嗎?”
黎頌過去一看,抽屜裡放著一枚漆黑的金屬鑰匙扣,鑰匙扣被做成了一個笑臉形狀,正擺放在抽屜裡面。
“不知道。”黎頌皺了皺眉,心裡升起點點熟悉感。
“哦,”好友應了聲,“不是那就扔了吧?”
“別!”黎頌趕緊製止他,“好像是我的,你幫我放在口袋裡吧。”
“嘖,你什麽時候買了這麽醜一個鑰匙扣啊,這不像你的欣賞水平啊。”
“行了,收拾好了就快點走。”
好友把東西拿好,“真是無情啊,你這個樣子還怎麽找男朋友啊。”
“滾吧你。”
黎頌把人趕走,這才有時間坐在一旁想著事情。
這麽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麽重要的東西,整個人都空落落起來。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他歎了一口氣,把這個歸根於自己想的太多。
他揉了揉腦袋,轉進被子裡,閉上眼睛補補眠。
之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的生活,他修養了幾天之後開始就開始接手工作室的事宜,手上的單子也堆了起來,一天又恨不得當成二十五個小時來忙。
好友多少還是顧忌他大病初愈,把他手上的工作給減到一半,讓他有空出去散散心,並且表示自己脆弱的小心臟受不起第二次這樣的驚嚇了。
既然有人幫忙那自己自然是樂得清閑了。
他上午工作,下午就開著車在城裡面閑逛著,幾天下來倒是發現了好些好吃好玩的地方。
這天他忙完工作又到了先前發現的寶藏小酒館坐著。
這小酒館開在一條小巷子裡,地理位置不好,但是小酒館內別有一番風味。
黎頌連著來了幾天和老板倒是混熟了。老板是一個中年男人,笑起來很是好卡,他有一個同性愛人,兩人已經在一起快二十年了。對方在一家公司上班,偶爾有空了會來這家酒館。黎頌遠遠地看過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眼睛只看得見對方,周圍的顧客說他們這是“花錢來吃狗糧,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黎頌倒是挺羨慕他們的感情的,不過也僅僅是羨慕。按理說作為一個單身了二十來年的人,看著這種狗糧,應該會被刺激的想談戀愛才對,但是黎頌還覺得少了點什麽。
他今天又婉拒了一個想和他交換聯系方式的人,點了杯酒坐在靠窗的位子處理著一些瑣事的事情。
酒剛剛喝下去半杯,忽然放在一邊的手機就開始振動了。
他一看,是好友打過來的。
好友說過平時不會在他休息的時間打擾他,除非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他接起來,“喂?怎麽了?”
“你快回來吧,”好友的聲音滿是沮喪,“這來了個特難纏的客人,要求一堆。”
“難纏就拒絕他唄。”黎頌說道,他酒還沒有喝完,不是很想離開。
“嘿嘿,”好友賊兮兮地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說道,“但是人給錢大方啊。只要他出手闊綽,那他就是我李某人的爸爸,別說是這麽一點要求了,就算是這的兩倍我也得滿足他。”
“哦?”黎頌招來服務生結了帳,拿好自己的東西出了店門,“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叫我回去,你自己接了單子不就是了。”
“黎哥行行好,你快回來吧,我一個人剛不住了!我等你!”
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也不等黎頌再說什麽。
沒來得及敲他一頓的黎頌坐在出租車上遺憾地歎氣。
他們工作室離著小酒館不是很遠,坐車也就是十來分鍾的樣子。
等他坐著電梯上了樓,就看著一臉苦逼的好友等在門口。
好友看見是他來了,拉著人就往裡面走。
“……這是我見過最多事兒的金主爸爸了,但是你把他伺候了,少不了你的分紅!”
好友拉開小會議室的門,把人推了進去,對著裡面坐的像個大爺的人說,“這就是我們工作室最好的設計師,他能夠滿足您的一切要求,有什麽需求盡管和他提,不用客氣。”
說完給了黎頌一個“加油”的眼神,自己轉身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黎頌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因為他完全被面前這個男人吸引走了目光。
這男人穿著一身深色的休閑裝,五官如刀削一般深刻,整個人坐在那裡雖然懶洋洋的但是周身氣度卻不容人忽視,尤其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在盯著你看的時候很容易就被吸走了全部的意志力。
那男人笑了笑,坐直了身子,開口道,“你好,我叫秦望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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