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片了?溫肅檸眨眨眼,要知道牧雲笙至始至終就喝過那一瓶酒,度數還不高。
“你還記得什麽?”
“就記得我好想跟在你身後去上廁所了。”牧雲笙老實回答。
得,那是把所有重點都忘了。
不過也挺好,免了事後還要尷尬的局面。
“哦,忘了挺好的。”溫肅檸輕飄飄道,“那你一定也不記得自己因為解不開褲腰帶尿到褲子裡了大家送你回家換褲子的事兒吧。”
牧雲笙:“???”
“啊?”他聲音頃刻間變得無比緊張,“什、什麽,真的嗎!?!?!”
牧雲笙嗓音甚至都有些發抖,溫肅檸知道他是真的信了。
“假的。”溫肅檸沒再逗他。
牧雲笙頓時松了口氣,嚇死他了!
他能明顯感覺到溫肅檸變壞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溫肅檸可不這樣。
但這顯然是種好事,溫肅檸在他面前表露出越多樣子,就表明對他越發親近信任。
偶爾發生的逗弄和玩笑,都會讓他感覺溫肅檸變得更加鮮活。
但牧雲笙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他喝醉的次數很少,不清楚自己的酒品如何,應該不至於乾出來特別離譜的事情吧?
問溫肅檸估計是問不出來了,牧雲笙就將疑惑暫且放到一邊。
“你今天有什麽安排嗎?要不要去玩?”牧雲笙想著國慶假期,好不容易有大把時間,想要和溫肅檸約會。
溫肅檸:“我要改稿,再寫一點新文。”
牧雲笙:“哦……”
他知道溫肅檸都是乾正事,卻還是忍不住因為被拒絕而些微失望。
溫肅檸明白他的心思,沉默片刻,還是道:“之前我也說過,不談戀愛是不想耽誤自己工作的時間,我覺得對一個人來說,自己的事業要更加重要。”
“嗯嗯,我明白的。”牧雲笙深吸口氣,腦袋很快就轉過彎來了。
既然不能出去玩,那他可以和溫肅檸一起工作啊,這在某種程度上也能算作約會。
牧雲笙:“我也看書拉片,咱們一起乾活,要是不影響的話,就把手機放在旁邊掛著?”
溫肅檸:“行。”
他現在讀有聲書都用麥克風錄音,音頻直接存在電腦上,用不著手機。
至於會不會被牧雲笙聽見,他把語音通話開靜音就好了,等念完有聲書再打開。
兩人就這樣做著各自的工作,互不打擾,溫肅檸偶爾能聽到牧雲笙那邊傳來的環境音,很輕微,並不會影響到他錄製。
一口氣錄了四章,溫肅檸停了下來,他解除靜音,起身去上廁所。
很快,牧雲笙就聽到溫肅檸回來的聲音,少年拉了下椅子,突然出了聲:“牧雲笙,你嫂子是民警嗎?”
牧雲笙:“她是特警。”
溫肅檸:“原來特警還要負責掃黃啊。”
牧雲笙:“是呢,我也是見過她之後才知道,有時候還會遇見吸毒的,要不然人家怎麽都隨身帶著電擊槍呢。”
溫肅檸:“那她平日裡都怎麽出任務?”
牧雲笙:“我聽說好像是上頭安排會去,然後如果接到舉報或者報警,也會過去看。”
溫肅檸心裡有了數。
他接著和牧雲笙聊起了別的話題,牧雲笙也沒在意,隻當是溫肅檸隨口一問。
而另一邊,香榭蔭。
秦暮一覺睡到下午三點,被餓醒了。
酣暢淋漓的深度睡眠讓他整個精神面貌都好了許多,除了渾身更疼之外,所有心悸恐慌的症狀全都消失。
那個李大仙果然有兩把刷子!這五萬塊花的不虧。
秦暮徹底松了口氣,他不禁罵了溫肅檸兩句,真是賤人一個,死了都不安生。
原本自己還挺懷念溫肅檸在的日子的,現在看來,可不能再這麽想了。
夏敬雲給他找了這麽牛的大仙,還忙前忙後地去買藥燒符紙水,這麽溫柔體貼的伴侶,他得好好珍惜才是。
秦暮爬起來喝了杯水,上樓去找夏敬雲,發現他正在雕刻。
“睡醒了。”夏敬雲拿著雕刻刀回過頭來,對他微笑,“睡得怎樣?”
“很沉,沒再聽到那些聲音了。”秦暮歎息道,“也不知道怎麽突然就撞了邪,我也沒去什麽離譜的地方啊?”
“可能偶然沒注意,冒犯到了?”夏敬雲也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沒事了就好。”
“就是渾身疼的厲害,估計得一個星期才能好點。”秦暮嘗試著活動肩膀,疼得齜牙咧嘴,“那大仙下手太重了。”
“可能不下狠手沒辦法把鬼趕走吧。”夏敬雲眉頭微皺,他略作遲疑,還是問道,“大仙說是男娃娃,還年輕,你之前認識過這樣的人嗎?”
秦暮:“我平日裡做生意認識的人數都數不過來,知道的年輕男人太多了,這怎麽能想得起來,而且最近也沒聽說誰死了。”
“也是。”夏敬雲的疑慮被打消,“今晚我再給你燒點符紙水喝,咱鞏固鞏固。”
對於生意人來說,國慶的七天假期根本不存在,該乾活的還是要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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